“是...是鄙人的居所。”
徐福本能的回答。
“如此說來,這裏應該不是聖心門吧?”阿倫又重新捲上一根菸,繼續抽了起來。
徐福一臉懵逼,這裏就是聖心門的禁地啊,掌門的居所啊,這位從頭打到尾,一路打到這裏來,能不知道這裏是哪裏麼?
看來這一位,大有深意,似乎在給自己機會。
可目的到底是什麼?
絲毫沒有透露自己的目的,就連問話,也是滴水不漏。
沒辦法了,先順着這個人的意思回答:“不是。”
“那就好。”
這一切都在阿倫的預料之中,想來也是,這聖心門自己剛剛也有見過一部分,不是英姿颯爽就是人高馬大,但是無一例外的都是凶神惡煞,恨不得把自己生吞活剝的,這老頭看起來很和善,也沒有對自己產生敵意,甚至還有點怕自己,想必是聖心門的鄰居,被聖心門那羣傢伙欺負久了的後遺症,還以爲自己是聖心門的人呢。
過了幾把癮之後,阿倫眼光也掃到附近的鐵籠。
“大叔,我提籠遛鳥的我見過,提籠遛雞的我倒是第一次見,還有,這杯血是怎麼回事?”阿倫好奇的問道。
“額.....喝的,喝的。”
徐福緊張的回答,眼前此人大概率是因爲這鳳凰而來,可如今不殺自己,想必是給自己機會,撒謊這種事,可萬萬不能做。
“有病吧!”阿倫像看傻子一樣的眼神看着徐福:“打雞血這種事可不是這麼玩的,你看這隻雞都好像快不行了,你會不會養雞啊?”
“不會,不會.......”
徐福斷斷續續的回答,實在是琢磨不出這人到底是什麼意思。
“我就知道你不會,幸虧你遇到我,老夫我專業獸醫,讓老夫看看。”說完,阿倫打開了籠子,將這隻雞抱到懷中。
“我一摸就知道,這個雞它精神不振,嗜睡,頭頸發顫,看來問題很大。”
說完,將這隻雞放在桌子上。
可那隻雞,站立不到一秒,就倒了下去。
“你瞧,還站立不穩。”
“沒救了,這是一種由病毒引起的敗血症,反正說了你也不懂,反正就是要出大事。”
聞言,徐福腦袋瓜子嗡嗡的。
這人到底是問罪的,還是什麼?這些話到底是什麼意思?這句要出大事是說那隻鳳凰還是說自己亦或者是自己的聖心門?
就當徐福懵逼之時,阿倫已經掏出火摺子,點了這隻雞的羽毛。
頓時,火星子在接觸的一瞬間,火勢馬上蔓延,將整隻雞包裹起來。
同時也驚醒了徐福。
這老祖費盡千辛萬苦捕獲的鳳凰,就這麼沒了?
這祖宗基業,斷送在自己這一輩?
“你爲什麼要這麼做?”
徐福也不顧發怒可能會產生的後果,直接質問道。
“淡定,大叔,趁現在還活着,還有價值,死了,可一切都來不及了。”
阿倫連忙解釋,心中想着,這雞趁還沒死,得趕緊吃了,等真死了,再喫可就不行了,不能浪費。
“我說的到底有沒有道理,大叔你不會這都不懂吧?你想想看?”
阿倫一本正經的繼續忽悠,自己一天沒喫飯,這可不能放過。
而阿倫這一本正經的表情,也完全被徐福盡收眼裏。
什麼叫活着才纔有價值,死了就來不及。
這是什麼意思?
難道說的是,現在還有機會補救,晚了就徹底沒戲?
思索之際。
看得兩人目瞪口呆。
阿倫純屬是被這奇怪的雞震住了,好傢伙,敢情是在裝死,火點起來就跑了?我的燒雞,你不要走.......
徐福錯愕之餘猛然想到,這不對應了老祖記錄下來的鳳凰預言,涅槃重生、枯木逢春、破繭成蝶、重獲新生?
現在看來確實如此。
那隻鳳凰剛剛煽動翅膀的靈力,遠遠勝於老祖筆記裏面的描述,看來是要經歷十萬年被我們抽血生涯到生命的盡頭,才能重生,碰到火,猶如枯木逢春?剛剛飛行的形態確實跟以往不一樣,也對應了破繭成蝶,重獲新生。
原來是一個來幫助我們的高人啊!
但是老祖還有一個預言。
就是那個坎呢?
怎麼回事?
鼓起勇氣詢問:“高人,我想問問,坎是什麼意思?”
“你想讓我解釋這個字,還是這個事,你問問題,要問具體。”阿倫白了徐福一眼,到手的燒雞飛了,讓自己很是不爽。
“就是我家祖先算出,我家今天,有個坎......”徐福小心翼翼的試探。
阿倫懵了,自己可不是算命的,這問起來這麼無厘頭嗎?但是礙於面子,只好打趣的回答道:“算命這種事能信嗎?坎這種東西存在嗎?我不信!估計你家祖先隨便說說的,最多就是預言他的墳今天要被人推了。”
“當真麼?真的只是這樣嗎?”徐福欣喜的問道。
見徐福這個表情,阿倫也疑惑起來,自己的祖墳被推了,是值得高興的事情?也好奇的問道:“很高興嗎?你家祖墳呢?”
徐福伸出手指,指了指被阿倫踢壞的禁忌之牆。
“我靠!”
阿倫捂着臉,這算命算的,還真特麼準,推他家祖墳的人竟是我自己,開始思索怎麼補救,畢竟刨人祖墳斷子絕孫,剛剛這人那麼懵逼的模樣,自己還好奇呢,原來是這個原因,大意了。
另外一邊。
由於龍脈被毀,建立在龍脈基礎上的一切建築跟法陣也徹底崩塌。
“到底咋回事?爲什麼!”
駱仙兒立於空中,眉頭緊皺,剛剛停了一段時間,開始穩定,現在怎麼就......
“莫非徐福老兒說大話?”
直到看到圍牆也有崩塌的痕跡,駱仙兒當即下令。
“全部人都撤出來!”
山門重要,人也重要。
兩者雖然是缺一不可,但是人還在,一切還有希望。
“我想,你祖宗說的坎是對的,應該,大概,就跟你祖先說的一樣。”
阿倫語無倫次的狡辯,接着又說:“雖然你祖先的墳是我推的,但是,追究起來的話,是你祖先預言的鍋,你想想看,如果他沒這麼說,我能稀裏糊塗推了你家祖墳不是?”
“所以,錯不在我,是你祖先的錯。”
“就是這樣。沒錯!我是被你祖先的預言驅使來的,怎麼說呢?我給你們祖先念一段往生咒吧!”
“對對對,就這樣,我開始了啊。”
阿倫一口氣把所有想到的甩鍋語句全部丟了出來,只求得一會輕點打。
而徐福則完全摸不着頭腦,這什麼跟什麼啊?這到底什麼意思啊?如果說老祖留下的坎的預言只是他的墳被推的話,那對於現在的情況是最好不過了,只是這位高人,爲何說出那麼多無厘頭的話?
還沒消化完,阿倫已經開始了超度。
“太上敕令,超汝孤魂,鬼魅一切,四生沾恩。
有頭者超,無頭者升,槍殊刀殺,跳水懸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