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是兩小時就能到的,但是沒辦法,這麼大隻的羊駝也不好直接在大庭廣衆亂跑,只好跑到北門進來,相當於兜了一大圈。
“爸爸媽媽,我雲夭夭又回來啦。”
還沒進門,雲夭夭就是突突突的一陣小跑跑進家裏。
這一幕,也讓在後面的阿倫跟李長庚露出姨媽笑,隨即加快腳步,一同進了雲家。
而云家,也只是當地算是小康之家,並非什麼大門大戶,因此,除了房子稍大一點之外,並沒有奴僕的存在。
“喲喲喲,這不是雲小姐嘛,怎麼?想家啦?”雲母看着朝着自己跑來的雲夭夭,也張開手抱住雲夭夭,又看了看後面的兩個男人,對着雲夭夭問道:“夭夭,這兩位是?”
不等雲夭夭回答,阿倫已經搶答出來,說道:“伯母你好,我叫阿倫,是夭夭的大師兄,我旁邊這個是小師弟。”
“稀客啊,夭夭去蜀山那麼久,還第一次帶朋友過來玩呢,今天要好好留下來喫飯哈。”說完,便呼喚雲父去取錢買菜。
見狀,阿倫連忙制止道:“不用,我們來負責買菜,我一個外地人,人生地不熟的,全靠雲妹幫忙,應該我來出。”
“可這怎麼好意思呢,你們是客人吶。”
雲母也是一臉不好意思。
但阿倫並沒有給雲母客套太多,抓起雲夭夭跟李長庚一同跑去菜市場。
“笙兒,你看看剛剛路過這裏的那個人,像不像那位前輩?”
在茶攤喝茶的美婦對着身邊的少女說道。
“錯不了,這背影我不會認錯。”
少女看了下背影,認真的回答道。
“前輩不顯山不露水的,現在出現在我們面前,想必是想見我們了,快,咱們去打招呼。”
兩女丟下一袋金幣,連忙起身追向阿倫。
“倫哥~~您好呀。”
兩人自從上次那次見過阿倫之後,便學會了收斂鋒芒,所以除非在使用修爲之時,其他時間都是隱藏氣息,如若不然,自己要是氣息全面展開的話,這菜市場非亂了不可。
“你們兩個,在這裏玩?”
阿倫也回了一聲。
“算是吧,因爲看到了倫哥您,所以前來打招呼,您這是在做什麼?”花傾城拱手問道。
“我來菜市場肯定是買菜啊,難道我來這裏睡覺嗎?”
阿倫笑了笑,又向兩人介紹了自己的二師妹跟小師弟。
“你們好。”
花傾城跟水笙對着兩人點了點頭,原本以爲平平無奇,仔細一品,卻大爲震撼。
兩位,竟不是普通人?
這個男的,身上的氣息似有若無,像是充滿慈悲的仙人,又像充滿肅殺之氣的魔神。
而李長庚似乎也察覺到他們兩個人眼神,也收了收氣息。
頓時兩人明白,是這位不想讓自己看太多了。
隨即又把眼神看向雲夭夭。
她們明顯能感覺到,雲夭夭身上有大量的天道之力,可也明顯的感覺到此人並不會修煉,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總之兩人也不敢多想,前輩的師弟師妹,有不俗之處,非常合理。
而阿倫也看着這兩人,盯着自己身邊人看半天,也覺得莫名其妙,開口道:“要不,一會買完菜,一起喫個飯?”
花傾城跟水笙客氣道。
而這個回答,尚在阿倫的意料之中,本來就是客氣話,當真你就輸了。
卻不料雲夭夭卻直接說道:“兩位大姐姐,歡迎來我家喫飯啊,人多才好呢,有說有笑的。”
見雲夭夭都這麼說了,阿倫也只能當真了,說道:“別客氣,喫個飯,多大事。”
心中暗自盤算,這多了兩個人,看來得好好砍價了。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啦。”
兩人點頭表示感謝,也進了買菜隊伍。
很快,一行人已經買好了素菜,因爲素菜沒幾個錢,阿倫很大方的買單,但是賣肉就不一樣了,非要咬死對方給個骨折,吵得面紅耳赤。
見着情況,花傾城感嘆道:“倫哥這位高人當真了不得,明明可以上天攬月的存在,卻完全像個凡人一樣市儈,如若不是當初見識過這位前輩的本事,只怕自己也會把他當成凡人。”
“那是,花姨,我也有三五百年沒這樣了,哎。現在想想,那時候的回憶真美好。”
水笙也附和道。
說話間,阿倫已經怒了,拿刀架在肉攤老闆的脖子說道:“我說一個數,100金幣500斤牛肉,快說賣我。”
可現場除了雲夭夭外並沒有人覺得阿倫是真的生氣。
在他們看來,倘若這位前輩真的生氣,恐怕整個北滘都得被炸上天。
可雲夭夭可是實在人,真的不願意看到吵架,連忙全額給把錢給了,拿着肉就把阿倫拽走。
而阿倫,卻一邊被拽,一邊偷笑。
花傾城見此一幕,猶如獲至寶一般。
後面阿倫要什麼,花傾城就搶着上去買單。
很快,一行人就買了一萬多金幣的好酒好菜回來。
回到雲家之後,一行人又開開心心的一起幫雲家父母打下手,涮火鍋,其樂融融。
喫一半的時候,阿倫突然說道:“夭夭,家裏還有麻醬嗎?喫肉沒麻醬的話,沒味道啊。”
聞言,雲家父母也起身去廚房尋找,卻只帶來了一個空罐子,非常不好意思的說道:“非常抱歉哈,家裏麻醬用完了,我去買,你們稍坐。”
聽到這話,一直沒能找到存在感的水笙舉手說道:“伯母您是主人家,離席不太好,還是我去吧,我去打罐麻醬過來。”
說完,水笙抱起罐子,就跑了出去。
畢竟現在只剩下自己沒有存在感,倘若還不找點事做,那豈不是變成了可有可無的東西麼?
流星城的天空。
兩道人影正在四處尋找什麼。
“我聽說老花跟水笙都已經抵達人仙境界了,現在說要過來找我們商量水岱的喪事,怎麼就找不到人呢?是不是出了意外什麼的。”駱天舒一邊掃視下方,一邊問道。
“快看那邊,我好像看到了水笙了,她怎麼用跑步的方式?是不是她?”劉能指了指下方的一條街道喊出聲來。
駱天舒一眼看去,還真是,只是她能飛能瞬移,爲什麼要跑?而且還抱着一個罐子?
劉能開口說道:“莫不是失心瘋了吧?她爹死了傷心過大?”
“目測不會,這孩子打小就堅強,不至於這樣,但是我還是很好奇啊,下去問問?”駱天舒招呼道。
兩人點了點頭,朝着下方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