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如漢已經換上自己的八卦黑袍,手持圓桌騎士的法杖。
他站在屬於自己的後援會的總部的主席臺上,等待那些天之驕子前來投奔,又或者中年悟道大成的人前來投靠。
然而。
效果不盡如意。
來的人屈指可數,一切景象似乎在訴說着他已經過氣。
這也不怪別人,與其在這裏爭個你死我活,不如去找另外那位無弟子無配偶的大師,只要上位了,那便是大師的親密之人,得到的好處不知有多少,誰還願意來這裏比試陣法,搶一個人下人的位置?
“我說,你們確定把我補充衛隊的信息以及選拔新的圓桌騎士候選人的信息放出去了麼?”
主席臺上,閉眼的秦如漢壓着怒火,對着下方的人沉聲說道。
“回秦如漢大人的話,已經放出去了,只是那些我們此前欣賞的人,現在都圍着那位十階演陣的大師轉,他們也許認爲,兩者相較,那邊更好......”
下方的人齊齊叩首回答道。
“膚淺!膚淺!”
“鼠目寸光!鼠目寸光!”
“老夫身後可是王權,帶編制的待遇,就算無法真正成爲教國的圓桌騎士,混個衛兵也是個帶編制的,怎麼說也比成爲個體戶的配偶又或者弟子強得多,這羣星斗市民當真無藥可救!”
秦如漢大怒。
他站起身,宣佈道:“給勞資發出請帖,邀請西涼城內叫得上名字的陣法師,有一個算一個都給我請過來喫席,時間就定在半月以後,讓林遠圖去請,最好是能把那個所謂的十階陣法師請過來,我就讓他做我的親傳弟子,帶去教國任職!”
“至於不來的,將視爲我秦如漢的敵人,後果自負!”
聞言。
手下的青蓮紫蓮紛紛領命。
至於林遠圖此時也是倍感糾結。
自己名義上也是屬於秦如漢後援會的人,對能成爲秦如漢的親傳弟子也是非常渴望,但是他對那位十階陣法師非常崇拜,可如今自己要揹負一個傳話筒的使命,去邀請大師去參加秦如漢的筵席。
他明白,這一定是鴻門宴,做與不做,他橫豎都不是人。
思來想去之後,他還是動身,前去邀請。
“什麼?”
“請我去喫席?我又不認識他,不去!”
阿倫爽快的拒絕了林遠圖的邀請,從林遠圖的話語中可以得到信息,這個秦如漢是教國最強的十八名圓桌騎士之一,在整個教國舉重若輕的存在。
去參加他的不知道什麼席,誰知道要隨多少禮?
自己沒帶多少錢就不說了,關鍵也不認識,去做什麼?
“前輩此言差矣,這也是秦如漢他的一片心意。”
林遠圖明白阿倫是因爲這是一場鴻門宴而拒絕。
想來也是,實力相當的情況下,坐擁主場的人肯定有巨大的優勢,有所顧慮是正常的。
可如此一來,自己使命如何完成?
“心意不心意的不重要,主要我並不是什麼六階陣法師,更不是十階陣法師,他請我,無非就是因爲我這個傳聞,換言之,他請的是十階陣法師,這跟我一個小癟三有什麼關係?不去。”阿倫再次拒絕。
“小癟三麼......”
林遠圖嘴角不自覺的翹起,眼神瞥了一眼正在瘋狂嗅香囊的店老闆,使勁搖了搖頭。
如此手筆的人,怎麼會是小癟三?
“沒錯,小癟三就是我,我就是小癟三,別說了,我已經有約了,她一會就來找我,所以我就不去了,你不用多說什麼了,請回吧。”阿倫下了逐客令。
到底是什麼人能讓大師推掉秦如漢的宴席?
他步伐邁動極爲緩慢,勢必要見見大師所約見何人。
很快。
一個小蘿莉出現在客棧門口,她一張稚嫩的臉上有着一雙深不可測的眼睛。
“童皇閣下,還是你高明。”
林遠圖一眼看出目的,對着小蘿莉拱手道。
“小林,你看出來了?挺有長進嘛。”
小蘿莉並不直視林遠圖,對着林遠圖傳音過去。
“在下雖只有四階陣法階段,但是好歹也是四十級修爲,要說全然看不出四十五級擁有五階陣法的童皇那也是不可能的,只是沒想到大師竟然是個蘿莉控。”林遠圖笑道。
“哼。”
童皇冷笑一聲。
“全西涼城的女性都沒有想到這一招,我雖然比你老得多,但是我的身子設定在八歲,現在大師對我的印象很好,我就是當弟子也好,當童養媳也罷,都是勢在必得。”
聞言。
林遠圖嘲諷道:“只怕有朝一日大師識出了你是一個老太婆的真相,屆時悔之晚矣。”
“這你就管不着了。”
童皇不理會林遠圖的嘲諷,掛上稚嫩的笑容,往阿倫的房間跑去。
一邊跑一邊呼喊:“倫哥哥,小美找你玩啦。”
聽到童皇的呼喚聲。
阿倫開心的打開房間,抱起童皇就是一個舉高高。
“大哥哥,今天我們去哪裏玩吶。”
童皇發出稚嫩的聲音。
“我打算搬家了,這附近有沒有比較隱蔽的住所。”
阿倫也笑着回答,
聽到這話,童皇眼珠一轉,說道:“大哥哥要不要來我家住,我家好多空房間呢。”
“可以啊,只是你這個小孩子,怎麼那麼老練,是不是有很多大哥哥去你家裏住啊。”
阿倫調侃一聲。
卻讓童皇臉色劇變。
難道他已經知道了麼?我喜好將欣賞的人帶回家生吞活剝提升修爲的事情?如果知道的話,他沒道理不知道我的形象。
無論如何,話已經說出口了,童皇強撐自己的笑容,將阿倫牽回了自己家。
當然,這並不算嚴格意義上的家,這是童皇在西涼城的一個據點。
屬於鄉下地帶,帶有幾個院子。
就這樣,阿倫被安排住在一個小偏院,童皇也帶着她虛假的童真帶着阿倫四處遊玩,心中也在思考什麼時候現出真身,畢竟林遠圖的話現在看來不無道理。
倘若前輩那句話是無心之言也就罷了,倘若早已看出,那自己豈不是很危險?
欺騙這個詞彙,對任何人都是侮辱,只是什麼時候發作的問題罷了。
在跟阿倫遊玩了好幾天後,便找了個藉口說要上學就離開了。
他需要一個藉口,一個名正言順的藉口,像是自己被壞人灌了毒藥變成大人一樣,總之現在她不能待在他身邊,要變成本來的樣子接近他,討好他,成爲他弟子或者愛人。
而就在這幾天。
秦如漢那邊爲了擺席可謂是大張旗鼓。
畢竟這是首次邀請所有有名有姓的人,並且還放話說不來就是秦如漢的敵人,想必是個人他就得來,誰敢跟秦如漢作對不是?
可然而。
事情並沒有那麼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