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朮拉住要往前走的崽崽,往後退了兩步。
其他人奇怪的看着白朮,“怎麼了?”
現在天已經差不多黑了,再不趕快點就麻煩了。
白朮不做聲,側耳認真在聽着什麼,表情嚴肅。
崽崽也被這嚴肅的氣氛影響,整隻崽變得穩重起來,有模有樣的學着豎着耳朵去聽周圍的聲音。
“好像有東西。”
白朮有些不確定,繼續側耳傾聽。
其他人都很懂事的閉嘴不語。
忽然,“快跑!”
白朮猛地一喊,拉着崽崽拔腿就跑。
其他人不明就裏,但出於對同伴的信任,也迅速反應過來跟着一塊兒跑。
“什、什麼情況?”
霍澤爾邊跑邊問。
白朮答:“有大東西,要麼是老虎,要麼是熊,打不過,只能跑。”
話音剛落,就聽見一聲怒吼,整個森林彷彿都地動山搖,十分駭人。
幾人往後一瞧,果然,一隻黑熊正朝這兒飛馳而來。
而在黑熊前面的,還有另外一個小組。
從他們驚慌失措的表情來看,肯定是他們乾的沒跑了。
霍澤爾忍不住爆粗口:“靠,這些傢伙幹了什麼,居然把熊都招來了。”
“管他呢老大,咱們還是趕緊跑吧,等下要是被後面那組人超過了就完蛋了。”
雖然不至於沒命,但是那後果也不是他們想看見的。
大賽是不會讓選手有什麼生命危險的,如果實在不行了,選手可以按下退出按鈕,工作人員會第一時間解決掉選手的麻煩,但同時,選手也將失去參賽資格。
崽崽跑了沒多久就有點兒跟不上了。
沒辦法,小傢伙的腿太短了,別人一步她要兩步,再加上又是胖嘟嘟的一團,體力不夠,突然爆發跑了這麼久可不就累了。
喘着粗氣,崽崽想鬆開白朮的手。
小傢伙雖然跟着通關拿到一個好成績,但她也知道,自己跑得慢,肯定會拖累白姐姐,要是不用帶着自己,白姐姐是可以跑掉的。
崽崽喘着氣說:“白姐姐,放開崽吖,崽寄幾跑。”
白朮抿嘴不語,只是越發用力的抓着小傢伙的手不放。
她不會放棄崽崽的。
小胖崽兒臉都跑白了,氣都喘不過來,“快點放開吖,不然姐姐會被,抓住噠。”
“閉嘴!”
軟乎乎的小奶音聽的白朮心煩意亂,下意識的兇了一句崽崽。
可一說完,白朮又後悔了。
賣力奔跑的同時還在想小傢伙會不會因爲自己兇了她而生氣。
崽崽被白朮這一句話兇懵了,但很快明白姐姐是爲了自己好,一點兒也不惱怒,只是還是想讓白朮把自己放開。
拖累夥伴的事情,她崽崽小朋友可是不會幹噠!
白朮皺着眉,沒聽崽崽的把她給丟下,乾脆利落的把還想碎碎念勸他的糯米糰子提溜起來夾在胳肢窩下,顛顛兒的帶着小胖崽兒跑路。
“嗚哇!!”
可憐的小傢伙毫無還手之力,就跟個小雞仔似的被夾在腋下,卡住圓滾滾的肚子,無力的倒騰着雙腿。
有點兒可憐,又有點兒可樂。
奧德斯爾和艾瑞馳正爲崽崽感到緊張呢,就見到這麼可可愛愛的一幕,差點兒沒崩住笑了出來。
要不是崽不在身邊,還真想也夾在胳肢窩下面試試。
網友們都笑翻了:【這是什麼操作?夾在胳肢窩下了還行?】
【崽崽這樣看起來真的好小哦,好想把崽揣兜裏啊到哪兒都帶着。】
【難道只有我驚訝白朮的臂力嗎?提溜着崽崽居然也能跑得這麼快這麼穩,嗚嗚嗚果然我是個廢物。】
【廢物什麼的樓上的還沒習慣嗎?反正現在是一代比一代聰明,我都已經習慣了。】
【其實做個廢物什麼的也挺好的,上有老下有小的,你們不覺得嗎?】
【樓上是什麼絕世大咸魚,醃入味兒了都。】
最後按着地圖跑到了一處有河的地方,踩着獨木橋趕緊過去,後面的小組跟個甩不掉的跟屁蟲似的,也跟着崽崽一行人跑了過來。
霍澤爾氣得不行,要不是橋上已經有了兩三個人,他都想把獨木橋給直接砍斷了。
要不是這些人,他們何至於這麼狼狽的逃命。
等最後一個人過了橋,黑熊也快要追上來了。
白朮將暈頭轉向的小胖崽兒交給格蕾絲,冷着臉抽出刀,直接一刀砍斷了獨木橋。
獨木橋應聲而斷,黑熊即便氣的捶胸,也只能望洋興嘆,無可奈何的離開了。
“崽崽你沒事吧?”
格蕾絲看着臉色蒼白的崽崽,擔憂的扶着崽崽。
小傢伙兩眼無神,呆呆的看着格蕾絲:“崽有點點暈吖。”
可不是嘛,被夾在胳肢窩下帶着跑,還是卡着肚子,想不暈都難。
“啊?那怎麼辦?”格蕾絲有點兒不知所措。
“崽崽想……yue~”
還沒說完,胖嘟嘟的小糰子就沒忍住乾嘔一下。
而另一邊,事件的罪魁禍首表達着不滿:
“你們把橋砍斷了,我們怎麼過去啊。”
惹事兒的小組成員不滿的瞪着白朮。
白朮不想廢話,握着泛着冷光的刀,直直的指向出聲的傢伙。
想起剛剛白朮乾脆利落的砍斷獨木橋,那人也只能把想說的話全都給咽回肚子裏了,只是眼神中還是透着幾分不滿。
白朮冷哼一聲,轉身去關心暈乎乎的胖糰子。
霍澤爾不爽:“你們什麼意思?什麼眼神?”
“要不是你們搞事,我們能跑嗎?現在不滿意,你們憑什麼?沒有白朮砍斷獨木橋,你們說不定都退賽了,現在在這兒逼逼叨叨的,信不信本少爺把你揍到退賽!”
怎麼說霍澤爾也是家族千嬌萬寵長大的小少爺,面對這種不知感恩的傢伙,霍澤爾有說不完的不痛快。
“這麼兇幹嘛,我們又不是故意的。”
“我們又沒叫你幫忙,而且就算沒有我們,你們不也是要砍斷獨木橋的,這也不算幫我們的忙吧。”
那人不服氣的陰陽怪氣。
這話說的,把暈乎乎的崽崽都給氣的不暈了,胖嘟嘟的手指着對面那人:
“你、你不要臉,可惡!”
結結巴巴罵了個自認爲十分惡毒的詞彙,小傢伙又鼓着小奶膘擔憂的看着白朮,怕白朮傷心,奶聲奶氣的安慰:“白姐姐,不理她,不生氣哦~”
就跟哄小孩兒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