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第一次被比自己小的幼崽哄,白朮沒有說話,嘴角上翹,清秀的臉上寫滿了愉悅。

    小胖崽兒還以爲是白姐姐生氣不想說話,越發殷勤起來,什麼小寶貝、最喜歡之類的詞一陣兒一陣兒的往外蹦,軟乎乎的小奶音能膩死人,聽得白朮臉蛋兒通紅。

    看直播的獸人們忍不住露出羨慕嫉妒恨的眼神。

    可惡!

    狠狠地羨慕了!

    霍澤爾媽媽恨鐵不成鋼的看着自家不爭氣的傻兒子,忍不住遷怒丈夫:“看看你生的兒子,平時嘴巴臭就算了,關鍵時刻也這樣,一點兒都沒遺傳到我的優良基因。

    我還指望着霍澤爾能爭點氣和崽崽打好關係,不說把崽拐到咱們家,至少做個朋友,以後也好有藉口請崽來家裏做客。

    真是,啥也不是!”

    無辜的霍澤爾爸爸表示很委屈,他明明很會說話的。

    可是看着盛怒中的母獅子,也只能把話咽回去。

    這可不是比喻,霍澤爾一家是實打實的獅獸人。

    母獅揍起人來可疼了。

    瑟瑟發抖的霍澤爾爸爸卑微點頭,“是是,老婆說得對。”

    還能咋滴,日子總得過下去。

    森林裏——

    “好了,我不生氣了。”

    白朮抿抿嘴,帶着些羞澀的捂住小傢伙滔滔不絕的嘴巴,心裏納悶兒這小小的奶糰子怎麼這麼會哄人。

    說的她心情舒暢極了,剛剛被無腦的傢伙冒犯的憤怒早就蕩然無存。

    這麼個開心果小寶貝,要是比賽結束以後能帶回家就好了。

    十分膽大包天的白朮暗戳戳想。

    白朮不知道的是,關於哄人和賣萌這兩樣,幾乎是小傢伙刻在DNA裏的拿手好戲,屬於是天賦加成。

    這麼一隻軟軟糯糯奶聲奶氣的幼崽,即便是再鐵石心腸的人,也沒辦法忍住不抱在懷裏寵着縱着。

    就是星星,那也得給她摘下來,更別提喫喫喝喝這種小事了。

    喫,喫個夠,喫大份兒的!

    沒有人能逃脫崽崽小朋友的萌萌光波。

    帝國上下都一致這麼認爲。

    小胖崽兒平時可沒少靠這兩樣蹭喫蹭喝,崽崽能這麼胖嘟嘟,除了老父親們孜孜不倦的投喂外,也和她平時沒少甜言蜜語離不開關係。

    崽崽懷疑的歪頭,猛地湊近白朮,一雙比水還澄澈的眼眸直勾勾的觀察着對方的神色:“真噠?”

    “真的。”

    白朮無奈點頭。

    “那行叭。”幼崽腆着小奶肚,故作高深的點點頭。

    過河的獨木橋已經被砍斷了,暫時過不了河。

    不過白朮倒是不擔心,森林裏最不缺的就是木頭了,自己再砍一株足夠高的樹搭個橋就是了。

    霍澤爾是獅獸人,力氣大,甩個木頭到對岸還是能行的。

    就算沒有霍澤爾,白朮也自信憑自己一人也能做到。

    不過,雖然能過河,幾人卻不打算繼續趕路了。

    今天走了一天,除了身心疲憊以外,更重要的是夜晚已經來臨,森林裏有太多的不確定因素,經過一番討論,大家決定停下休息,等明天天亮了再繼續。

    生好火,崽崽幾個圍在一起坐着。

    “咕嚕——”

    一聲極響的聲音從羅輪肚子裏傳來。

    捂着肚子,看着隊友們齊齊投來的目光,一向厚臉皮的羅輪破天荒的有點兒不好意思。

    白朮面不改色,淡淡的安排着:“先喫點東西吧,揹包裏的食物少,明天路上我們看看能不能找到些喫的。”

    雖然隊伍沒有選出隊長,但從今天下午的經歷中已經展現了白朮的武力值和敏銳的洞察力,大家都隱隱以白朮的意見爲重。

    霍澤爾雖然有些任性驕傲,事事都想爭個第一,卻也沒和白朮唱反調。

    這最關鍵的一點就是,霍澤爾知道自己幾斤幾兩。

    但從武力值上,他有自信和白朮不分上下,但從判斷力和領導力來看,霍澤爾自知不如這個瘦瘦弱弱的女孩子。

    崽崽沒想那麼多,只是天然的信任這個姐姐,一聽能喫東西了,同樣飢腸轆轆的小胖崽兒樂淘淘的把揹包裏的喫的拿出來就要往嘴裏塞。

    “咔咔——”

    清脆的一聲響,只見上一秒還美美喫東西的小傢伙,下一秒就喫痛一聲,小胖手捂着嘴巴,眼眶紅紅的蓄起兩包淚花花,好不委屈的模樣。

    “怎麼了怎麼了?”

    坐在崽崽旁邊,格蕾絲沒看到崽崽的動作,只聽見小傢伙委屈屈的嚶了一聲。

    坐在對面的霍澤爾卻是把全過程看了個一清二楚。

    噗——

    這奶糰子可憐巴巴的模樣也太可樂了吧。

    霍澤爾十分沒有對友愛的偷笑。

    不知道自己被笑話,委屈有無限大的胖糰子可憐兮兮的捂着腮幫子哭唧唧:“……嗚嗚嚶……崽好痛哦……都咬不動……”

    格蕾絲一怔,看着小傢伙手上的壓縮餅乾,恍然大悟的同時又有些震驚。

    被壓縮餅乾給崩了牙,崽崽估計是幼兒園大賽的頭一個吧。

    既然是比賽,還是森林求生,主辦方自然是怎麼便攜怎麼來,給選手配備的都是清一色的壓縮餅乾和營養液,雖然有點難以下嚥,但還是能勉強充飢的。

    以正常獸人幼崽的咬合力來看,是絕對不存在咬不動的情況的。

    估計主辦方也想不到,比賽剛一開始,這隻小胖崽兒沒有在趕路中受傷,反而在壓縮餅乾這裏碰了壁。

    雖然崽崽的牙齒已經差不多快長齊了,但這一口小乳牙嫩生生的,哪裏能咬得動跟石頭似硬邦邦的壓縮餅乾。

    不僅沒咬動,還把自己牙給崩了。

    “快,快松嘴我看看。”

    格蕾絲捧着崽的小肉臉擠了一下,露出柔嫩的口腔,仔細檢查崽崽有沒有被餅乾劃傷。

    “豪……吸溜……豪了沒吖?”

    被捏住胖嘟嘟的臉蛋兒的崽崽吸溜一下口水,口齒不清的問。

    一股子奶味兒直往鼻子裏鑽。

    確定沒有傷口,格蕾絲才放心,手心過於柔軟細膩的觸感讓小姑娘忍不住在放手之前又捏了一把崽崽的小奶膘。

    面對小傢伙對自己全然信任的目光,格蕾絲心虛的摸了摸鼻子,良心抽痛兩下。

    沒辦法,情之所至。

    白朮看着偷偷摸摸捏崽的格蕾絲,皺眉的同時心裏升起一股鬱悶的感覺。

    她也想捏着崽崽的臉蛋兒。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