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白姐姐,吖~”
抽抽鼻子,雖然還是有點兒難過,但崽崽乖乖的接着餅乾,軟乎乎的道謝。
白朮:“……不謝。”
語氣是尚未察覺的寵溺與溫柔。
只是小傢伙這嬌氣綿軟的模樣,終究是讓白朮擔憂不已,思考起要如何才能帶着崽崽成爲第一。
不知不覺,白朮已經將崽崽納入了自己的領域之中。
含着小塊餅乾,崽崽鼓着臉蛋兒,等餅乾差不多軟化以後才嚼吧嚼吧吞了進去。
白開水似乾巴巴的口感讓小傢伙實在難以喜愛,但有沒有別的喫的,崽崽只好假裝自己沒有味覺,苦兮兮的喫着。
覺得有點兒幹,崽崽又捏着鼻子把營養液給灌了進去。
崽崽喝過一次營養液,知道營養液難喝,所以纔會在喫東西的時候先喫餅乾,妄圖少喫一頓營養液。
但這都是徒勞的。
奇奇怪怪的味道佔滿了整個口腔,小傢伙白嫩嫩的臉蛋兒皺成了包子。
崽崽小狗似的吐吐舌頭:“嗚哇,哈~”
被小胖崽兒萌的一臉血,衆人不由得會心一笑。
喫完一頓不怎麼美味的晚餐,累的不行的崽崽實在是沒有精力,小腦袋一點一點的打着瞌睡,困得不行。
格蕾絲剛想讓崽崽靠着自己睡,一隻纖細的手就伸了過來。
格蕾絲一臉懵的看着白朮。
白朮:盯……
行吧。
格蕾絲盯不過白朮,只能退步。
打瞌睡的崽崽就跟沒了骨頭似的,軟綿綿的一團,任由白朮怎麼擺弄自己。
靠在瘦弱的肩膀上,小傢伙就像是總算找到依靠的小獸,沒一會兒就沉沉的睡着,還打起了小呼。
原本是要輪流守夜的,但小傢伙實在是睡得太香,四人沒捨得叫她。
這種事情他們來做就行了。
第二天一早,一夜好眠的崽崽揉揉眼睛,看着周圍的環境,水汪汪的眸子有點兒呆滯。
小傢伙這是人醒了,但魂還沒醒。
這裏是哪兒?
傻不愣登的揉揉自己的臉,過了會兒崽崽的意識才漸漸回籠,看着簡單在河邊清洗的小夥伴,也想跟着一塊兒洗漱。
“你別過來。”
看見小傢伙暈暈乎乎的往河邊過來,白朮趕緊喊住她。
崽崽:?
白朮無奈,“你坐哪兒,我給你打水過去。”
崽崽一看就還沒睡醒,要是一個沒注意摔河裏了就不好了。
爲小胖崽兒深深地擔憂,白朮折了一片很大的葉子,捲成漏斗的形狀,乘了滿滿一漏斗的水過去。
“漱漱口,然後把臉洗洗。”
“好哦~”
仰着頭乖乖巧巧的的回答,崽崽想接過樹葉,卻被白朮擋住。
“就這樣。”白朮把水往崽崽面前送了送,讓小傢伙就着自己的手洗漱。
這片葉子太大,即便是捲成漏斗的形狀也不是崽崽能拿穩的。
小胖崽兒迷茫的歪頭,然後在白朮不容置疑的目光下慢吞吞的含了一口水。
“咕嘟咕嘟~噗啊~”
沒有牙刷和牙膏,崽崽只能鼓着嘴巴漱漱口。
覺得差不多了,崽崽小朋友把溼漉漉的臉埋在袖口一擦,整個人都精神起來了,衝着白朮嘿嘿一笑。
圓乎乎的小臉兒上是燦爛的笑容,一口小乳牙暴露無遺,顯得傻氣又可愛。
白朮目光一柔,順着心意擼了一把小胖崽兒。
“好了,準備好要出發了。”
說完,走到昨天就已經選好的樹旁,抽出刀猛地一砍。
樹幹似乎發出一聲悲鳴,隨即應聲而倒。
到了自己表現的時候,霍澤爾活動活動手腕,輕輕鬆鬆的將樹幹拖到河邊。
另外一個小組的成員們驚異的看着白朮等人,時不時的扭頭在交談什麼。
霍澤爾懶得理幾人,拖着樹幹一頭,穩穩的將另一頭放到對岸。
45組的成員們有些期盼的看着霍澤爾。
很顯然,他們想等12組過了河以後蹭個橋,也跟着過去。
但是,想蹦橋真有那麼容易嗎?
白朮諷刺一笑。
“走吧。”小少爺酷酷的一撇頭,拽到上天。
有霍澤爾打頭陣,崽崽也興奮的揹着揹包蹦蹦噠噠的想過去,蹦噠了好幾下,卻發現小夥伴離自己越來越遠。
“嗯?”
瞪圓了眼睛,小傢伙轉頭一看。
得,白朮的食指勾住了崽崽的衣領。
崽崽不明所以,疑惑臉:“姐姐,幹嘛吖?”
白朮:“我帶你過去。”
她不放心。
小胖崽兒捏着拳頭給自己正名:“崽寄幾,可以噠!”
“不行。”白朮想也不想就搖頭。
期間45組試圖慢慢地靠近,白朮眼皮都不帶擡一下,手上的石頭甩了過去。
“哎呦!”
幾聲呼痛異常突兀。
白朮冷冷淡淡的看過去,細長的雙眼是濃濃的警告。
再敢過來,就不只是痛一下這麼簡單了。
還在抱頭喊痛的幾人瑟縮一下,被這眼神嚇得不敢動。
而這邊的崽崽還試圖和白朮講道理,讓白姐姐答應讓自己一個人過橋。
“白姐姐,崽很膩害噠,可……哇咔咔咔——”
話還沒說完,圓嘟嘟的小胖崽兒就被白朮拎起來夾在胳肢窩下,三步並作兩步過了河。
只短暫的過了一下河的崽崽:<(`^?)>
可惡!
崽森氣辣!!!
氣鼓鼓的小胖崽兒跟個河豚似的。
白朮沒忍住,戳了戳小傢伙鼓起來的腮幫子。
“噗——”
漏了氣的崽崽懵了。
看着白朮含笑的眼眸,崽崽……更氣辣!!!
“可惡可惡!崽不喜歡,白姐姐辣!”
小傢伙跺着腳,渾身的嘟嘟肉也跟着顫抖。
真是,可愛的要命。
心情很好的白朮餘光瞥見不死心還要蹭橋的45組,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容,手起刀落,剛剛纔搭好的橋現在又斷了。
看着對面氣急敗壞的模樣,白朮挑挑眉,提溜着氣鼓鼓的胖糰子轉身離開。
她可不是什麼好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