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假太監是真權臣 >第22章 他的霜兒…竟是這般好看姑娘
    陸霜才躺到她香軟的小牀上,就感到屋頂有動響。

    聲音極輕,若陸霜自己不懂輕功的話,定會以爲那是野貓鬧的。

    可是她聽得出來,是有人。

    雖說軍營教的多以馬術刀槍爲主,畢竟打仗披着沉重的甲衣根本用不上輕功,但她還是略學了一點,要她飛估計只能飛二三十步,但是分辨出是人是貓倒是不在話下。

    要怪只能怪屋頂上那位學得還不夠精,若是能輕盈得沒有一丁點聲響,便是神仙也察覺不了。

    陸霜煩悶地把被褥一蹬,起身穿戴好。

    屋頂又傳來瓦片被抽動的聲響,大概是那人想往裏看看有沒有找錯屋子。

    蠢成這樣,還幹這行……

    陸霜心裏歪歪着,自己打開了房門,藉着門口的花盆蹬了一下,往屋頂竄去。

    那黑衣人察覺不對時,已經被陸霜擒住,她扯開那人的面罩一看,心下了然。

    陳謹弈有武功高強的屬下,只不過長期被他派去訓練暗軍,今日來的是他身邊的普通侍衛罷了。

    陸霜拽着他的衣領把他帶到地上,那侍衛緊張地嚥着口水,陸霜武功顯然在他之上,眼神飄忽,哆哆嗦嗦道:“陸……陸姑娘,可不可以麻煩你和我走一趟?”

    “陳謹弈找我幹嘛?”

    陸霜聲音冷冽,聽她直接喊二殿下大名,那侍衛更緊張了,“卑……卑下不知。”

    他答完又緊接道:“但是我家主子近來很是易怒,還求……求陸姑娘不要爲難卑下……”

    陸霜不悅,“這就是你夜襲陸府的理由?”

    不等侍衛再開口,陸霜就給他腦門上敲了一個大栗子,唐他悶哼一聲,但卻出乎意料地聽到:“帶我走吧。”

    侍衛:“?”

    陸霜也只是單純地想看陳謹弈不爽,小侍衛方纔說陳謹弈易怒,那她不得好好欣賞欣賞?

    這就算是她重生后辛苦這些日子的一點獎賞吧。

    皇子府。

    陳謹弈一直保持着仰靠在木椅上的姿勢,直到外頭動靜傳來。

    他神色複雜地看着陸霜朝他緩步而來,以往多少覺得她性子跳脫了些,若不是陸家乃三朝元老,若不是陸岐是位高於六大尚書的一品官職,他纔不會選這種性子的女人。

    可是今日看她白衣踏月而來,腳下步步生蓮,竟有種恍若隔世的錯覺。

    他的霜兒……竟是這般好看姑娘。

    陳謹弈經過這幾日的鬱悶,心裏頭都把那日對陸霜咬牙切齒道“好自爲之”時的模樣忘了個乾淨,起身想過去攬陸霜。

    陸霜見他起身,下意識地往旁避了避,“二殿下深夜尋我,意欲何爲?”

    陳謹弈覺得陸霜連聲音都變好聽了,自作深情道:“霜兒,此次你去南河,實在辛苦了。”

    陸霜也覺得自己辛苦了,於是淡淡道:“確實。”

    “我知你心中還是有我,南河一事你心憂會對我不利,所以你親自前去,果然沒有牽連到我分毫”,陳謹弈的手往陸霜的小手抓去,“我原諒你了,霜兒。”

    陸霜沒再避開,而是一掌打在了陳謹弈手背上,她力道大,書房裏響起一聲清脆的“啪”聲。

    侍衛在門外好奇地探了探,好奇是不是這位陸姑娘被打了,畢竟二皇子平日裏打罵他們是常有的。

    陳謹弈喫痛,嗖地縮回了手,“霜兒,你到底是何意?”

    陸霜雙手叉腰,心道:又不是不牽連你,你急個什麼勁?嘴裏只道:“你原諒我什麼啊?”

    “我……”

    不等陳謹弈繼續說,她就道:“我犯了什麼錯要你原諒嗎?”

    “你……”

    陳謹弈剛開口,她又緊接着自問自答道:“哦——我知道了,我只犯過一個錯,就是與你不清不楚了八年,哎呀我這……我當年才九歲嘛,懵懂無知地叨擾了二殿下,我以後再也不會對二殿下心生好感了,謝謝二殿下原諒我。”

    陳謹弈短短几分鐘內,面色可以說是千變萬化,最後他又變成了上次被陸霜氣走時的那副表情,磨牙鑿齒道:“那你爲何請命去南河那破地方?又爲何深夜願來我府上?父皇口諭說了任何人不準探視我,你爲何甘願抗旨前來?我的好霜兒,你不承認你心中有我,就給我好好解釋一番!”

    他一連質問完,喘着粗氣,急不可待地想聽陸霜回答。

    陸霜挑眉微微點頭,心下很是認可陳謹弈的演技,若不是上一世死在他手下,剛纔這一出她是百分之一萬會信陳謹弈愛她的。

    隨後她聲色平靜道:“第一,不要再叫我霜兒。”

    “第二……南河這件事懶得跟你解釋。”

    “第三,我來是幫你的小侍衛一個忙罷了,怕你胡亂責罰他。”

    小侍衛側耳偷聽到:陸小姐竟是怕他受罰!

    太感動了,如果陸小姐今日不來,按照二殿下的脾氣他肯定是二十大板!

    當他還沉浸在感恩中時,陳謹弈是真的爆炸了。

    他沒有再試探性地對陸霜伸手,而是快速出手,一手狠狠攬過陸霜的後脖頸,手指穿過陸霜的黑髮用力往下扯,迫使她貼在自己胸前,仰頭看着自己。

    “霜兒……不准我喚你霜兒?”

    “本殿喚了你八年霜兒!你就是霜兒!”

    陳謹弈灼熱而氳着怒意的氣息鋪天蓋地而來,陸霜眼裏卻是濃稠到化不開的冰霜。

    “你說你來是爲了一個侍衛着想?怎麼?你眼界是越發低了?那個小白臉已經滿足不了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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