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乙神針?”
劉千鴻打破沉寂,驚訝的嘴巴幾乎合不攏。
傳說中的太乙神針,血可淬針,針身蘊藏靈力無窮,它在銀針中的地位,好比軒轅劍在劍中位置。
若將醫生比喻成戰士,銀針喻爲武器,那麼葉凡無疑是手持神兵利器的戰神。
不覺間,劉千鴻的目光肅然起敬,又夾雜着一絲激動膜拜。
他向來心靜如水,如今卻難平心潮。
“起!”
葉凡低喝一聲,數枚銀針脫離龐青山之身,飛進其袖中。
“咳咳!”
龐青山蘇醒過來,一口黑血吐出。
整個人隨即變得神采奕奕,精神氣色恢復如初。
他站起身,緊握着劉千鴻的手:“劉教授,咱們又見面了,感謝你救了我。”
龐青山在跳樓墜落間,頭腦閃過一絲清醒,隨後便什麼都不記得了。
“龐先生,您誤會了,救你的是這位大師。”
劉千鴻目光所至,正是葉凡。
不覺間,他對其稱呼,已從小夥子變成了大師。
他隨後將前後經過簡潔道出。
龐青山恍然大悟,走向葉凡,躬身作揖:“感謝大師救命之恩,還不知您的尊姓大名。”
“葉凡。”
“原來是葉大師。”
龐青山感慨道,“你可是救了我兩次,一次接住墜樓的我,一次鍼灸治療。”
“說吧,你想要什麼報酬,儘管提,我會滿足你的。”
“龐先生言重了,我只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你沒事就好,只不過平時要小心,提防下毒者。”
龐青山與龐凱四目相對,隨後點頭:“多謝葉大師提醒,我會注意的。”
“我願意出一千萬的年薪,聘請您做我的私人醫生。”
衆人紛紛倒吸一口涼氣。
不愧是首富,財大氣粗,一張嘴就是千萬年薪。
他們對葉凡充滿了嫉妒羨慕恨。
一個名不見傳的學生,轉眼間便獲得首富青睞,坐擁千萬財富。
孰料,葉凡擺了擺手:“我沒空。”
隨即轉身離去。
大夥兒再次呆若木雞。
吾靠!
姓葉的居然眼皮都不眨地拒絕了一千萬!
面對鉅額財富誘惑不爲所動,同時又拒絕了首富大佬,葉凡算是第一人了。
龐凱語氣不善地說:“這小子不識擡舉。”
“放肆。”
龐青山當即呵斥,“葉大師可是給了你爹兩次生命的人,不得無禮。”
龐凱低頭不言。
龐青山盯着葉凡背影,感慨道:“天才都是高傲不羈的,劉教授做不到的事情,此人解決了,不簡單吶。”
他吩咐道:“回頭送他一輛勞斯萊斯,外加雲頂山莊的一套別墅,你親自安排。”
龐凱遲疑:“父親,這份大禮是不是太貴重了。”
“人生最難能可貴的財富是生命,葉先生爲我創造了兩份千金難換的財富,我不過是禮尚往來罷了,別說是一輛車一套房,就算是十輛十套,也是物超所值。”
葉凡走了近百米,而劉千鴻則快步追了上來。
“葉大師,請留步。”
葉凡頓足:“還有什麼事嗎?”
劉千鴻誠惶誠恐道:“我可否能拜葉大師爲師。”
堂堂著名醫學教授,竟要拜一名學生模樣的少年爲師!
更令他們大跌眼鏡的是,劉千鴻爲了表示誠意,居然跪倒在地!
簡直天降異象!
瘋了瘋了瘋了!
葉凡俯瞰對方,道了句:“你還不夠資格。”
學生們徹底傻了眼。
什麼?!
有沒有搞錯?!
劉教授拜師,居然沒有資格?!
放眼整個華國醫學界,沒人敢在劉千鴻面前這般說。
這小子未免也太狂了吧。
有點不知天高地厚!
劉千鴻喃喃道:“我活了大半輩子,從未見過大師那般驚天地泣鬼神的針法。”
“所以,我的確不夠資格。”
圍觀人羣更感驚奇。
他們原本以爲劉千鴻會感到受辱,從而大發雷霆。
誰知,劉教授竟然親口承認,他不配做葉凡的學生。
讓劉千鴻甘心下跪的少年,究竟是何方神聖?
在一道道愕然目光中,葉凡淡然離去。
此刻,教室內,陸嬌正跟方婷語音通話。
“嬌嬌,你聽說了嗎?”
“咱們學校出了個大力士學生。”
“徒手接住了跳樓的中年人。”
“二人毫髮未損。”
“就算是特種兵也做不到。”
“想不到江海大學真是藏龍臥虎之地。”
“婷婷,幫我打聽那個學生是誰。”
“你的意思是——”
“沒錯,我想讓他打敗葉凡,取代保鏢位置。”
“我贊同,用腳指頭想想,他的身手肯定比葉凡厲害多了。”
陸嬌一想到,葉凡在校門口讓自己於大庭廣衆之下出糗,就氣不打一處來。
她不明白,爺爺怎麼找來個鄉巴佬的討厭鬼來做自己的保鏢。
關鍵,那個姓葉的,看上去也不是很能打的樣子。
陸嬌越想越氣,氣的痔瘡隱隱作痛。
她起身向教室外的公用衛生間走去。
走廊處,迎面撞見葉凡。
“去上廁所啊。”葉凡打着招呼,邊說邊跟着陸嬌。
陸嬌怒瞪秀眸:“我上衛生間你也要跟着嗎?”
“沒錯,保鏢這一塊,咱是專業的。”
葉凡走到了女廁門口:“進去吧。”
陸嬌怒衝衝地將葉凡撞開:“你這哪裏是保鏢,簡直像監視犯人。”
她不爽地挑釁道:“有本事你進女廁啊!”
“必要的時候,我會的。”
葉凡玩味地笑道,“對了,我這裏有快速治療痔瘡的獨家祕方,要不要試試。”
“滾!”
哪壺不開提哪壺,陸嬌怒罵一聲,鑽進廁所。
葉凡搖頭:“這娘們的脾氣,就像廁所裏的石頭,又臭又硬。”
他來到走廊角落,掏出一根古|巴雪茄,囫圇吞棗地吞雲吐霧。
這雪茄是下山前從師父那裏偷來的,聽師父說,大洋彼岸的卡老先生,送的自己兩箱雪茄。
沒抽兩口,褲兜裏響起手機鈴聲:“摘你桃子,摘你桃子……”
葉凡取過破舊的諾基亞按鍵手機,剛一接聽,便聽到逍遙子在那頭扯着嗓子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