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寧王府,寧怡毫不意外的被寧王妃扯着上上下下仔細看了一遍,確定她除了手和腳踝之外,並沒有其他的傷,才放過了她。

    “早知道你去參加狩獵大會竟然會遭這麼大的難,我說什麼也不會讓你去。”寧王妃看着寧怡滿滿的都是心疼。

    天知道她剛剛知曉這個消息的時候,差點沒把手裏的杯子給摔了。

    她的女兒爲什麼偏偏就如此多災多難?

    說起來每次寧怡出事都是在西山附近,難道那個地方和她八字相沖不成?

    “以後不管發生什麼事,你都不準去西山。”寧王妃想了想,又補充道,“不,還是以後不管發生什麼事,你都別出門了。”

    聽到寧王妃的話,寧怡頓時苦下了一張臉。

    她早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纔會想瞞着寧王妃,可誰知道那些傳話的人動作比自己還快。

    “母妃你放心,我以後一定更加小心一些。況且如果真的有人想要害我,難道我要在背後躲一輩子不成?”寧怡委屈的看着寧王妃。

    寧王妃看到寧怡這般委屈的樣子,又氣又好笑:“幸虧你這次成功脫險,萬一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的,我可要怎麼辦呀?”

    說着她的眼眶又紅了起來。

    寧怡看到寧王妃如此擔憂的樣子,心中也不是滋味。

    若是讓她抓到了背後之人,竟然不會讓他好過。

    見寧王妃的情緒宣泄的差不多了,寧王衝着寧怡擺了擺手:“天色也不早了,你趕緊回去休息吧。”

    寧王妃這纔想起自己的女兒還受着傷呢,也趕緊讓她回去休息,寧怡這才得以脫身。

    不過見寧王妃的態度,自己短時間之內還是別想出門了。

    果不其然,之後的十幾天裏寧王妃一直看着她,每每她想要出門的時候,寧王妃總會以她身上的傷爲藉口拒絕她。

    寧怡無奈之下,只得乖乖的待在家中。

    狩獵場受襲的事情,始終沒有進展。

    就算他們查到了引獸之藥,卻查不到它的來源。

    根據狩獵場的侍衛們說除了狩獵大會當日,根本就沒有人接近過狩獵場。

    就連那個爲寧怡牽馬的馬伕都莫名的栽倒進護城河裏摔死了。

    分明就是有人殺人滅口。

    聽到寧澤一臉疲憊的說起這段時間的調查結果時,寧怡的心中隱隱有種熟悉的感覺。

    當初自己在白馬寺遇到刺殺時好像也是這般的狀況。

    就算查到了背後下手之人是殺手盟,再想往下查,卻是查不到結果了。

    就算後來寧沁雅告訴了自己關於那一場刺殺的真相,可她還是覺得有些懷疑。

    方姨娘是能接觸到江湖之人不錯,可他們家也不過只是一個普通人家,怎麼可能和殺手盟這樣的組織扯上關係?

    那寧沁梓又是怎麼和殺手盟搭上線的?

    這中間似乎始終有個謎團縈繞在其中,讓人看不不分明。

    “調查真相之事還沒有進展,但京中卻出現了另一種傳言。”寧澤看着寧怡有些猶豫。

    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應該將這些告訴寧怡。

    他知道自己的妹妹並不像外表看起來那般脆弱,否則尋常的小姐在遇到白馬寺的刺殺之後早就嚇破了膽,瘋了傻了都有可能,哪裏能像她那般平靜?

    更不用說在狩獵場時,面對幾隻兇猛的猛獸,她還能那般快的想出脫身之法。

    “什麼傳言?”寧怡看到寧澤一臉猶豫的模樣,就知道這傳言不會好。

    “他們都傳你是撞了邪了。”寧澤隱含着怒意的說。

    百姓們的想象力都是豐富的,尋常的千金小姐哪裏能像寧怡這般一而再再而三的遇到危險狀況?

    雖然每一次她都化險爲夷,但屢次遇到災難總歸是讓人浮想翩翩的。

    所以京中慢慢就有了傳言,說寧怡郡主不知道在何處惹了邪祟,纔會一而再再而三的遭遇危險。

    若是邪祟不除,只怕她以後還會有更多的危險。

    原本只是百姓們茶餘飯後的談資,卻慢慢流傳到了京城貴族之中。

    現在京城許多貴族談起寧怡郡主都爲之色變,好像光是說起這個名字就會惹到邪祟。

    那些原本就看不起寧怡的貴女們就更開心了。

    人人相傳,越說越誇張,傳到最後寧怡可能在下一刻就會丟了性命。

    聽完了他的話,寧怡冷笑了一聲。

    當初因爲自己執意喜歡季昀的行爲,京中許多貴女就看她不上。

    只是因爲寧怡的身份高貴,寧王妃又和皇后娘娘是閨中密友,所以她們才從來不敢在自己的面前說。

    現在有了這麼一個好機會能夠說她的壞話,那些人又怎麼會放棄呢?

    “不過是一些沒有根據的傳言而已,哥哥不用擔心。”寧怡輕聲安慰寧澤。

    寧澤啞然失笑,明明是自己這個當哥哥的擔心妹妹,最後卻變成了妹妹來安慰自己,當真不知該說些什麼。

    “我擔心的並不是這些流言,而是流言會對你的名聲造成損害。”寧澤摸了摸寧怡的頭。

    雖然他們不介意一直養着寧怡,但寧怡總歸是要嫁人的,若是因爲這些烏七八糟的事情影響了她的名聲,以後又如何嫁得一個如意郎君呢?

    知道寧澤所擔心的事情,寧怡忽然想起那天季昀對自己說出的話來。

    她怎麼就一時衝動答應了他呢?

    可她又莫名的相信,不管京中將自己傳成什麼樣恐怖的存在,季昀都不會嫌棄自己,也不會放棄自己。

    看到自己妹妹忽然羞紅了的臉,寧澤也想起了當日季昀的話,不由得笑嘆了一聲。

    看樣子自己還是操錯了心,喜歡妹妹的人可多着呢,若是真的被這種名聲給嚇到了,還有什麼資格談喜歡她呢?

    “既然你不介意,那我也不必爲你擔憂了,這些日子你還是在家中好好的休息,在查出真兇之前儘量少出門。”寧澤還是叮囑寧怡。

    雖然寧怡不介意,可萬一她出門的時候,那些百姓當着她的面說,那滋味也不會好受。

    寧怡倒是乖巧的點點頭,她正好因爲那天的事情想要躲開季昀,她纔不想自投羅網的出門。

    畢竟季昀的手段了得,每次自己出門他都會知道,若是再看見他,她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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