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被洛璃派過去的白屋成員如約而至,畢竟對手只是一個紙下級的中年婦女罷了。
白屋人員走到一處空地,躬身,雙手將一個u盤遞了出去。
“您要的東西。”
洛璃的身影從陰影中顯現,取走了u盤,插入她自帶的智能機進行查看,確認無誤後將u盤拔出收入口袋。
“將這張紙條交給102小隊。”
“是。”
洛璃的身影再次消失。
新世紀96年,九月四日,17:30.
有間貓咖。
有三名特殊的顧客光顧,面具男一看他們的樣子就知道絕對是洛璃請過來的。
102小隊三人確實被深藍吩咐過要待在白屋,但他們也是要喫飯的,外賣送不進白屋,他們自然只能出去喫飯。
更何況銀髮男子對深藍的性格並不是很喜歡,在他看來,深藍是那種爲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這種人還是離遠點比較好。
即使她很漂亮,但很明顯,銀髮男子並不是那種靠下半身思考的雄性動物。
銀髮男子看着手中的紙條,按着上面的紙條內容對完所有的暗號,緊接着便被面具男發放了一個白底黑字的卡牌,其正中央是一個黑色的5。
這個暗號和之前的貓咖特殊規矩有所不同,所以他們拿到的卡片顏色也是反着的。
102小隊三人叩響了五號房門,隨着一聲“請進”,他們進入了五號房間。
洛璃全身上下都被白袍所包裹,唯一露出的臉龐還被一個狐狸面具所遮擋。
“裝神弄鬼,找我們有什麼事?”
銀髮男子一屁股率先坐在了洛璃對面的沙發上,沒有任何紳士風度。
但這只是他裝出來的,在進門時他刻意聽了聽房內主人的聲音,是那種很明顯的電子合成音,因此他們連房間內的人是男是女也不清楚。
而就在剛纔,他仔細感受了一下對方的實力,意料之中,什麼都看不出來,就跟普通人沒什麼區別。
也許這就只是一個傀儡也說不定,畢竟他看不到對方的口型,他也不能確定到底是這個白袍人在說話還是說有人通過遠程傳輸的聲音對他們講話。
但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目前短時間內,他們並沒有什麼生命危險,所以他才故意做出這種大大咧咧的表現,爲的就是迷惑對面讓別人以爲他是個憨憨。
剩餘的一男一女兩名調律者並沒有和隊長一同坐下,他們分別站在了沙發的兩旁,用於防患於未然。
洛璃沒有說話,只是右手臂突然伸直,一個銀武箱不知被她從什麼地方掏了出來,右手掌緊緊握着箱子手柄,整個箱子在空中前後晃動。
“咋?當我們沒有?”
三個銀武箱從女調律者身後掏出,分別將其丟給了對應的使用者,正要打開,卻見對面的白袍人搖了搖頭。
“滴!身份驗證成功,銀武:雪霽。”
隨着組裝變形的聲音響起,一把銀灰色單手長劍被白袍人握在手中,但她只是在空中揮了個劍花,隨後雪霽劍便重新變回了銀武箱的樣子。
這下銀髮男子知道了,白袍人只是在向自己表明身份。
執法局的人?還是軍區的人?
一個u盤突然從銀髮男子的眼前飛過,他手疾眼快抓住了u盤,再慢點估計就要砸臉上了。
銀髮男子疑惑地看了眼白袍人,你不是電子合成音麼?說個話就那麼難?
領會白袍人的意思並不困難,很明顯,她是在說這個液晶電視即將播出的畫面就在這個u盤裏。
銀髮男子和隊伍中的眼鏡男對視了一眼,隨後剩餘的一位女調律者和銀髮男子一同將視線看向液晶電視,而眼鏡男則盯着白袍人,防止她搞什麼小動作。
液晶電視的屏幕隨着遙控器的點擊隨之亮起,其中播放的則是白屋人員進入中年婦女家實施綁架的“犯罪”錄像。
在這其中不僅有中年婦女的掙扎聲與絕望的求救聲,還有一個熟悉的面孔——哈士奇。
貓貓在錄像中的戲份不可謂不足,在白屋人員人多勢衆的情況下依舊挺身而出,驍勇善戰,盡現狗生風采。
“這不是夏景和的那隻狗麼?還有這個中年婦女不是擺早餐鋪的那位?
我記得中年婦女和夏景和關係好像不錯...
可這些白屋人員又是怎麼回事?無論是白屋還是軍區亦或是執法局的人,都不能對羣衆下手啊!難道說...這是深藍的命令?
可是爲什麼恰好有錄像呢?...等等,這個錄像角度...感覺像是執法員專門安裝的,各個視角都有,畫面清晰度也很高,根本不像是尋常人家中的監控。
而且今天深藍一大早就出了門,不遠處的街道口以及執法局那邊都發生了不小的騷亂,難道說,這是執法局那邊知道中年婦女和夏景和的關係,同時怕中年婦女遇害而故意在暗中藏的攝像頭?
那這麼說...這份錄像也很正常。至少以白屋人員那邊現階段的實力,沒能發現這些監控也很正常,畢竟誰會想到一個普通婦女家會安裝如此多高精度攝像頭呢?
也就是說,深藍原本是打算暗地派人抓捕中年婦女用來逼迫夏景和出來自投羅網,而今天在外面的作戰和先前的一週約定全部都是煙霧彈,爲的就是吸引執法局和軍區的注意力,從而來實現自己的計劃。
但是這份計劃被執法局那邊識破了,導致現在物證人證俱全,一旦錄像暴露,白屋那邊必敗無疑,而眼前的這位白袍人則是來和自己談判的,爲的就是贏得更加全面。
至於談判什麼...歸屬問題?這是要我做內奸!”
看着銀髮男子開始埋頭思考的樣子,洛璃面具底下閃着藍色光輝的眼眸漸漸露出幾分笑意。
“看樣子腦補得很不錯,至少邏輯上能夠自洽,沒什麼大毛病,我很滿意。”
“合作?如何?”
白袍人緩緩開口。
在銀髮男子看來,深藍的做法已經嚴重違背了最高權力機關的規定,夏國以民爲本,任何勢力之間的爭鬥都不能以民衆爲要挾,誰犯了這個規矩,誰就一定會是被批判的一方,無論你爲的是什麼目的。
所以白屋這次必敗無疑,而他身爲調律者,他效忠的只是白屋,而不是深藍,深藍輸了,而不是他輸了,難道要讓自己強行站隊深藍讓自己再輸一次麼?
找個時間把烏鴉女去從那羣烏合之衆間拉出來好了,畢竟自己也是給過她承諾的人。
“可以,自我介紹下,調律者102小隊隊長。”
銀髮男子伸出了自己的手臂。
白袍人同樣伸出自己的手臂進行握手。
“軍區,處刑者,白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