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宇此時正攜着一三人小隊在新城區內巡邏着。
“有點無聊啊,看工作羣裏的各位好像都有事情做,怎麼就我們這裏這麼閒。”
話剛說完,該名年輕的執法者就吃了姜宇一個糖炒栗子。
“啊!姜隊你幹嘛打我?”
“你是執法者還是罪犯?你還盼着出事好是吧?!”
姜宇怒目圓瞪,似乎根本就沒有將這話當做是一句玩笑。
而被姜宇怒視的執法者顯然也沒了打俏的心思,只好捂着腦袋悶悶不樂地往旁邊靠靠。
身旁的另兩名執法者也強忍住笑意,裝作看風景般將自己的視線轉向別處,而就是這麼隨意地轉頭,卻讓他們注意到一絲黑影從街邊閃過。
“咦?報告姜隊!我剛剛好像看到東北方向街巷末尾有道速度極快的黑影閃過。”
“哦?”
姜宇突然停下了步伐,將自己的視線投向了街巷尾部。
姜宇深知此時蘊含在平靜之下的絕非稀疏平常之事,因此他並沒有打算打草驚蛇,即便那可能僅僅只是自己隊員的一個錯覺。
他打開了通訊軟件中的工作羣,並將自己的地理位置和情況彙報到工作羣內,開始徵集其他人的信息。
其餘三個隊友自然也是看到了姜宇的行爲,一時大爲不解。
有徵集信息的時間估計早就把目標放跑了,這從上頭派下來的隊長怎麼看起來行動能力就那麼差勁呢?怪不得自己這夥人巡邏了半天都沒有什麼發現,這官職怕是開後門上去的吧?
當然,他們並沒有在明面上將其表現出來,而是暗自在心中吐槽。
1分鐘後,他得知自己周圍還有三支執法者小隊,便立馬聯繫了他們,並將他們一同拉入了新的羣組開啓了語音模式。
“現在,往剛纔我彙報的位置靠,注意速率,儘量保證能同時抵達,沒有問題吧。”
“沒有。”x2
說罷,姜宇這才起身前往。
可惜的是,當他們一同到了街巷尾部時,只有三支小隊的成員各自大眼瞪小眼。
“嗯......姜隊......好像......什麼都沒有誒。”
除姜宇小隊之外的另一小隊其中一名成員無奈攤手。
“嗯......要是沒有後續的話,那咱可就繼續先前的巡邏路線了。”
另一名小隊的隊長尷尬說道。
“行。”
只有姜宇一人面露沉思,其餘的執法者成員似乎都有些漫不經心,沒當回事。
然而,也正是因爲這次的一無所獲,讓姜宇小隊的其他三名成員在心中對姜宇的偏見更加深刻。
“發現蹤跡的第一時間不探過去,非要求穩讓其他小隊一起過來包抄,殊不知等合作交流完畢之後再行動對方早就跑沒影了。”
姜宇小隊中一位名叫梁廈的執法者內心吐槽,隨後他將自己的視線看向了除姜宇之外的另外幾名隊友,發現他們也一同將視線看了過來,梁廈便意識到這幾名隊員他們也是這麼想的。
姜宇作爲一名資深的執法者,他自然能看出身旁這幾名隊友的精神情況已經到了一個臨界值,但他暫時也只能看破不說破,因爲說出來也沒有任何意義,反而會戳破這本就脆弱的紗窗。
“等等!”
姜宇突然叫住了一隊即將離開的小隊。
“還有什麼事麼姜隊長?”
那名小隊的隊長神色看起來也充滿着難以去除的疲憊。
“我們兩支小隊的巡邏路線換一下吧,增加點新鮮感。”
“哈哈!姜隊長您這提議不錯啊,要不我們三支小隊的巡邏路線都換一下吧。”
第三支在一旁光明正大“偷聽”的小隊突然回頭。
姜宇看了看也只好微笑道:
“好。”
就這樣,三支巡邏小隊的巡邏路線就這麼悄然發生了變化。
暗中,一名穿着近乎全身漆黑的身影從一個街道口大搖大擺地來到了另一個街道口。
“嘿嘿,人類可不是機器,每個人都擁有一種無法按照自己的願望活動的一種精神狀態,此爲惰性。”
一號用一種只有能聽到的聲音自言自語道。
天策安排的巡邏路線的確完美,只要每個人在規定時間出現在規定位置,那麼他們的巡查範圍將近乎毫無死角。
但人不是機器,隨着時間的推移這份誤差會越來越大,從而使得巡查範圍的缺口也會越來越大,即便沒有姜宇的召集,一號自然也有辦法從他們的“眼皮子”底下溜走。
“這可能就是運氣守恆定律吧,願我主保佑,一切爲了至高!”
一號默默感嘆了一句祈禱語後便快速朝着孑給定的目標地點走去,至於先前的那道黑影,他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只當是偶然竄過去的小貓小狗吧,正好把他們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也算是好運。
另一邊,洛笙就這麼站在居民樓的某一層樓梯將自己的目光注視而下。
“世界上最快而又最慢、最長而又最短、最平凡而又最珍貴,最易被忽視而又最易令人後悔的就是時間。
於人而言,時間是有限的,於世界而言,時間則是無限的,這其中的交界處則爲人類對世界的影響,也是有限與無限的零點。
嘛,不過也無所謂了,一切的始源都將從今日開始,從今日結束。”
另一邊,新城區執法局,情報分析處。
天策看着自己草稿上的圖案,腦內的思路瞬間變得無比開闊。
“明白了!我明白了!我也明白爲什麼天機會呈現如此星象!
呵呵,這可真是!
真是一場無聊至極的遊戲。”
將鏡頭轉到天策的桌面上,可以看到的則是一個略微有些傾斜的無限符號,而符號中間的交點則是新城區內高度最高,但也最容易被人忽視的地方——中央信號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