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年,吳王夫差在滅了齊國的十萬軍隊後,帶着少量的軍隊回到了闔閭大城進行休養的。
而越王勾踐也打算在這一年,繼續送上禮物給夫差慶賀。
在一堆禮物當中,還有在越國精心挑選了很長一段時間,才找到的美女。
當然,這一年,孔子還在魯國,爲謀求官位努力着。
只是他的言論依舊沒有受到重用,在教導着自己的弟子並且整理着文獻。
中原的一個大國晉國,其中的六卿勢力越發龐大,君王幾乎管理不了,只能看着他們進行內鬥。
闔閭大城中。
夫差在一個人獨處的時候,卻想着一件大事。
他要爭取霸主的地位。
和所有的中原國家,面對面的談論地位的問題。
畢竟放眼望去,在齊國被打敗後,好像還沒有一個敵人是吳國的對手。
他想要和以前其他國家君王中的霸主一樣,舉辦一次會盟。
同時,他覺得他有這個責任這麼做。
他和現在的周敬王,同樣是姬姓。
作爲周王氏中的一員,他是時候宣佈,周王室再次復興,再次偉大了。
而夫差心中也有顧慮。
他現在已經四十多歲了,體力已經有點跟不上了。
所以他要儘快完成這麼一件大事。
趁着滅亡齊國十萬軍隊的威嚴,讓其他國家的君王進行臣服。
在夫差思考這個問題的時候,他也聽到了勾踐過來吳國的消息。
這幾乎和往常一樣。
勾踐穿着麻布的衣服,一副奴僕的打扮。
現在的勾踐,頭上也有一些蒼白的頭髮,看上去不怎麼輕鬆。
甚至,
勾踐和臣子,親自帶上了一羣的美女爲自己慶賀。
夫差在這個時候想到了伍子胥,已經死去的伍子胥。
他笑了笑。
這個樣子的勾踐,哪裏有一點點的威脅。
哪怕吳國的那些探子,也沒有傳來任何不好的消息。
會稽城的圍牆,依舊是拆毀的狀態。
這說明,勾踐真真正正的把自己當做吳國的臣子了。
所以,越國不會出問題。
夫差在篤信了勾踐的忠誠後,夫差也讓那些美女留下下來,讓她們跳了跳舞蹈。
由於會盟的事情還積攢在心裏。
而這越過的沒人雖然驚豔,但也見過不少美女的夫差,加上身體原因力有不逮,沒有第一時間失去分寸。
他打算再考察這些美女,怕其中一些美人心懷不軌。
所以,並沒有有對西施等美女多接觸。
夫差讓宮中的人安排好這些美女後,就在繼續和官員們討論會盟的事情,並且準備派遣使者前往其他的國家,討論會盟的日期。
在事業面前,女人不值一提。
作爲吳王的夫差沒有動這謝美女,哪怕太子友有些想法,也不太敢動。
太子的位置沒有想象中的這麼牢固,他還需要慎言慎行,怕惹怒夫差。
就這樣,西施在見了夫差一面,就和一衆美人獨自安置在了宮殿當中。
明明在越王宮中,女官教會了她很多討好男人的技巧,可惜夫差沒有主動招上來,這些技巧也用不出來。
平時空閒無事的西施,就會在宮殿中到處走走。
有一天,西施來到了一座有些新的宮殿前,只是走在這裏,西施就感覺到自己被吸引了。
好像這裏冥冥之中有什麼東西和她有緣分。
西施走向了這個緊閉着門的宮殿,走了過去,並且敲響了門。
而她也在敲門後聽見了腳步的聲音。
“你好,請問我可以進來看看嗎?”
西施的美貌讓管理這座宮殿的奴僕有些失神,在回過神後,還是點了點頭。
這麼好看的女人,在這離宮中的身份也不會低。
就這樣,西施走進這個宮殿內。
在進去宮殿後的一瞬間,西施就被眼前的這一幕驚呆了。
玉龍?
西施看着宛如有血有肉的玉龍,站在這面前久久沒有移動。
而那個奴僕在看見西施喫驚後,就在身邊開口介紹道:“這一條玉龍是從越國運過來的那條石龍,不過在經歷了這麼多年後,本來混濁的石頭都變成了美玉。”
只是,西施並沒有聽到奴僕說的這些話。
她看着這一條龍,腦海中就浮現了一段記憶。
那是一個可愛的小孩子,卻被村中的人放到了河邊祭祀,放進了木盆當中,順着河水流了下去。
小孩子沒有什麼認知,哪怕被人當做祭品,也是臉上帶着好奇的笑容。
但水中移動的木盆,還是吸引了水裏的大魚的興趣。
在一條大魚要一口吞下這木盆的時候,那條大魚的嘴裏,就出現了一根長矛,阻止了大龍的動作。
大魚的眼中還露出了驚恐的神色,倉皇而逃。
而在大魚離開後,孩子的目光中,也出現了一個綠色的身影。
細長的頭顱上有兩隻彎角,不恐怖的同時還有些精美。
他在看了其中的孩童後,嘴裏就有一口唾沫滴落了下來,落在了這個女孩的嘴裏。
女嬰似乎感覺到了什麼好喫的東西,還咂了咂嘴巴,臉上還浮現了笑容。
而這個嬰兒的木盆,也被那一條蛟龍的爪子拖着,上了岸邊。
女嬰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在一家漁夫的身前,上面甚至有幾個字跡。
女嬰在醒來後,首先是左顧右盼的看了看周圍的環境,好像發現少了什麼東西,就哇哇大哭了起來。
不過,
收養這女嬰的漁民,似乎恭敬地在地上拜祭了一番,才把女嬰抱了進去。
西施面對腦海中出現的一些記憶,腦海中自動出現了這些畫面。
她也從腰間找出了一個荷包。
上面有一個刺繡,那是一隻水中的蛟龍,和眼前的石雕有一點點相似。
莫非那個女嬰就是自己?
西施在此刻突然有了一些些的懷疑。
但,
她的心底更多是茫然,就是真的是小時候救自己的蛟龍,難道她能夠做些什麼嗎?
西施的手還放在了玉龍的身上,撫摸了一陣。
最後,她看着玉龍身上的鎖鏈,還是心思複雜地離開了。
好像什麼都不能做。
但玉龍盤繞在石頭上的姿態,卻總是在她的心目中揮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