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的楚昭王早就去世了,現在是一名楚惠王的君王接位。
這一次接位,仔細說來,還是很有意思的。
楚昭王在重病後,自己的兒子年幼,自覺不能爲王,就想着把自己的王位讓給自己的弟弟。
他一共有三位弟弟。
只是讓了一個遍,都在推脫,好說歹說,只有三弟接受了。
然而在楚昭王下葬的那一天,他的三弟再一次改變了主意。
他們還是決定把這個位置給楚昭王的兒子,也就是他們的侄子。
楚昭王的所有姬妾當中,數勾踐的女兒最爲尊貴。
這也是楚昭王的髮妻。
在越國落敗的時候,楚國爲了不得罪越國,就的把這勾踐之女進行了安排。
幾乎是和普通的農婦一般生活,也是在這種情況下,生下了他們的侄子。
所以他們祕密用軍隊進行了封鎖,把越姬以及她的兒子接了回來,作爲了君王。
叔侄一心,楚國現在在繼續的擴張着。
甚至楚惠王年幼的情況,也絲毫沒有影響到楚國的發展。
現在是楚惠王七年,現在的楚惠王熊章也只是一個十幾歲的孩子,政務主要是楚昭王的三個弟弟在處理。
但憑藉着楚惠王是勾踐孫子輩的關係,估計後面楚越之間的關係還是會很好。
在得到這個消息後,伏海突然覺得夫差輸得一點都不冤。
吳國的伍子胥死後,就基本上沒有了什麼人才。
而越國有范蠡和文種。
楚國有親和的兄弟,叔侄一心。
現在因爲勾踐的女兒越姬的關係,親疏關係一下走近了。
雖說國家之間不講親情,但那是有紛爭的情況下,現在有進攻性這麼強的吳國在面前,兩邊也很難產生紛爭。
可以想象,楚越最終一定會聯合起來,壓迫吳國。
吳國想要翻身,幾乎是沒有可能的。
難怪伍子胥當初會這麼想要把越國斬草除根,現在一個勾踐的女兒越姬,以及勾踐的孫子楚惠王,基本上成爲了勾踐翻盤的另外一個基礎。
這個時代,祖輩之間的傳承和力量,幾乎利用到了極致。
伏海在楚國的都城,稍微瞭解情況後,就找到了申包胥。
作爲功臣的他,在賞賜的土地上申邑養老。
年齡上算來,也是一個五十多歲的老人了。
甚至申包胥不知道怎麼想的,特地定居在了湖邊,時常在湖邊釣魚。
伏海直接潛入了那個湖中,等待着申包胥釣魚。
……
申邑。
申包胥和以往一樣,帶着奴僕和幾名男童,一起在湖邊釣魚。
雖說是釣魚,申包胥的嘴巴和耳朵卻沒有停。
先是通過奴僕,瞭解了一下最近收穫的各種信息。
一邊則是把孩童喊到了身邊,教導了下功課。
偶爾,申包胥還會發一會呆。
想起曾經去過越國的那一趟,已經過去了二十多年了。
當初他編纂的山海經,也帶回了楚國。
想不到在這麼在這麼一段時間內,越國竟然被吳國打敗,差點失去了國本。
最近聽說了勾踐找到了一個機會,重新和吳國夫差對峙,也不知道會持續多久。
他很想趁着這個機會,再次回去越國一趟。
只是年老了,再也不能如同壯年的時候這麼能折騰。
申包胥有的時候也會想,自己是去看越國走過的故地,還是再看看那一條龍。
“爺爺,魚上鉤了!”
申包胥才略微的走神,就被旁邊的男孩給提醒了。
上鉤了?
申包胥拉了拉釣魚竿,發現魚果真上鉤了。
不應該啊?
雖說他沒有過分到如同姜太公一樣用直鉤,但也是在魚鉤上沒有上任何的餌料,怎麼會上鉤呢?
申包胥試着拉了拉。
果真他發現一尾大魚被釣了上來。
申包胥在把魚給了奴僕後,再一次甩了鉤子,這一次,他還特意看了看魚鉤,確定沒有任何的魚餌,才把魚鉤甩進了水裏。
申包胥握着魚竿,打算看看情況。
很有可能魚這魚鉤上有以前魚餌的腥味,才吸引了魚上鉤。
只是偶爾。
然而,
申包胥沒有等多久,浮漂就再一次地落了下去。
“魚上鉤了!”
旁邊的孩童沒有看清申包胥沒有放魚餌,只是再次高興地喊了起來。
“怎麼回事?”
申包胥再次把釣竿拉了起來,發現還真的又是大魚。
接下來,
他就見識了不可思議的一幕,明明沒有魚餌,這魚卻一條接着一條釣了上來。
看這種架勢,似乎是要把這湖裏的魚釣乾淨似的。
甚至把申包胥這麼一個身子骨不錯的老人累得夠嗆。
隨後,
申包胥讓自己身邊的奴僕和孩童試了試,沒有一個人能如同他這樣釣上魚來。
“願者上鉤?”
申包胥看見這幕,幡然醒悟。
他把自己身邊的奴僕和孩童直接趕走。
在湖邊只剩下申包胥一個人後,伏海就把頭從湖水中鑽了出來。
“龍君,好久不見。”
雖然伏海變了一個樣子,但申包胥只認識這麼一條龍,所以還是認出了伏海。
“好久不見,你老了。”
伏海看着湖邊的申包胥說道。
“生老病死,這是人的自然規律,我等自然不敢和龍君比壽命,不知道龍君此來何時?”
申包胥看着伏海,眯了眯眼睛。
在看見伏海的這一瞬間,他就覺得自己這輩子就此結束,也就夠了。
“我主要是來看看你這個故人。”
伏海看着申包胥說道。
這次來楚國,除了安置西施和毛嬙兩個美人,就是爲了看看申包胥這個故人。
在越國的時候,申包胥也算是幫了他不少的忙。
“那多謝龍君還記得我,當初還說給龍君引見王上,現在王上卻比老臣先走了。”
申包胥在聽說伏海來看自己的,眼睛倒是有些溼潤。
“這無所謂,相比於見王侯,我反而更想見一些有智慧的人,的比如申包胥你,我就覺得比一些王侯有趣得多。”
伏海搖了搖頭。
他能不能看見楚王,真的不太在意。
現在這春秋時期,所謂的王侯會經歷一番大洗牌,王侯真的不太值錢。
小一些的王侯,看見大國的臣子,一樣要低下頭。
“這樣的話,我有個人想給老君推薦,那就是楚人中的老子,他之前是周官,現在回來了楚國。”
這時,申包胥提到了一個特殊的名字。
老子?
不是西處函谷關了嗎?
怎麼回到楚國了?
伏海有點弄不清楚情況了,打算問清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