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容緩緩在公孫朝、趙祥、油條等人的臉上綻放,暢想一下未來,心情格外的美妙!
“做夫子!我們一步到位,直接超越王庭!”
“哈哈哈哈,何止超越王庭?努力一下,說不定還能超越賀承!”
念頭一起,如火苗在荒原上瘋狂燃燒,燒得他們心頭一片熾熱。衆人熱情如火。
趙祥積極自薦:“我家有莊子,可以直接讓人去莊子那邊上課!”
“遠不遠?我們要是教學生的話,每天都要來查看教導,要是學堂太遠可不行,我們沒有太多的時間可以浪費。”
“是有點遠。莊子一般都在京城周邊,畢竟莊子裏面要養殖、種糧等等。”
“那咱們直接在京城租個房子吧?找個離咱們學院近的地方,可以每天來往。”
……
一羣人說幹就幹,把各項事務安排下來,在學校申請了走讀,每日放學後,一起去選址,採購。
即使可以吩咐下人直接去做,他們也樂顛顛的要親自經手。比照着學院的各種教學道具,買買買,實在買不來的,就專門找匠人定製,恨不得把學院教室和課堂直接複製過來。
一羣人有着雄心壯志,覺得自己既然親自出手教導,就一定要把人給培養成棟樑!最好是能像院長一樣,培養出成批成批的棟樑!
他們有心瞞着家人和同學們,想要搞一個大驚喜,然而許願活動的事,衆人皆知。如今他們神祕兮兮的辦學堂,也並不隱祕,一個班的人可太顯眼了!
成功引起了其他班級的好奇心!
衆人利用軍訓學到的技能,僞裝跟蹤調查,輕而易舉就發現了他們的大祕密。
潘英、薛晉他們結伴參觀三班辦的立德學堂——大門。
聽到裏面的讀書聲,他們默默的聽了許久,你瞧瞧我,我瞧瞧你,個個神色複雜。
薛晉嘆了一口氣:“他們都來的比我們晚,是我們的師弟,然而,王庭當了第一助教,三班的人和公孫朝辦了學堂,直接當了夫子。只有我們,竟然還一事無成,被後浪們給超越了!”
鄧越樂觀道:“要不咱們也辦學堂?他們教人讀書,咱們教人練武!之前學院和護衛們比賽,就有人想要向咱們學習呢!”
“那豈不是人云亦云、亦步亦趨?我們要做就做自己的!”
潘英壞壞的笑了起來,“沒關係,他們做夫子,咱們可以做夫子的夫子!他們教人沒經驗,咱們可以抓緊時間,把夫子的各種教學方法總結一下,還有招聘夫子的卷子如何寫,一併教給他們。”
薛晉搖頭,“我看不大行。”
“行不行的,試試就知道了,反正又不會有什麼損失。”
潘英試了試,然而,一提出,就受了公孫朝等人的拒絕。
“我們可以直接請教院長,得到最詳細的最好的教導,爲什麼要聽你們不全面的講解?”
潘英敗退,回去繼續和薛晉他們冥思苦想,他們該如何成就大業?成就什麼大業?
三班人和公孫朝籌備的立德學堂正式建立成功!許願活動再次對外開啓,百姓們爭先恐後的想要許願。
畢竟,大川一家人的變化肉眼可見,不僅是氣色變好,人變富態了,更重要的是他們一家明顯的變富了,都能僱人了!
大川求財源滾滾,這些貴人們還真的實現了他的願望!
老天爺啊,這不是活財神嗎?!
遇到真的了,誰不想拜,誰不想許願?!
激動的百姓們把學生們的許願佈景都給衝踏了!塌了也要往裏面塞錢,還要高喊着:“我許願了!我許願了!”
學生們都快被擠成夾心醬了,滿頭大汗,聲音嘶啞的高喊:“冷靜!冷靜!所有人保持冷靜!”
“活動結束了!結束了!”
“名額有限,夠了!夠了!別再投了!”
“別再投了!別再投了!啊!我腳!誰踩我腳?別擠了,別擠了!”
龐大的人羣因爲過於激動和狂熱,而在街道上引發了紛亂,引來負責維持京城秩序的官兵。
最後,官兵從塌陷的佈景當中,救出了被擠在中間的“活財神們”,並把被踩傷的同學火速送往醫館診治。
許願活動轟轟烈烈的暫停了。
未能許願成功的百姓們心中遺憾懊悔,罵着不知好歹踩上了“活財神”的人,跟着去醫館,看受傷的同學傷的重不重?要不要緊?啥時候能恢復?許願活動以後還有嗎?啥時候再開啓?
公孫朝、趙祥他們擦擦額頭的冷汗,心有餘悸地告知大家,活動開啓的時間不確定,暫時是不會對外舉行了。他們要集中精力對第一批人進行培訓。
張梓若剛從宮中出來,就聽聞學生們遭遇踩踏事故,嚇了一跳,連忙去看望學生。
醫館前面,堵了很多的人。
張梓若艱難的往前擠,“讓讓,麻煩讓讓,諸位叔伯嬸子,大哥大姐,麻煩讓讓讓我去看看學生。”
“張夫子!”
“張夫子您也來了?”百姓們熱情地同張梓若打招呼。
“對,我聽說人多出事了,來瞧瞧情況,怎麼樣了,大家都還好嗎?”
“好好,我們沒啥事兒,中間的小郎君受傷了!”
“謝謝告知,謝謝諸位,我先去看看學生的情況。”
“好好!您慢點。”百姓們給張梓若出一條道路來。
張梓若拎着衣襬,忙不迭地往前跑。
還沒進醫館,就聽到了裏面各種各樣的喝罵、訓斥聲。
醫館的門口站着一堆各家各府的下人,見她來,紛紛朝她行禮,七嘴八舌的喊着:“張夫子。”“張院長。”
醫館當中的喝罵聲陸續消失。
張梓若一進去,便見醫館內幾乎被學生和家長擠得滿滿當當。
負責維持京城治安的官員,左手拉着公孫朝的父親,右手拽着趙祥的父親,正在勸他們不要生氣。
而公孫朝、趙祥、油條等人不拘身份地位,都老老實實的垂着腦袋捱罵。
就連腳部受傷的仁兄,也保持着一個類似金雞獨立的姿勢,盯着腳尖,動也不動的站着。
聽到門口下人的喊聲,他們臊眉臊眼的擡首望來,小聲叫張梓若:“院長。”
然後,他們垂下腦袋,等着來自院長的批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