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開會,哪有那個時間,陪市裏領導喫飯,陪省裏領導視察……”
對外的這些理由和藉口,無不彰顯他高不可攀的身份,讓人知難而退。
不免生出他是大忙人,大領導,大官的敬畏感來。
當荀偉光將車在他家樓下一停,他立馬就下樓來了,就連荀偉光準備要說的邀請詞一句都沒用上。
“辦喬遷不去大酒店,寒寒酸酸的在自己家裏,不是我說你們,你爸媽也太摳了,沒錢還學人家辦什麼喬遷宴,沒錢你們倒是說呀!”
秦大鵬一臉的官威,好像所有人都被他踩在腳底下。
“姨夫,到了你就知道了,我家能開派對,就連廚師都是我姐夫請的名廚,親自到我家做的菜,你說這種尊榮哪家能比?
這待遇,你們在五星級酒店都享受不到,你說這能比嗎?”
秦大鵬還想嘴硬,心裏更是一萬個不服,荀家頂多就是搬去城南生活了,有什麼了不起的,還敢在老子面前顯擺。
難不成你家是別墅啊,還能開派對?他冷笑兩聲,我倒要看看能開派對的房子。
自己這些年利用職權,在城南光房子就有兩套,荀家還敢跟他這裏吹噓。
但當他下車後,才真正體會到能開派對的真正含義。
確實能開派對,他的心裏產生了一種巨大的憤懣,失落和壓力。
這麼多年來,自己一直是這個家族最有威望的人,他一人高高在上了這麼多年,哪個親戚不是看着他的臉色行事?
看着這棟從設計到結構,再到裝修都別具一格的別墅,他在心裏偷偷盤算了一下它的總價值,能買下他在城南五套那樣的房子。
以後他一人獨大的風光怕是一去不復返了,這讓他怎能不心生暗氣。
這會他喝了點酒,端着酒杯給荀正義敬酒,平日裏他看不起荀家,更是看不起這個瘸老頭。
但又嫉妒他有個漂亮的老婆,那容貌讓人垂涎三尺,更讓人垂涎的是他還有個美豔絕倫的女兒。
但讓他唯一感到有威懾力的,不是荀偉光這個兒子,而是美貌的荀寧寧。
他知道女孩的美貌就是一把利刃,是武器,只要她答應,多少當官的權貴爭先恐後的想要得到她。
來暗示他有這個想法的人,都是官大他好幾級的人。
他媽的,他當時就想,如果那丫頭答應了,她們家想要翻身那是指日可待。
自己也能跟着沾沾光,再朝上爬一爬。
他去荀家暗示過荀正義,但那老頭子軟硬不喫。
他說女兒有男朋友,是個上進的醫生,什麼達官貴人,他們不稀罕。
吃了幾次暗虧的秦大鵬對此暗暗咬牙,現在他藉着酒勁上來。
荀偉光簡單介紹了下他的身份,陸佔銘不覺輕蔑地笑笑,多大的官還敢在他面前顯擺。
不過他還是主動端起酒杯,敬他是長輩。
“陸老闆,我在官場上也聽過你的大名,你在城南是個人物,來,我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