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娶了個好老婆啊,寧寧那可是炙手可熱,背後不知有多少當官的惦記她,幸好你下手快……”秦大鵬打了個酒嗝。
在場的人聽不出這話外弦音,陸佔銘卻聽出了一二。
他是城北區的領導,像這種官場的黑暗他當然知道。
多少見不得人的交易和腐敗,他見怪不怪。
“荀家有個好女兒啊,好在長得美!”秦大鵬幹了那杯酒,還不忘朝荀寧寧瞥了一眼。
這丫頭任何時候都別具風情,她靜靜地坐在那裏,就能讓男人心猿意馬。
要不是自己跟她有這層親戚關係,他都想得到她。
陸佔銘心裏升起不悅,秦大鵬色眯眯的那一眼,他都想挖了他的眼珠子。
已有醉意的秦大鵬,將肥碩的身子朝身後一靠。
接着他語帶不善地說道,“表姐夫一直寶貝着寧寧,現在又怎麼樣,你看這裏,價值千萬,還不是要靠女兒,有什麼不同?”他還記恨被荀正義拒絕的那幾次。
荀正義變了臉色,苦於他多年來低調卑微的做人,又懼他是領導,習慣性不敢發作。
在場的人都有點不知所措,秦大鵬的老婆上來阻攔他。
“行了,別喝點酒就不知自己幾斤幾兩了,也不掂量掂量份量。”她老婆明着是說秦大鵬,但話音聽着讓人不舒服。
夫妻倆常年拿鼻孔看人,習慣了被人仰視,像這樣豪華的別墅,只有他們這種身份的人才配擁有,其他人哪有這個資格。
如今被打臉,心裏自然是一百個不服氣,所以說話就夾槍帶棒。
衆人心裏都是一驚,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懼怕秦大鵬的官威,大氣都不敢出,就連想喫的菜都不敢夾了,場面一度陷入尷尬中。
荀正義的一張臉漲得通紅,惱怒的無地自容,心頭僅有的一點愉悅也煙消雲散。
這個姓秦的把話說的這麼難聽,幾乎把意思挑明,說他是賣女兒了。
仕蘭又難堪又擔心,這個秦大鵬曾騷擾過她幾次,都被她嚴詞拒絕了。
沒想到他又打起了女兒的主意,幾次三番上門來暗示,讓寧寧給那些當官的做情婦,一夜就能發財,就不用苦苦守在城北了。
爲此荀正義還差點跟他翻臉,是她死活攔住丈夫,這種人咱們得罪不起。
如今他又提,還把髒水朝寧寧身上潑,她不安極了,偷偷看陸佔銘的臉色,生怕他會生氣。
“秦處長看來是喝醉了。”陸佔銘面色一沉,冷下一張臉,眼裏染上怒意。
“看在你是荀家親戚的份上,酒後失言我可以不計較,但爲此惹我岳父岳母不高興,那我就不能坐視不理了。”他掃了秦大鵬一眼。
那一眼,讓秦大鵬酒醒了一半,但他還是硬撐着頭皮,指着陸佔銘,“你算老幾,知不知道在城北我是誰?
除了一區之長就是我了,我今天就惹了怎麼樣,別以爲你有幾個臭錢就能橫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