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廟裏有禪房七八間,這裏雲山霧繞,空氣清新,琅琅誦經聲餘音繞樑,不絕於耳。
清晨,鐘鼓沉沉,振聾發聵。
大師攜徒弟幾人爲荀寧寧做了一場法事,口中唸唸有詞。
陸佔銘每日跪在佛前誦經祈福,每餐稀粥果腹。
法事過後,荀寧寧的燒終於退了。
問其原由,大師道:“陰間人思念至親,不可說不可說,施主可下山了。”
陸佔銘看着依然昏迷的荀寧寧,臉上盡是擔憂之色。
大師單手立在脣下道:“你且下山,無妨。”
陸佔銘還想再說什麼,可惜大師已迴轉身進了禪房。
有小和尚已經爲其打開寺門,將其送出門去。
臨行時,小和尚受師傅之命說:“下山路上有條道小徑,直通山腰,那裏有兩間香客落腳的小屋,要是今天到不了山下,施主可去那裏歇腳。”
陸佔銘抱着荀寧寧向小和尚辭行,並道謝。
都說上山容易,下山難,艱難險阻。
陸佔銘抱着荀寧寧,步步小心捱到半山處,太陽已經落山,落日的餘輝將山頂照得通紅一片。
樹木花草都染上了一層粉亮的光,煞是美麗。
荀寧寧臉色好轉,鼻息間已有沉重的喘息聲傳來,就好像要醒過來一樣。
陸佔銘大喜過望,果然看到半山處有間古色古香的小屋。
他抱着荀寧寧推門進來,裏面乾淨清爽,就好像大師派小徒弟提前來打掃過一樣。
過了一會,荀寧寧有甦醒的跡象,她極力想睜開眼,卻又像很困難。
嘴脣戰慄,像要說什麼,陸佔銘俯下身,貼在她身邊,卻又聽不見聲音。
夜晚來臨,月光透過窗櫺照進來,屋子裏蒙上一層灰白色。
皎潔的月光將荀寧寧的臉映的絕世容顏,山風吹來,四周肅靜,只有不知足的鳥叫聲從遠處傳來,周遭響起樹葉被風搖晃的沙沙聲。
陸佔銘將荀寧寧緊緊摟在懷裏,用身上的外套將她裹緊。
夜晚冷,他只能用自己胸膛的那點熱去暖她。
荀寧寧在他懷裏動了動嬌軀,她一直朝陸佔銘懷裏拱,也許是想到達那個更溫暖的地方去,也許是想找到那個心靈的慰籍。
陸佔銘渾身發熱,他將她摟的更緊了,恨不能鑲嵌到身體裏。
他低下頭,嗅着她的體香,一點點吻着她,從發頂一路下來,每一處,他都仔細品嚐着那誘人的滋味……
直到他咬住了她的耳垂,聲音低沉呢喃道:“寧寧可以嗎?”
他乾渴的嗓音發出徵求,雙手按在她的腰間。
荀寧寧半夢半醒間囈語着,她的身體開始熱起來。
陸佔銘一寸寸索取着,每到一處,就讓荀寧寧的身子無限顫慄……
她迷離着雙眼,呼吸低訴凝噎,聽不真切她是答應還是拒絕……
荀寧寧閉着眼摸索着貼上陸佔銘扎人的下顎,她灼熱的呼氣,嘴脣在他的嘴脣下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