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萬籟寂靜的山林間,一個力拔山兮氣蓋世,一個柔情又似水……
兩人在這完美境界帶來的戰慄驚喜中飛昇……
天微微亮起,山林裏清新的空氣沁人心脾,荀寧寧緩緩睜開眼,渾身痠痛。
她望着陌生的小屋,陌生的環境,剛要撐起身子坐起,卻被腰上傳來的疼痛感愕然驚住。
好像是做了……事後的感覺,接着便看到男人的衣服蓋在她身上。
這時陸佔銘只穿着一件襯衣走進來,“寧寧,你醒了?”
“陸佔銘?”荀寧寧見是他,便不由的脫口而出。
“怎麼樣,好些了嗎?”他走過來在她額頭試了試,完全沒有燒了。
其實從寺廟裏出來時就已經退燒了,只是他怕又起燒,不放心。
“我怎麼會在這裏?”荀寧寧看着蓋在身上的衣服。
“邊走邊說,走吧,我們現在下山。”他扶她下來,將衣服披在她身上。
山林的清晨有些冷意。
荀寧寧的雙腳一沾地,雙腿就發軟,就像踩在沼澤地裏。
陸佔銘不容分說,彎腰將她抱起來說:“你大病初癒,不能累着了,我抱你。”他堅定道。
荀寧寧想要掙扎,卻使不出一點力氣,只能半倚在他懷裏,由他抱着。
下山的路溼滑,陸佔銘小心翼翼,生怕摔到她。
荀寧寧不敢看下面,就在他傾斜着朝下衝的時候,她不由得攬住他的脖子,嚇得閉上了眼。
幸好陸佔銘多人高馬大,平衡力又好,才穩住了腳下的路。
過了一會,他額頭滲出細密的汗來,荀寧寧不忍道:“放我下來吧!我自己能走。”
……
上山時,車子是寄放在一戶農家小院裏。
院主人一看,上山時這男的抱着像死了一樣的女人上山,這才幾天,兩人都精神的回來了。
心裏就暗自思忖,是不是山裏住着神仙啊!
他們只知道山上有座破破爛爛的寺廟,廟裏住着幾個和尚,也時常有和尚下來化緣。
……
陸佔銘付了一些錢給農戶,他一路開車返回。
荀寧寧說:“我到底怎麼了?現在可以說了嗎?”
“你昏迷了好些天,高燒不退,醫生都束手無策,奄奄一息之際,你爺爺打電話給我……
陸佔銘邊開車邊說。
“那然後呢?”荀寧寧很想知道重點,爲什麼她醒來時,身上會有那種情事後的感覺。
像被人碾壓了一夜,腰痠背痛,她不是完全沒有意識,但那種事她怎麼好問出口。
畢竟兩人現在的關係很微妙……
“然後?然後我就投石問路,來這裏燒香拜佛了。”陸佔銘說。
“燒香拜佛?”荀寧寧有些不敢相信。
“就是死馬當活馬醫!”陸佔銘嘴角抽動,迷人一笑。
他舔舔嘴脣,想起在那半山小屋消魂的一夜,心底不由得蕩起無限喜悅。
那喜悅衝上天靈蓋,在那搖族吶喊,宣揚着他的滿足與得意。
同樣又是開了一天一夜的路程,荀寧寧話不多,她不知該怎麼跟他和解。
但她總感覺她和他似乎發生了不可告人的事,可是他怎麼能裝作像沒事人一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