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着,罐子裏鑽出了一隻小可愛。
小可愛探了探腦袋對上一雙波瀾不驚的眼睛。
小可愛:“吱吱吱!”夭壽了,兩腳獸啊!
唰地一下,灰色的小身影消失無蹤。
元梔眨了眨眼,彎腰撿罐子旁邊的一個生鏽的零件。
又順便找了個大麻袋將找來的東西放進去。
找了一番,元梔找到了一些機械的零件,這種零件要麼生鏽要麼沾上了髒污的機油,但是在元梔眼中只要沒有腐蝕的坑坑窪窪還是可以搶救的。
除此之外最大的收穫就是找到了一袋子的修理東西的器具,例如扳手、螺絲刀這類。
另外就是一些廢鐵塊之類的,元梔也沒有放過。
巡視一週,收了一麻袋的東西差不多可以收手了。
手上因爲撿東西變得很髒,元梔嫌棄地擦了擦,便一隻手拖着一麻袋的破銅爛鐵往門口走去。
走到大門口時,一堆堆積的報紙吸引力元梔的注意力。
蹲下來看了看日期,都是最近的。
這些報紙有那種全國報紙也有江市的市報,亂七八糟地堆在這裏,看着很新,應該是從哪個單位收過來的。
元梔正想辦法瞭解這個世界的情況,還有哪個能比得過這個年代重要的消息來源——報紙呢?
“這個不要,上面還有茶漬,這個時間有點久······”這麼多總不能都帶走,元梔就挑了幾張,還意外地從最下面找到了一份地圖報,也不知道是怎麼混進去的。
元梔開心地將這些都放進自己的麻袋裏,揣揣好。
“大爺,我好了,您看看。”元梔喊了一聲。
其實心裏有些發虛,她拿的大多都是一些金屬類的,即使是從廢品站裏買,估計也不會太便宜。
雖然有空間在,但是這些金屬類算是比較值錢的,廢品站回收上去也是有用的,所以元梔壓根就沒有考慮將這些東西直接放空間“免單”。
大爺正在忙着,有人來廢品站賣錢了。
估計是一個公家的,一箇中年男人帶着眼鏡,身邊停着一個破舊的三輪車,三輪車上亂七八糟的報紙紙張。
元梔懷疑自己剛剛在廢品站裏看見的那些就是這個單位拖來的。
“這些東西,五毛。”大爺用自制的秤稱了稱重量,看着杆子上的刻度道。
“行,五毛就五毛。”中年男人擦了擦頭上的汗,又指着那輛破三輪道,“這個也不要了,您看看值多少錢。”
大爺眯了眯眼:“好好的三輪車幹嘛不要?”
中年男人笑了笑:“這車是壞的,早不能騎了,這些東西都是我推來的。”
說完,對着三輪車輕輕踢了一腳,看着還車模車樣的三輪車頓時散架,其中一個輪子直接滾到了元梔的腳邊,再緩緩倒下。
大爺嘶了一聲,道了聲可惜:“行吧,這三輪車算你一塊八毛錢。”
“不能再多了?”
“你瞧瞧都散架成什麼樣了,要是你剛剛不踢那麼一腳,說不定價還更高呢。”大爺吹鬍子瞪眼。
“行吧,一塊八毛就一塊八毛吧。”中年男人推了推眼鏡,心道:就當廢鐵賣了。
“小妮子,你選好了?”大爺看向元梔。
元梔點了點頭,將麻袋打開給大爺看。
大爺伸手在裏面翻了翻,見都是金屬的破爛物件,疑惑道:“你拿這些幹什麼?”
元梔笑着道:“我也不知道,家裏人讓我拿的。”
她沒有說出實情,總不能說是她準備自己修東西造東西用吧。
大爺也沒再問,低頭開始稱重。
一麻袋的破銅爛鐵,重量着實不輕,大爺分了三次才稱完。
“加上那些報紙,正好兩塊五毛錢。”
“那加上那輛三輪車呢?”元梔指着那輛已經散架的三輪車道。
“三輪車?”大爺看向四分五裂的三輪車,迷惑地問,“這個也要?”
元梔肯定地點點頭。
她的第一桶金就靠它了!
大爺不理解,但是不妨礙他買賣,正好他剛剛還想着要把四分五裂的三輪車搬進廢品站裏費事呢。
“剛剛我收了的價格是一塊八毛,賣你算個整,兩塊錢,加上那些一共四塊五毛錢吧。”大爺算好賬。
這個價格其實很公道,就算三輪車散架了,但是論廢品賣只有兩毛錢的差價,估計是大爺看在她買了那麼多東西的份上。
元梔從口袋(空間)裏掏出零零碎碎的錢幣和紙幣,拿出四塊五毛錢給大爺,手裏瞬間只剩下了三毛錢。
總共還剩下這麼點錢,這一下子算是把之前薅的羊毛都用完了。
元梔嘆了口氣:花錢如流水啊。
拿着大爺友情贈送的大袋子,元梔將三輪掉下來的部位裝進去,放在還剩下兩個輪子支撐的板子上推着離開。
等一到沒人的角落,立馬將這些東西都放進了空間裏。
很好,東西都準備好了,接下來只有找一個地方將東西做出來,然後賣出第一桶金就大功告成了!
回到李家時,天已經暗下來,不出所料,一回去,冷鍋冷竈,一口飯都沒有給她留。
本來還以爲回來就會被李薇薇興師問罪,但是李薇薇一直沒有出現,在她自己的房間裏。
拿着從李家寶那裏上供的江米條,喫完後簡單洗漱,元梔就舒服地躺上了自己的天花板小屋。
不得不說,人的潛力是巨大的,元梔甚至覺得這個天花板小屋經過她的一番收拾後,睡起來還不錯。
第二天一早,元梔再次早早準時睜開眼睛。
洗漱後出門,先找了個沒人的地方用撿來放在空間裏的磚搭了個小竈,隨便撿了一些乾草用空間裏的打火機點燃後,再拿出空間裏的生雞蛋放上去烤。
爲了防止放上去烤的雞蛋有可能會炸裂之類的危險因素,導致她喫不成早餐,元梔又放了幾個埋在下面的土裏,原理大概類似於乞丐雞。
十幾分鍾後,一股香味傳出,試探了挑出一個,剝殼。
元梔一邊忍着燙一邊迫不及待地咬了一口,還是帶點流心的。
真香!
喫地開心到眼睛眯起來。
元梔一邊喫一邊忍不住有些得意:看來我還是有點廚藝在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