喫完飯就該去培訓的地方了。

    培訓的地方倒是出乎元梔的意料之外。

    一輛軍綠色的普吉車停在了茶閣的門口。

    普吉車的駕駛座的車門打開,出來了一個綠色軍服的兵哥。

    兵哥闆闆正正地走到他們面前手舉頭頂,行了禮。

    “報告!我是來接應的王剛!”

    “謝謝同志的幫忙。”研究員們也禮貌地迴應道。

    兵哥禮貌嚴肅道:“這是我的任務,各位領導請上車!”

    但是等目光掃過面前的這麼多人時,兵哥愣住了。

    怎麼這麼多人?

    面前的人估計得兩輛車才能帶走吧。

    他特意開了一輛最大的車,沒想到還是不夠?

    政委和他說的一輛普吉車夠了呀。

    看到兵哥迷惑的眼神,研究員們解釋了一番。

    曹京順他們也連忙解釋:“我們已經向上面申請過了,我們幾個也一起去。”

    雖然還沒有紙質的報告,但是在電話裏已經申請過,那邊已經有記錄,只是他還暫時沒有拿到。

    這倒沒有什麼大礙,先上車再補票,科研上得不拘小節嘛。

    兵哥明白了,商量道:“那我聯繫人再開一輛吧。”

    不然,只有一輛車,載不了這麼多的人。

    曹京順建議先載兩個孩子走,他們後面再去,也不耽誤。

    元梔和馬槐花兩個小主角就先一步上了車。

    坐在車後座,馬槐花第一次坐這種軍用車,興奮地臉都紅了。

    “阿梔,這可是綠車啊!”

    說着,她偷偷摸了摸車裏的擺飾,眼睛稀罕地到處看到處瞧。

    這年頭以軍爲榮,誰家能夠出一個當兵的,那就是光宗耀祖,一個村子的喜事。

    因此綠色在此時還是一種榮譽的顏色,能坐上軍綠色的軍車,那真是屁股沾了光。

    就和後世的追星一族拿到了偶像的親筆簽名一般。

    而軍人在日常中還能見到,但是普通老百姓一輩子哪有幾次機會坐上軍用車呢。

    馬槐花的激動便也不難解釋了。

    元梔坐在車上,平靜地簡直和馬槐花成了兩個極端。

    一副經常坐這車的樣子,妥妥一副領導的樣子,彷彿任何事情都不動如山,掀不起波瀾。

    此次帶隊的徐研究員一路上已經觀察這個孩子好幾次了。

    心裏倒是驚奇。

    這個女孩子的資料他可是知道的,身世可憐。

    但是現在卻這般不驕不躁,沒有同齡人的輕浮氣。

    像她旁邊那個叫馬槐花的女孩,已經算是年少老成的孩子了,但是和元梔比起來還是不夠穩當。

    心性沉穩。

    年少老成。

    智睿聰敏。

    未來可期啊。

    徐研究員到底是個大人,即使元梔表現地多麼成熟,外表都還是小姑娘的樣子,忍不住逗她。

    “元同學,你知道我們馬上要去哪裏嗎?你猜猜,猜對了有獎。”

    元梔擡眼,心裏道了一聲無聊,但是還是配合着道:“先說什麼獎勵。”

    別給她來空手套白狼一套,她胃不好,不能喫畫的大餅。

    徐研究員也不蒙她:“你要是猜對了,我就給你假期。”

    要知道,等進了培訓的地方,就不能出去了。

    假期的意思就相當於可以讓元梔出去,在首都裏玩一天的意思。

    元梔:就這?

    她撇了撇嘴:“徐研究員,我已經問過了,只要是在培訓期間測試中獲得第一的學生都可以得到一天假期的。”

    所以,這對她而言,獎勵沒有什麼吸引力,她完全可以自己去掙。

    對於元梔這番不小的語氣,徐研究員好笑倒也沒覺得奇怪。

    能考一百分的孩子,自然是有這個自信的。

    真正強大的人是不缺自信的,因爲她自信於自己的強大。

    徐研究員原本只是想要逗逗她的,這下倒起了一點認真的心態:“行,那我換一個獎勵。”

    換什麼呢?

    徐研究員扶了扶鼻樑上的眼鏡框,發現自己能給目前這個孩子的還真沒什麼適合的。

    那就……

    “我可以答應你一件事情,只要在我能力之內,並且不違背國家和我心中信仰的事情,我都可以答應你,怎麼樣?”

    徐研究員的一個承諾作爲猜對的獎勵,元梔才滿意地點了點頭。

    她可是悄悄打聽過的。

    這位徐研究員不僅是個研究員,好像還有其他的大來歷,未來很大可能是要從政的。

    如果能得到一個未來大佬的承諾,那真是賺翻了。

    既然這樣,就別怪我佔這個便宜了。

    “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徐研究員笑着道:“行,我保證,正好還有目擊證人。”

    前面開車的兵哥王剛正開着車,聽到這話,大聲爽朗地應了:“我聽到了!”

    徐研究員:“這下可以了吧?”

    他怎麼覺得好像把他自己給套進去了?原本他只是想要逗一下孩子而已。

    算了,他心中無奈。

    說不定她們猜不到呢。

    “那你們就開始猜吧,一人只有一次機會,而且不可以交流。”徐研究員正色道。

    這種事情,當然不能厚此薄彼。

    馬槐花愣了一下,然後看了一眼元梔。

    元梔擡了擡下巴:“你要是想到了,你可以先說。”

    她對那個承諾感興趣,但也不是非得到不可。

    如果馬槐花能猜對,她也爲她高興。

    馬槐花看了看坐着的軍車,前面還有一位兵哥,這個答案似乎再明顯不過了。

    但是,真的會這麼簡單嗎?

    可想來想去,馬槐花也不確定別的,只能老實道:“我們去的地方應該是首都的軍區吧?”

    開着軍綠色的軍車,不去軍區那還能去哪裏?

    徐研究員聽了這個答案,面容不變,維持着笑意,也沒說對,更沒說不對。

    只是朝元梔道:“該你了。”

    等兩個人都說完,他再公佈正確答案。

    元梔自信地道:“是和軍區有關,但是我們去的地方不是去訓練人的軍區,應該……去的地方是訓練培養軍犬的軍區。”

    馬槐花聽了這個答案,不解:“我們去訓狗場?”元梔怎麼知道的。

    徐研究員聽到第一句話剛覺得自己的承諾要給不出去了,又聽到接下來的幾句……

    得!承諾給定了。

    前面的王剛忍不住驚呼了:“小同學,你會算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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