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梔挑眉:“秦哥哥,你特意喊我來,就是爲了告訴我這件事情?”

    剛上完課,在去食堂的路上,秦致遠喊她過去一趟去他的辦公室。

    於是元梔就喫完飯來到了這裏。

    “這個是給你的。”秦致遠將一個大盒子遞給她。

    元梔莫名其妙地接過,這個男人突然給她送東西幹什麼?

    “這是什麼?”她問。

    秦致遠輕笑一聲,回她:“你這次可是大功臣,這是上面特意給你的。”

    “給我的?”元梔語氣中微微露出一點驚訝。

    這就是獎勵?

    雖然她一開始並沒有衝着獎勵去,但是能收到總是讓人心情愉快的。

    盒子又大又沉,剛一接手就壓手地很。

    包裝倒是很簡單很簡樸,簡樸到讓元梔覺得裏面放了兩塊磚頭也不足爲怪。

    裏面裝的是什麼?

    帶着拆木盒的快感,元梔打開了盒子。

    一打開,就被閃到了眼睛。

    好傢伙,全是碼地密密麻麻的小金條!

    就和裝在麻將盒子裏的麻將似的,碼的整整齊齊,漂漂亮亮。

    “這些都是給我的?”

    如果有人說金子土,那一定是見得金子不夠多。

    當足夠多的金子密密麻麻地擺放在一個盒子裏,放在自己的面前時,怕是清心寡慾的聖僧也得多說幾句阿彌陀佛。

    而元梔從來就不是什麼清心寡慾的人,貪財好色,她樣樣不少。

    雖然空間也有金銀珠寶,但是誰能嫌棄金子多呢。

    巴不得銅臭味再多些。

    更何況,空間裏的不能隨便拿出來,而這些金子可都是光明正大地是她自己賺的,可以光明正大地使用。

    秦致遠看着眼前的少女一副小財迷的模樣,倒不覺得她俗氣庸俗,反而覺得她像一隻看見了一大桶活魚的小饞貓,喵喵叫個不停,可愛又矜嬌。

    心裏若有所思:她好像挺喜歡這個的?

    元梔當然喜歡,細細地數了一下,一共二十四條小黃魚,上面鋪了十二條,下面鋪了十二條。

    金子實在,所以纔會這麼重。

    不過······

    “是不是給的有點多?”元梔問道。

    目前華國好像不是那麼有錢,而且她覺得自己就是將一個生產線改了一下,做出了一個螺絲而已。

    這也不是那麼難的事情,對她而言。

    所謂無功不受祿,小功不受大祿。

    “不用擔心,這是你應得的。國家這次沒有買查理斯徹公司的生產線,省了一大筆錢,這只是給你的一些獎勵,你可以拿,而且可以放心地拿。”秦致遠勾起嘴角。

    其實,這些給的還太少了。

    若是沒有元梔,華國就得買查理斯徹公司的生產線,不僅得受刁難,還會花出一大筆的外匯,這可比這些小黃魚多得多。

    其實還有一些獎勵,但是鑑於元梔年紀不大,獨自一人生活的情況,不能太過惹眼,所以先暫存着。

    另外,國家那邊已經將元梔的名字看在了眼裏。

    一個天才,一個研究方面的天才。

    從之前的收音機,到現在的生產線,都足以看出這個少女的潛力。

    等她再成長一些,若沒有發生傷仲永的事情,她的前程將不可估量,而那些暫存的隱形獎勵也會在一個契機上給予加成,厚積薄發。

    可以說,元梔已經是華國眼中的重要人才,未來的棟樑之一!

    算是一個寶貝級的存在了,甚至已經有了元梔的一個專門檔案。

    當初狼狽地在火車上躲在櫃子裏的小可憐已經成長成萬衆期待的新星,秦致遠心中一軟,目光是對他人從未有過的溫和。

    就像在見證一滴雨水,正在聚合成一片小湖,最後成爲一片廣闊無垠的大海。

    男人那溫和到膩人的目光僅僅只出現了幾秒就徹底地隱於眼下,清明的眸子亦如往日那般深沉地不見底岸。

    “還有一件事情,我想你有知情權。”秦致遠聲音磁性,又帶着鄭重。

    元梔擡看了他一眼,漫不經心地道:“秦哥哥,有什麼事情趕緊說吧,我還要去上課。”

    秦致遠差點被這句話逗笑。

    上課?

    她上課不都是睡覺嗎?

    他這還沒有趕人,她倒是巴不得趕緊離他遠遠的。

    秦致遠莫名覺得心口被紮了一針,有點涼涼的。

    算了,他早就知道小騙子是個沒心沒肺的了,一口一個秦哥哥喊得倒親,其實就是敷衍他的,那個現在成天跟在她身邊的叫馬槐花的女孩倒是和她萬分親密。

    來了這裏之後,又多出了一個楊樹。

    什麼,月下約定好的哥哥妹妹,都是騙人的。

    秦致遠心中一瞬間閃過許多,但是面上依舊一副坦然的模樣。

    眉眼不動,任誰也不能察覺到這位秦先生如此豐富的內心世界。

    小姑娘氣人歸氣人,但是這件事情倒是對她而言,十分重要。

    秦致遠微斂眸光,清凌凌地開口:“從香江來的愛國富商元祁山先生目前已經回國,爲了建設祖國。”

    元梔剛聽到這句話還有些愣,疑惑地看向秦致遠。

    香江的愛國富商回國,關她什麼事情?

    然後出色的反應能力,讓她立馬從腦海中對應上了這句話中的名字。

    元祁山。

    元祁山,在記憶中極少出現,但又格外印象深刻的名字。

    那一刻,身體中的血液似乎隨着這三個字沸騰了一瞬,很快又歸於平靜。

    “他沒死?”

    元梔脫口而出。

    第一個盤旋在腦海中的問題就是這個。

    但是她又意識到自己這個問題很明顯是白問的,若是死了,現在回來的難道是一具屍體嗎?

    不過,要是讓原身知道這個有血緣關係的生父並沒有在當年去香江的偷渡中被捲入海浪中身亡,怕是也不會高興到哪裏。

    畢竟對方這麼多年活着,一次也沒有回來見自己的親生女兒。

    香江富商,應該在那塊土地上已經擁有了另外一個圓滿的家庭了吧。

    元梔心中倒是不難過,憤怒也沒有,只是微微有一些惆悵。

    原身和她一樣,不是有什麼父母緣的人。

    “他是那麼多年在香江失憶了,最近才恢復記憶嗎?”元梔問出最後一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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