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小姑娘一看就是個柔柔弱弱、跑起來慢吞吞、到時候只會害怕地尖叫的肉盾遮掩嘛。
於是幾個人又吵了一番。
一下子成爲柔弱香餑餑的元梔:等着。
最後花落誰家呢?
還是一開始提出這個辦法的人身上了,對方以出挑的口才戰勝了同伴,獲得了元梔牌的肉盾。
既然辦法決定好了,那就開始實施了。
那些恐怖分子用英語大聲喊:“那些十幾歲的孩子都自己走過來!快,不然我就要開始開槍了,慢一秒,就隨機殺一個。”
說着,作爲威脅,往天上放了一槍,天空中鳥雀驚鳴。
剛剛這些恐怖分子討論辦法時統一都用的f國語言,f國語言沒有多少人會,但是英語,幾乎在場的人都是會的。
更何況,這句話很簡單。
元梔和秦致遠已經知道了他們的計劃,知道這個計劃如何,並不是很擔心,但是也不能掩蓋其中的危險性。
誰知道這些恐怖分子會不會又改變主意,到時候十幾歲的孩子都到了他們手中,豈不是一殺一個準。
秦致遠轉身看着元梔,眉眼深邃:“你相信我嗎?”
元梔輕笑:“我相信我自己。”
“也是。”秦致遠挑眉然後輕輕鬆開了自己一直握着的那隻手。
兩隻手分開時,兩人心中同時有一絲悵然若失。
但是這絲絲感覺比風還細,不用風吹,立馬就散了。
元梔對着一旁的學生點了點頭,自己率先走了出去。
原本有些慌亂的學生們也安穩了下來,元梔此刻就是他們的主心骨。
既然元梔都不怕,他們也不怕。
而且,他們可都是華國人,政委在他們走之前一再強調,哪怕在國外不出名,但是也不要給國家丟臉。
政委:我是讓你們在競賽方面,沒讓你們在可怕的恐怖分子面前逞強啊!
元梔走出來之後,馬槐花和楊樹也緊跟了上來。
馬槐花緊張地嚥了口口水,但是看着在前面走着,一臉鎮定自若的元梔,立馬心安穩多了。
有元梔在,不會有事的。
馬槐花心中莫名對元梔有一種自信。
待所有學生都走過去之後,那些恐怖分子咧着嘴開始清點人數,準備每個人分配一個肉盾。
數着數着······
一、二、三、四······
“???”
“等等!我讓過來的是十幾歲的少男少女,你過來幹什麼,你是嗎你,還走過來,去,給老子回去!”恐怖分子揮手,想要叫這個看起來正常,但是實則腦子有點問題的男人回去,不許過來。
元祁山露出一個微笑,然後垂下眉頭,喪着臉,語氣難過地道:“其實我才十六,但是我得了一種病,叫做未老先衰,所以我才長得這麼成熟,我其實還是個孩子。”
那恐怖分子驚訝了一番世界上還有這種毛病,但又覺得哪裏不對勁,狐疑地道:“真的假的,你要是騙我,小心你的腦袋。”
那恐怖分子惡狠狠地道,然後用手裏的木倉口戳了戳元祁山的胸口位置,似乎下一秒就要勾起食指,斃了面前這個“十六歲”的少年。
元祁山回身指了指,陳助理身體僵硬地看着那個恐怖分子看過來,呆滯地點了點腦袋:是的,沒錯,我就是這個十六歲未老先衰少年的叔叔。
沒錯,就是這樣,請相信我,我不是被逼的。
那恐怖分子好像相信了,點了點腦袋:“行吧,不過我告訴你,m國指定治不好這個毛病,你去了肯定就會被當成小白鼠了。”
被通行的元祁山走向那羣少男少女,本來他想站在一旁的,但是看着元梔靜靜地看着他,下意識地就直接走到了她的身邊。
走到身邊才反應過來,眼神一驚,下意識扯出一抹僵硬尷尬的笑:“你好。”
元梔面無表情地看了他一眼,然後道:“你擠着我朋友了。”
元祁山連忙反應道:“抱歉抱歉。”
馬槐花:······
剛剛這個人怎麼回事,我剛剛是被忽視了嗎?
見對方讓出位置,馬槐花重新站到元梔的旁邊,好奇地看了一眼這位未老先衰,看起來有些緊張的少年。
然後語氣中帶着古怪又憐惜的口吻對着元梔道:“沒想到世界上還有這種未老先衰的病,真可能,他的腦神經是不是也被這個病影響了,他剛剛表現的好奇怪,好像看不見我的存在。直接就擠過來了。”
楊樹也插嘴了一句:“這個應該是這個病的副作用吧,可能也影響到眼睛,所以看不清你,就直接走過來了。”
元梔扯了扯嘴角:······
瞥了眼時不時偷偷看過來的男人,嘴角微勾,問馬槐花和楊樹:“你們真的相信他真的是得了這個病,看似是個中年男人的外表下,其實是個十六歲的少年?”
馬槐花和楊樹認真地異口同聲:“當然相信了。”
馬槐花還勸元梔:“世界上無奇不有,我們要有一顆包容的心,他得了這個病也不是他想的,看他的樣子,他要是沒得這個病,應該長得很帥,阿梔你要相信他。
他要是知道了有人懷疑他,說不定會很傷心。”
楊樹也連連點頭:“是啊,他看着很僵硬,很緊張的樣子,不像是裝的。”
元梔:行吧,你們開心就好。
元祁山又偷偷看過去:她們在說什麼?不會是在說他吧,他剛剛的演技沒有露餡吧。
因爲多了元祁山這個大齡少年,所以那些貌似有強迫症的恐怖分子又重新地排列了一下,元祁山莫名其妙地又被排到了元梔的身邊來。
正好,這時救兵也終於遲遲趕來了。
好戲馬上就要開始了。
元祁山這會也沒有別的心思想別的了。
趁着那些恐怖分子不注意,他低着腦袋偏頭對着元梔小聲道:“等會跑的時候你在我前面跑,我在你後面護着,你別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