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盡了那麼多力氣,華國隊竟然還是拿到了冠軍!
還是在m國舉辦的主場上贏得了冠軍!
作爲冠軍隊,下一次舉辦的地點就會在華國了。
這可狠狠下了m國的面子,畢竟之前大部分舉辦都是在m國的土地上的。
埃爾斯這時心氣再也提不起來了。
華國贏了,m國這邊一定會覺得都是他的能力不足,說不定會對他有意見,家族裏可能也會覺得他不配當這個繼承人。
不行,他得趕緊回去和母親想一想辦法!
埃爾斯心臟慌亂地跳着,轉身就要離開這裏。
這叫一旁的瑪麗真一臉茫然:“埃爾斯你去哪裏?還沒頒獎呢。”
埃爾斯冷着臉往出口的方向走去,瑪麗真喊都喊不住。
看了看四周,望着華國隊那邊的喜氣歡樂,自己這邊的黯然泄氣,瑪麗真咬了咬牙,微有些三白眼的眼珠子轉了轉,也擡腳往埃爾斯的方向跑去。
她一定要跟緊埃爾斯,她現在只能死皮賴臉地跟着埃爾斯了。
因爲,她想坐上埃爾斯家族裏的女主人的位置!
可是才向埃爾斯走的方向走了幾步,剛要用準備好的歡快甜美的語氣叫住埃爾斯的瑪麗真霎時慘白了臉,腳底像鑲了釘子一樣扒都扒不動了,渾身的血液在一瞬間倒流凝固。
她像毒啞了一樣,只能如魚吐泡泡般無聲地喊出了“埃爾斯”的名字。
前面兩米處,埃爾斯被一羣突然出現的警察團團圍住。
埃爾斯一驚,下意識以爲他們是誰來保護他的人,滿臉暴躁地揮手衝道:“都給我滾遠點。”
幾個警察面面相覷,然後其中一個警察走出來擋住激動的埃爾斯道:“埃爾斯先生,您涉及買兇殺人的罪名,請您和我們走一趟。”
買兇殺人!
是誰報的警!
埃爾斯緊握拳頭,面上擠出一抹虛假的笑容:“幾位警察先生你們搞錯了吧,我怎麼會買兇殺人呢,而且我的身份你們······”
“我們知道,您是埃爾斯少爺,但是我們還是得帶你回去。”對方冷硬地打斷埃爾斯的話,顯得十分有恃無恐。
埃爾斯咬牙:知道還帶他回去,這年頭的警察就這麼頭硬了?
可能是他正好遇見了初出茅廬不懂規矩的。
正義?呵。
在資本面前什麼都不是。
他繼續維持着微笑:“這件事情,我需要先和我的家人告知一下,畢竟我還未成年,你們逮捕我,總需要提前告知監護人吧。”
“埃爾斯先生,您的父親已經知道了。”那警察面無表情地道了一句。
“什麼!”這下埃爾斯驚呼出聲。
心臟瘋狂地跳動,呼吸急促:“怎麼可能!”
要是父親知道了這件事情,怎麼可能同意讓這些人將他帶走!
他可是家族的繼承人!作爲繼承人,他不能有污點。
要是他真的因爲這個罪名進去了,即使再出來,繼承人的身份就可能不是他的了。
眼見着幾個警察就要壓住他的手臂,埃爾斯激動地甩開他們。
“別碰我!父親不可能同意的!你們到底是誰派來想要陷害我的!”
這些人一定是他的那些兄弟不死心想要坑他派來的。
父親一定壓根就不知道這件事情!
那幾個警察爲難地看着他,有些手足無措。
其實他們真的沒有撒謊,但是顯然這位大少爺還沒有認清現實。
果然,這種大家族的是非多得很。
正當埃爾斯想要甩開那幾個警察時,一箇中年男人走了過來,和埃爾斯差不多的頭髮和眼睛,身份顯而易見。
“埃爾斯。”男人道。
“父親!”埃爾斯慌亂地喊了一聲。
他不解地詢問:‘父親,他們竟然說已經經過了您的允許來逮捕我?’
男人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沒有回答埃爾斯的問題,而是對着那名職位最大的警察道:“警察先生麻煩了,請將他帶回去吧,我們家族沒有買兇殺人的繼承人。”
語氣既冷漠又沉穩。
埃爾斯聽到這句話,不可思議地瞪大眼睛。
怎麼可能!
這怎麼會是父親說出的話。
如果說是因爲買兇殺人這件事情,家族裏的人又有哪個人是清清白白的呢,哪怕是父親他自己,手上沾染的鮮血洗也洗不乾淨。
所以,不可能是因爲這個原因,但是又是什麼原因使得父親選擇放棄他這個已經選定的繼承人!
“我要見母親!我要見母親!”埃爾斯着急地喊着。
顯然他已經意識到面前的這個男人,他的父親已經對他沒有那種對兒子的溫情了。
只有母親能救他,只有母親!
在埃爾斯不停地大喊大叫中,男人冷笑一聲:“放心吧,埃爾斯,你的母親會去見你的。”
埃爾斯面目猙獰:“你是我的父親,你爲什麼要這麼對我!爲什麼!你讓我當了繼承人,現在又要毀了我!”
“那是因爲當初我不知道你並不是我的兒子!”男人石破驚天地說出這句話!
幾個警察默默低下腦袋,恨不得把自己的耳朵給堵上。
幸好這裏是個通道,暫時沒有人,要是正好被什麼記者聽見,那就完了。
埃爾斯渾身寒意,半晌回神:“不可能,我和你長得這麼像,我還有家族中遺傳的髮色和瞳孔顏色,你一定是瞎說的!”
埃爾斯不願意相信。
怎麼可能呢?!他明明和父親長得這麼像?!
“是啊。”聽到埃爾斯的質問,男人嘲諷一笑,“正是因爲這些特徵,正是因爲我們長得這麼像,我才以爲你是我的兒子,誰知道你不是呢,而是······”
說到這裏,男人沒有繼續往下說了,而是冷冷看着埃爾斯:“你確實不是我的兒子,我已經驗過了,你如果想出來,就讓你的母親和你的親生父親救你出來吧。”
說完,男人轉身就走了。
那些警察互相看了一眼,也迅速將被這個消息衝擊地呆滯的埃爾斯控制住,在埃爾斯的咒罵中帶走了他。
在他們剛剛的位置後面一處柱子後,瑪麗真淚流滿面地滑蹲下來,嘴脣被她咬出了血,但她絲毫不在意。
埃爾斯竟然不是真少爺,還要進局子。
她最後的希望也沒有了。
埃爾斯完了,她也完了。
好像,從她選擇離開華國開始,命運早就註定了。
一步錯,步步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