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國之後,華國隊的隊員們就受到了鋪天蓋地熱烈的歡迎。

    先是一下機就響徹天空的應援聲。

    “華國隊!華國隊!你們是最棒的!”

    “華國有你!勇猛無敵!”

    “小英雄們!歡迎回家!”

    ……

    腳下是長長的紅毯,兩側是滿臉笑容,看他們如看自家孩子一樣的人羣。

    時不時紅毯上的人就會被紅毯外的人塞上一束花。

    走到紅毯的終點。

    又是一羣熟悉的人滿懷欣慰地看着他們。

    “走吧,接風洗塵,有人在等你們一起喫飯!”

    “真爭氣啊!”

    於是,很快華國隊見到了這個年代的大人物們,還榮幸地和這些大人物們一起吃了一頓飯。

    相比較其他同齡人第一次接近這麼厲害偉大到只能在報紙看見的人物,元梔直接將處之泰然做到了極致。

    一口菜一口飯,乾巴了再喝一口湯。

    喫的是國宴的水準,那滋味簡直就是天上人間的美味。

    想喫哪道菜,就自然地轉盤。

    直接將坐在她旁邊的楊樹馬槐花她們看得目瞪口呆。

    這兩個人是隻敢夾自己面前的菜喫的。

    轉盤子?

    還不如讓她們轉自己的腦袋。

    “元同學,好喫嗎?”譚老和藹地笑了笑,向她詢問。

    譚老今天爲了迎接他們華國的小英雄們,特意將時間抽出來,和他們一起喫頓飯。

    穿的也很家常,簡簡單單的布衣,說話溫和地像村子裏退休的老教師。

    在喫飯時也沒有說什麼大事情,而是談了一些關心他們身體和學習的事情。

    看到元梔喫的那麼香,讓譚老看着心裏舒坦極了,像是看自家的孩子一樣,忍不住問了一句。

    面對這位重量級老人的詢問,“好喫,這道鐵鍋燉大鵝最好吃了。”元梔將嘴裏的飯嚥進肚子裏,然後點了點頭,口齒清晰地揚着笑容回答。

    嘴角漾着酒窩,再加上現在臉頰上也養回來了白白嫩嫩的膠原蛋白,漂亮女娃樣直接能秒殺下至三歲,上至八十歲的人。

    果不其然,聽見元梔這麼說,還特意說出來她自己最喜歡的那道菜,譚老的目光更溫和了一些。

    語氣也更加親近了一些:“這道鐵鍋燉大鵝是好喫,用柴火燉的,燉了幾個小時,香的很,你多喫點。”

    還親手給元梔夾了一塊大腿肉。

    做這道鐵鍋燉大鵝的廚子可能是個正宗的東北人,切的肉賊大塊。

    一塊大腿肉幾乎就是一整個大腿了。

    “謝謝您~”

    元梔不客氣地捧着碗接過,然後在衆人豔羨的目光中,低頭哇嗚一大口,嘴角都掛上了油。

    大鵝肉軟軟爛爛的,濃郁的湯汁都浸到肉裏了,夾上一口飯,簡直香到把人的腦袋都香掉了。

    元梔也是真愛喫,喫的香噴噴的。

    雖然在國外也能喫到國內的一些菜,但是這是兩碼子事。

    再者,普通的廚子哪有能做國宴的廚子做的鐵鍋燉大鵝好喫呢。

    “慢些喫。”譚老越看元梔是越看越喜歡,恨不得這是自己家的閨女。

    他看過元梔的資料,看到這孩子從前的遭遇,心裏可是心疼地很。

    這麼可憐的小姑娘,生誰家都得如珠如寶地疼着,誰知道正好落在一個李家手裏。

    還好這姑娘機靈聰明,自己從泥潭裏掙出來了。

    還給華國爭了這麼大的光。

    這孩子是真把女人也能撐半邊天這句話給撐出來了。

    他記得婦聯那邊還提過意見,說能不能請這姑娘當形象大使。

    因爲元梔的形象和經歷很貼合婦聯的宗旨,再加上之前國內將華國隊作爲形象大使,並且還印出來,印在月曆上什麼的,得到了很好的反饋,婦聯就盯上了元梔。

    只不過之前那時候元梔還沒回來,聯繫不上人,所以這件事情就擱置了。

    這次人回來了,怕是很快就要想辦法聯繫上元梔了。

    元梔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婦聯給盯上了,只婦聯的人想要讓她當形象大使。

    “慢些喫。”譚老笑着,像是哄孩子一樣對元梔道。

    元梔感受到譚老如父爺一樣的溫情,感動的同時也有些不好意思。

    “好的,您也喫。”

    想了想,元梔也用公筷給譚老夾了一筷子菜。

    夾的是蔬菜,元梔覺得老人家應該不會抗拒蔬菜。

    而且,從譚老剛剛喫飯菜的習慣來看,也是喫素菜的多。

    元梔這一筷子直接把飯桌上其他人看呆了。

    你當這位是村口大爺啊。

    譚老也是一愣,但是看見元梔那雙亮晶晶裏透着孺慕從容的目光,他笑了一聲,將菜吃了。

    “好喫!”

    他看得出來,這孩子不是阿諛奉承,而是因爲他給她夾菜,所以她給他夾菜。

    何九華說,就是隻因爲他對她好,所以她對他好。

    譚老就算心裏偏着誰一點,但是也不會做的太明顯,也雨露均沾地給其他人都夾了菜。

    於是飯桌上立馬出現了一個又一個激動的大紅臉。

    這可是譚老給夾的菜,真捨不得喫啊。

    這可以吹一輩子牛皮了。

    不過,他們可不敢像元梔一樣再夾菜回去給對方。

    快喫完飯時,譚老注意到元梔嘴角沒有擦乾淨,有一點油漬,忍着笑輕搖頭,遞給元梔一張紙:“你這孩子像是偷喫沒擦嘴的,把嘴角擦一擦。”

    元梔還沒伸手接,這張紙就被另外一個人給接過去了。

    秦致遠一直坐在元梔的左側,兢兢業業地做個漂亮的雕像。

    有時候元梔要喫的菜,有點遠,秦致遠就會幫忙夾到碗裏。

    以譚老對秦致遠的瞭解,雖然有一些驚訝秦致遠的貼心,但是也只當做一個大哥哥對一個妹妹的關心。

    再加上,之前元梔和秦致遠就認識這件事情,譚老也知情,就沒有多想。

    可是眼見自己遞過去的紙被截胡,又看着秦致遠不害臊地拿着紙,將紙揪個尖尖,像是擦拭文物一樣,歪着頭,抿着脣,小心翼翼擦拭着他身旁小姑娘的嘴角。

    那寶貝勁,那珍惜樣,似乎那張柔軟的紙能將元梔的嘴角擦破皮似的。

    而元梔也是一臉自然地微仰着她那小巧精緻的下巴,任由秦致遠的過度靠近和親暱。

    而飯桌上和秦致遠元梔一起培訓又在m國待了那麼長時間的人一開始還會覺得有點古怪,現在早就習以爲常,司空見慣了。

    什麼?

    秦先生對元梔很照顧,很貼心?

    哦,他們之前就認識了,就像兄妹一樣。

    什麼?

    兩人有點過度親密了?

    啊?有麼?好像還好吧?

    所謂的溫水煮青蛙,燈下黑不外如是。

    然而,這張桌子上,除了他們外,還有一些第一次見到這一幕的人。

    特別是幾個和秦致遠之前就很熟悉的領導,看見秦致遠這繞指柔的樣子,差點筷子都快拿不穩了。

    這、這是秦家那小子?

    他不是石頭做的嗎?

    這個對小姑娘親密到像是在耍流氓的男人到底是誰?!

    好傢伙,之前他們看秦致遠年紀不小了,也該成家立業了,都好心介紹漂亮姑娘,結果這小子左一個推脫,又一個忙死了。

    清心寡慾地像個和尚。

    偏偏長了一張好臉,惹得他們家的那些女孩們春心蕩漾,覺得秦致遠不結婚,她們總還有機會。

    今天一見,和尚是還俗了,但是卻自己叼了一塊肉守着了。

    瞧着這呵護貼心的樣子,比他們對待自己的八十老母還要孝順。

    心裏嘆了口氣,他們家裏的那些女孩估計是沒指望了,早點醒醒也好。

    秦致遠這樣的男人,不是等就能等到的。

    更何況,這小子的眼光也真是毒辣。

    一開竅,看上的姑娘就這麼厲害。

    想想自家的那些姑娘們,沒這小姑娘漂亮,也沒人家厲害。

    這小姑娘還年輕。

    等等~

    突然想起元梔年紀和秦致遠年紀的各個領導一頓,然後一齊看向秦致遠。

    嘶!

    禽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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