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這一刻,這是這幾個領導心裏的一致想法。
其實秦致遠的年紀也不大,但是因爲秦致遠的成就太多,從外表上看,又比同齡人更加穩重,還是差不多是他們看着長大的,所以他們總覺得秦致遠已經年紀很大了。
而元梔的年紀確實也不大。
兩人之間的年紀感一下子就被拉開了。
這種現象,可能要等元梔再努力長一長,兩人才會看着不會像是一個大哥哥帶着一個小妹妹。
這麼多帶着強烈感情色彩的視線投過來,秦致遠當然是感受到了。
給元梔擦嘴角的手也頓了頓,然後臉不紅心不跳地接着擦拭。
擦拭完,秦致遠對上了幾雙意味深長的笑容的目光。
秦致遠輕咳一聲,頓時覺得嗓子有點乾澀了。
連譚老都忍不住挑眉看向秦致遠。
秦致遠微微討饒一笑,頓時感覺自己像是在接受女朋友長輩們的目光洗禮。
譚老和另外幾個領導什麼時候看見過這樣表情豐富的秦致遠。
在秦致遠還是十幾歲少年的時候,臉上最多的表情就是拽和冷罷了。
現在,反倒是感覺他的年紀越來越小了。
難不成是因爲找了個年紀小了些的對象,被影響的?
不過幾個領導也不會多嘴或者插手這兩個孩子之間的感情。
那不是閒的嘛。
心裏好笑揶揄的同時,也只剩下祝福了。
果然,年輕就是好啊。
像以前,結婚都早,也沒什麼自由戀愛,大多都是包辦婚姻。
大部分的人只有真正結婚的那一晚上才能見到以後與自己共度一生的人。
不過,感情的事情還是要看人之間的相處。
從前車馬慢,一生只愛一個人,即使是包辦婚姻,也不乏相濡以沫,白頭到老的人。
如今的自由戀愛也不乏前頭濃情蜜意,後面相看兩厭的人。
所以說,不管是哪種方式,感情的事情還是要看人。
而其中最最重要的就是責任心了。
一個人擁有責任心,即使不能大富大貴,這一生也能順遂如意地過。
眼前這兩個孩子,他們幾個老的一看,就知道差不了。
加上,男的俊,女的美,還真叫人期待兩人結婚以後生的孩子多漂亮呢。
雖然他們沒能拿下這兩個孩子其中一個,但是以後可以看看能不能手快地拿下秦小子和元同學的孩子。
哈哈哈哈哈哈。
幾個心裏打着算盤,年紀加起來幾百歲的老人默默地對視一眼,然後低下頭像個老頑童一樣偷着笑。
他/他/······們肯定不知道他的好想法~
咳,千萬不能讓那幾個老傢伙知道。
不然到時候就不能先下手爲強了。
······
喫完飯,又在首都休整了幾天,華國隊員們也該面臨分別了。
華國隊裏一些學生會回到原來的學校繼續接受教育,但是已經和國家的一些部門簽了一些協議,高中結束後會有人專門教導他們,讓他們提前接受一些專業性的學習。
而像楊樹這樣的,讓她回到原來的學校,就不太適合了。
楊樹原本的那個學校不說環境,教學也有些滯後,她回去反而會被拖後腿,以她現在經過培訓的水平,到時候說不定她都能直接當老師教她的同學了。
所以楊樹的學籍順利轉到了首都的一個學校,代理責任人則是培訓時的一個領隊女老師,在楊樹父母不能照顧她的時候,可以在首都照顧一二。
等楊樹高中畢業之後,她也會被依照她的天賦進行專業性的方向學習。
在華國這個最需要人才的階段,這是對他們這些天才的最好安排,也是最快讓他們成爲頂樑柱的辦法。
楊樹能留在首都上學,所有人都爲她高興。
這代表她的人生完全走上了一個新的臺階。
楊樹也流着眼淚,激動地嗷哭。
大山裏的孩子沒有一個不渴望真正走出大山的。
楊樹一邊嗷哭一邊嚷着:“我要好好學習,做很厲害的大人,讓我老家的人都從大山裏走出來。”
元梔溫柔地笑着,給她一個大大的擁抱。
“你會的,我相信你。”
“嗯嗯!”楊樹抹了抹淚。
可是想到元梔馬上要回江市,又捨不得起來,鼻子直泛酸。
“元梔,你不留在首都嗎?”楊樹忍不住詢問。
元梔的身世特殊,目前她相當於可以自己給自己做主。
首都的那個高中校長知道元梔,也希望元梔能就讀他那所高中。
如果元梔也能留在首都的這所高中,對於校長來說,是一件穩賺不賠的好事情。
因爲只要元梔願意就讀他的那所高中,以後高中的校史上又能多出一個能寫的人了。
所以那個校長極力地邀請,甚至拿出了不少優渥的條件,但是還是被元梔無情地給拒絕掉了。
“不了,反正也沒多長時間就畢業了。到時候我們還會再見面的。”元梔道。
楊樹以爲元梔說的是畢業後會來首都學習工作,進研究所的事情,但是殊不知元梔說的是另外的一種見面。
元梔是打算大學考首都的大學,說的其實是大學見面。
等到時間能考大學了,楊樹他們必然也會被安排去考大學,接受正規的大學教育的。
那時候,大家又都能在首都重逢了。
“好的!”
“我們華國隊一定會再見的!”
“隊長,我們會努力超過你的!”
元梔狂狷一笑:“好啊,下次等着你們來挑戰。”
只是口嗨的衆人:……
現在撤回還來得及嗎?
誰能戰勝這個女魔頭啊?那不是癡人說夢嘛。
告別了華國隊的一些隊友,在元梔即將回江市時——
“元先生在醫院,你要去看看嗎?”
元梔眨了眨眼,沉默了一會:“元祁山?他怎麼了?”
秦致遠目光溫和,擡手放在她的肩上輕拍了一下。
“他在m國時受到了一個埋伏,受了一些傷,就轉移到我們國內了。”
元梔抿了抿脣:“在競賽時候?”
秦致遠點頭:“對,他怕影響你。”
怪不得,怪不得後面就沒人給她在場上喊那麼肉麻大聲的口號了。
“走吧,去醫院。”她利落乾脆地轉身坐上車。
秦致遠輕笑,放下懸空的手:“好,我帶你去那家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