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工作的人對於華田來說,還是有些不可想象的。

    像她們這個年紀,一般喜歡的不是和自己同齡的嗎?已經上班的人,肯定會大上幾歲的。

    不過,既然能和元梔在一起,應該也是一個很優秀的男性吧。

    ······

    食堂果然有很多人,密密麻麻,一眼看過去,只看得見人頭了。

    元梔在思索是在這裏喫,還是打包回去喫。

    知道要來食堂,元梔把自己的餐盒也帶來了。

    倒不是元梔嫌棄食堂的餐具,而是現在統一的自帶餐盒喫飯,喫完之後到水池那邊洗,或者帶回宿舍自己洗。

    這會喫的是晚飯了。

    元梔打了一碗肉醬面,花了四分錢,不用票,物美價廉。

    說是肉醬面,微有些帶黃的麪條上鋪了一層黑亮的肉醬,肉醬裏的肉粒顆顆分明。

    華田也買了一份,不過她要的是雪菜肉絲麪,聞着酸悠悠的,還沒喫,光聞着就覺得很開胃了。

    “元梔,來這邊,有空位。”華田找到一個空桌子,衝元梔揮了揮手。

    這個桌子是幾個男生在喫飯,正要走,華田就趕緊佔下來了。

    元梔慢悠悠地走過去,放下東西,給華田一個厲害的眼神。

    這滿堂的人,找個空位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華田笑嘻嘻:“這是沾了你元大美人的光。”

    元梔斜了她一眼:“怎麼不是沾了你的光了?華美人?”

    雖然華田對元梔一口一個笑話,一口一個美人,但是華田自己長得也不差,是鄰家嬌俏甜妹風格的,本身的性格也是偏甜系的。

    她們宿舍四個女孩子一個醜的也沒有。

    很多人都覺得元梔漂亮地讓人有種距離感,身上有股冷傲勁,其實李雪白身上的這種勁才更多。

    李雪白可能是家庭不怎麼好,喫的就差些,所以臉上有些發黃,但是還是能看地出是一個美人,而且是骨子裏帶勁的女孩,清冷系美女大概就是說的是她。

    而張紅也長得不差,也是一枚清秀的小美人。

    纔來學校第二天,已經有人將她們宿舍評爲四大美人宿舍了。

    食堂的廚子不錯,面是自己揉的面,很有勁道,肉醬也很鮮香,元梔還挺喜歡喫的,看來以後可以多來了。

    ······

    在軍訓開始前,元梔又出去和馬槐花聚了一次,然後就是和班上的集體聚會,差不多聚完之後,清大的軍訓也正式開始了。

    清大的軍訓是有嚴格規定的,在這期間不能隨時出校了,除非是走讀的人,。

    元梔本來還想着某個說來看她的男人,這會也沒空想了。

    因爲他們這一屆是十年來的第一屆,所以軍訓服都是新制給他們的,等他們用完,下一屆就得用他們的舊的了,至於洗不洗,就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了。

    “啊!我這個軍訓褲子好大啊!”幾個女孩在宿舍裏試穿軍訓服,張紅抱怨按身高發給她的褲子褲腰大了。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軍訓服是不會給學生們量身定做的,都是按標準做的,且男女同碼。

    而同一個身高的人,有瘦有胖。

    胖的人就得拿大一碼了,瘦的人拿小一碼的,除了腰,另外的地方就不合適了。

    總沒有十全十美的。

    這個宿舍,四個女孩子都是瘦瘦的,很苗條,所以不止是張紅,另外三個女孩都有相同的問題。

    李雪白舉起褲子看看腰:“要不穿上後,用針線縫起來?這個我會縫。”

    華田苦着臉:“那要上廁所的時候,豈不是得拆了或者憋着?”

    這個辦法只慣用了一半,穿上了就輕易脫不得。

    “那怎麼辦,總不能一直用手拉着,萬一掉下來得多丟人啊。”張紅嘆了一口氣。

    一直沒有怎麼說話的元梔拿出了幾條長長的東西,扔給三個人:“用這個扣着就行了。”

    張紅第一個接過去,看見手裏的東西,眼一亮:“這是皮腰帶啊!”

    李雪白不敢接:“這個很貴的,我們去軍訓,都得摸爬滾打,萬一蹭壞了皮怎麼辦。”

    華田稀罕了一下,也不敢隨便拿這個。

    皮腰帶,這個詞在後世聽到的最多還是某七個狼。

    是後世家長手裏的一把利器,是一些調皮孩子的童年陰影。

    但是,放在這個年代,皮腰帶是隻有那種在大樓裏上班,拿公文包的人才會系的東西。

    一般人是不會買了用的,頂多拿根布帶子勒緊了。

    皮腰帶在商場上,只有喫公家飯和有錢的纔會去光顧,也算是某種象徵了。

    所以三個女孩纔有些不敢接。

    元梔這會纔想起這個,但是等會就要軍訓了,這會臨時也找不到布帶子,更不能從牀單上扯吧。

    她信口胡說道:“這個很便宜,是我家人從南邊出差給我帶的,送你們了,不用還我。”

    見元梔不在意又大方的樣子,三人總算是開心地接了,但是一個個的也不白接,都說用別的方式還她,連張紅都說要幫元梔打水喝。

    張紅開心地摸着皮帶子,穿過褲子的褲子孔,將皮帶子扣上,咔的一聲,美滋滋極了。

    華田和李雪白也開心地對着宿舍裏唯一一塊小鏡子,站的遠遠的招全身。

    繫上皮帶子,感覺更精神更挺拔了,簡直就像一個真的女軍人一樣。

    元梔喊了一聲正在臭美的三個女孩:“走了,要集合的。”

    天知道,爲什麼要在陽光最好的時候集合。

    還好這一屆入學的時間特殊,不是豔陽高照的毒日。

    匆匆來到集合的地方,一羣教官都已經到了。

    第一個開始的就是站軍姿,站軍姿,站軍姿,直接站了一下午的軍姿。

    第二天還是站軍姿,消磨銳氣,增加耐力。

    等到第三天,總算開始踢正步了。

    ······

    在經過軍訓演練後,時常兩週的軍訓,總算是結束了。

    而很多人也都黑了一些。

    雖然現在日頭不毒,但是一直盯着陽光曬,皮膚也受不了,更別提軍訓了這麼多天,這天硬生生地一滴雨都沒有下過。

    男孩子還好,女孩子們對皮膚黑了這件事情都表示難受極了。

    這其中當然不包括元梔,她一直是人羣中白的最閃耀的那隻崽!

    “啊啊啊!元梔,爲什麼大家一起曬!你還是這麼白!”華田照着鏡子,不小心看到鏡子裏白到反光的元梔,心都碎了。

    她好像對陽光有些過敏,她黑了一些,還有些脫皮。

    但是最嚴重的還數李雪白,她本來就有些蠟黃,現在是又黃又黑了,目測得恢復好長時間,除非有外力干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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