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梔:“不用了,我拿一個我朋友的就行了。”
王聲把自己手裏的那根圈拿給元梔,還準備再買一些,被元梔阻止了:“不用了,我給你套就行了。”
王聲懵了:“你手裏就一根啊。”
攤主也被逗樂了:“小姑娘,別說大話啊。”
元梔食指套着圈子轉了轉:“老闆,反正套中了的都能拿,那隻貓我套中了也能拿走對吧。”
老闆笑了:“對,你只要套中籠子上的小旗子,貓就可以直接拿走了,不過別怪叔不提醒你,一根圈子可不容易套到。”
確實不容易,不只是距離的距離,今天還有冷風吹着,吹得那小旗子細細的杆子搖來搖去,更是增加了套中的難度。
元梔點點頭:“那就行。”
她放鬆地站着,手指上的圈子停止轉動,冷風吹地小木籠子裏的小奶橘瑟瑟發抖,不僅是小旗子晃,連帶着小木籠子都開始晃了。
王聲不知道爲什麼看元梔套圈比自己套的時候還緊張,甚至有些後悔剛剛套圈瞎套浪費了好多,剛剛套中的黑色破硯臺還在他的手裏,這已經是他套中的那些東西里目前算是最值錢的了。
風好像在某一刻停了一瞬,元梔立馬輕輕前傾,手指微彈,竹圈慢慢地越過前面直奔向後。
“哐~”
竹圈顫了顫,中間赫然是那根迎風矗立的飛揚小旗子。
“喵~”小奶橘似乎明白了什麼,揚着小腦袋,一雙還沒有褪去藍膜的瞳孔看向籠子上飛落下的竹圈。
“套中了?”王聲不可思議地喃喃自語。
真的就一個圈子,一下子就套中了?
“真套中了!”比王聲還震驚的是攤主,他張大嘴,看了看元梔又看了看籠子上的竹圈,揉了揉眼睛,仔細回想這個竹籤是不是憑空出現在木籠子上面的。
“這個準頭!厲害。”攤主心服口服了。
“行,我把小貓拿給你。”
他因爲不虧,靠着這隻小貓,他這些天賺了不少,特別是剛剛那個傻小子,直接讓他賺夠了。
攤主走過去把木籠子拿過來,直接把這隻小奶橘拎着後脖子抓起來,送到元梔面前。
“這隻小貓還沒滿月,得喂點粥水才能活。”攤主叮囑着。
元梔示意對方給旁邊的王聲,沒看他已經眼巴巴了啊。
王聲小心地接過小奶橘,聽到小奶橘還沒滿月,眼睛上的藍膜還在,小爪子弱兮兮地搭在他的胳膊上也不反抗反而縮了縮腦袋,有些心疼加不滿。
“沒滿月的小貓還不能怎麼見風呢,你做生意也不能太沒良心啊。”
攤主有些無奈:“是老貓死了,就生了兩個,除了這隻,另一隻已經被套走了,這麼小的奶貓我也不好養,沒奶就得精細地給它喝粥油,錢燒的。”
家裏本就不太富裕,自個都捨不得頓頓喝白米粥,還能捨得給個小畜生?
這話一說,王聲也不好說什麼了。
他不是何不食肉糜的人,他家有錢,不代表別人家有錢。
元梔看着王聲的樣子:“怎麼有貓了還有點不開心?”
說實話,雖然王聲比她大兩三歲,但是她總不自覺地將王聲當做一個弟弟看待,而王聲也擁有一顆生在富裕之家很難得的赤子之心。
王聲抿了抿脣:“這隻小貓你們養嗎?”
元梔本來還想逗逗他,見他緊緊護着貓的樣子,到底作罷。
“我們不養,你養吧。”
她要上學,不方便養這隻還沒滿月需要照顧的小貓,元祁山更是對貓不感興趣,齊阿麼年紀太大了,也不太適合,專門養貓太費心神。
養貓養狗都一樣,它們陪伴主人,同時也需要主人的陪伴。
有了陪伴和愛,哪怕是撿垃圾,小貓小狗都會驕傲地昂首挺胸地陪在主人身邊。
倒是元家的後院子裏有一些野貓,時常來討食,齊阿麼經常放些剩飯剩菜和乾淨的水。
那些野貓有的是從小就是野貓有的則是自己跑掉亦或是被丟棄的。
它們早已經習慣了自由地流浪,當個探險家,來元家也只是把元家的後院當做一個食堂,從不停留。
之前春天,那些野貓可能是免費食堂喫多了,有些不好意思,送了一些禮物。
剩下半個腦袋的老鼠、半條蛇尾、一隻死掉的小麻雀、還有好看的黃色小花花。
這些禮物,只有黃色小花花是可以接受的,其他的已經超過人類能接受的範圍了,最後都被那些野貓們喫掉了。
第二天,院子裏又多出了幾朵黃色小花花。
今年冬天,後院裏放了幾個木頭做的小窩,那些野貓也可以有一個溫暖的旅館了。
同時,元梔也在研究給貓絕育的手術,任由這些野貓氾濫是不可取的,不過這要等到來年開春變暖和纔行。
對了,這隻小奶橘好像也是公的吧。
正在好心人類(王聲)懷裏暖和舒服到咕嚕嚕的小奶橘突然警覺。
屁屁涼涼警告.jpg
聽到元梔說不養讓他養,王聲開心極了,急忙保證。
“我會好好養的。”
齊阿麼看着幾人回來,還多了一個新成員,忍不住樂了。
“哪抱的小貓?”
王聲開心地將剛剛的事情說了一遍,主要形容了元梔一戰成神的瀟灑英姿。
齊阿麼手法老道地擼了擼小奶橘的腦袋。
“還沒滿一個月吧,小的很。”
王聲連連點頭:“是啊,太瘦了可憐兮兮的。”
齊阿麼看了看小奶橘的樣子,十分有經驗地肯定了這隻小奶橘日後的身姿。
“跟着你,日後瘦不了,你以後估計還得讓它少喫點,喫太胖了對貓也不好。”
王聲半信半疑:“真的嗎?”
怎麼感覺齊阿麼說的不像是一隻貓反倒是像一隻豬。
小奶橘無辜擡起水靈靈的眼睛:“喵~”
王聲:好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