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他一直對我們懷恨在心,五年前他偷了他父親的貼身玉佩,就打開了密室的大門,他差一點被烏靈殺死,是他父親拼死才護下了他,最後我佩兒前去查看,誰曾想他竟然將夫君的死賴在佩兒身上。
之後用盡各種手段,以我威脅,讓佩兒自廢雙腿,又給我下毒,想逼我交出邢天印,承認他是邢天城城主,若不是這位小兄弟的出現,救下了我和佩兒,此刻我早就魂歸地獄,而佩兒將背上千古罵名。”
那老夫人說完,心中無比懊悔,他與夫君本是好心,但最後卻養了一個薄情寡義之人,痛哭流涕,幸好上天眷顧,讓她能有機會將這一切真相大白於天下。
“不可能,你騙我,你們都騙我,我乃是城主長子,不是什麼棄嬰,我只是天賦差而已,憑什麼我不能當城主?”
邢愷此刻已經崩潰了,他無論如何也不能接受自己的出身,他不是那些低賤之人的孩子,他是邢天城繼承人,他拿着劍站在刑場上,對着所有人,他目光呆滯的看着所有人。
“哈哈哈哈,我是棄子,哈哈哈,我是棄子,從出生起就註定我是棄子,哈哈哈哈,不,我不是,我是城主,等我契約了烏靈,我就可以稱霸一方,成爲強者,我乃是烏靈之主,誰敢瞧不起我?”
邢愷目光渙散的看着衆人,嘴裏面不停的唸叨着,他是城主,所有人都知道,他瘋了,他如此自命不凡,怎麼可能會接受自己是個粗衣平民生下的孩子。
“來人,將邢愷押回城主府地牢,今日之事,全城百姓皆爲見證,如今邢愷已瘋,也算是得了報應,父親捨命將他救下,母親也不忍痛下殺手,就讓他老死在地牢之中,此後我定會守護好邢天城。”
“是,城主大人。”
所有人都承認了眼前這個輪椅上的男人,就是他們的新城主,原來在這城主府內,竟然上演着這樣的權力之爭。
回到城主府後,邢佩以雷霆手段將邢愷的親信以及夫人全部處理了,以最快的速度將城主府恢復以往的平靜。
慈安居內,顏槿初昨日已爲老夫人解毒,此刻老夫人與邢佩正在給顏槿初行禮道謝,“恩人,感謝您的聰慧,拯救了我們娘倆,如此大恩,我們無以爲報,還請受我們一拜。”
顏槿初立即起身將老夫人和邢佩扶起,然後說道,“老夫人不必如此,我這樣做,是我與貴公子的交易罷了,受不起您的大禮。”
“不,恩人過謙了,就算是交易,但是您確實救了我們,當初你告訴我,你能有法子對付那畜生,我簡直不敢置信,他在外面表現得如此賢德,您竟然一眼就看出他的僞裝,恩人真乃是神人吶!”
邢佩也好奇的問道,他還是第一次見有人能如此善於洞察人心,而且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絲毫沒有畏懼。
顏槿初看着他們母子二人那好奇的目光,顏槿初淡淡的說道,“物極必反,事出反常必有妖,他賢名在外,但那日我見他看我的神情卻透露着古怪,後面就在城中看見那告示,我就知道他定知道我拒絕不了神獸的誘惑,所以在我進入府中後,他對我的算計之意更濃了。
如果一個光明正大,正氣凜然之人,是不會給人以小人之感,飄忽不定的眼神之中全是算計,而且他對老夫人的感情一看就是裝的,當我診出老夫人身上的慢性毒藥後,我就明白了定是他下的毒。”
兩人一聽也就明白了,邢愷是想要他這個外地人來頂罪,若是城中之人,難免會有人懷疑,但是這個外地人的到來,不僅可以頂罪,還能一箭雙鵰,將邢佩與他綁在一起處理了。
“公子,您要什麼時候去看那烏靈神獸?雖然那神獸從前被我們邢家老祖鎮壓在此,但是它這些年依然想要掙脫出來,我邢家所有人都是爲了鎮壓他而活,如今我邢家就只剩我一人,我不想繼續做無謂的掙扎了。
“你不怕我將它帶走嗎?”顏槿初看着邢佩問道。
“那等高傲的神獸,又怎會臣服於我們邢家之人,做我們的護城神獸,如果那烏靈願意跟公子離開,我絕不阻攔。
我邢家之所以落到如今這種地步,與這烏靈息息相關,我不想我的後人再執着於契約它,鎮壓它,反而不思進取,只想一勞永逸。
邢家的人都怕已經忘了,當年老祖有能力將它鎮壓,之後的子孫卻沒有一個有能力得到它的認可,就是因爲所有人都忘記了只有自身強大,才能得到強者的尊者,神獸自然更是如此。”
邢佩說完一臉的鎮定,他與顏槿初那審視的目光對視,沒有絲毫的猶豫,反倒是多了幾分成熟和堅定,看來經歷這些事後,他的確認識到了他們邢家的弱點。
“那走吧,我也想去看看,那烏靈長什麼樣,”顏槿初笑着說着,然後在邢佩的帶領下,進到了後院的一個密室內。
其實邢家整個後院,以及後山底下全是陣法,一道鎮壓大陣,進入密室後,一路順着樓梯口向下走,大概走了幾十道石梯,纔看到地底下有着一個巨大的地洞,而那烏靈就是被困在這裏面。
感覺到有人進來,原本正在沉睡的烏靈睜開了眼睛,它嗅了嗅空氣中傳來的味道,今日竟然有外人進來?
“公子,您確定要進去嗎?”邢佩看着那深不見底的深坑,他上次進來也只看見父親被它重傷,也不知那烏靈究竟有多可怕,父親可是仙君境高手,卻沒有從裏面全身而退,最後重傷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