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父親去世後,母親就日日傷懷,因此一病不起,我日日夜夜守護,想盡一切辦法救治母親,就在前些日子,本有了一絲氣色,卻不曾想,竟然讓這個不孝子與外人串通一氣,毒害了母親,此爲其罪三。”
那邢愷說完悲痛萬分,用手用力的錘打着桌子,周圍的人也被他的孝義所打動,此刻他們恨不得上去給邢佩兩巴掌。
“啪,啪啪啪,”邢佩擡起手拍掌,然後說道,“大哥還是一如既往的會演戲,這顛倒是非黑白,栽贓嫁禍的手法真是嫺熟,既然你說完了,那就讓我這個不孝子來問你幾個問題吧!”
“這第一個問題,請問當年父親死在我手裏的時候,大哥你在何處?”
“我當時正在後院散步,聽到後院有動靜,就立即前去密室查看,就看見你將父親殺害了,我可是親眼所見。”
“大哥真是好運氣,恰巧在後院散步,又恰巧聽到動靜,那第二個問題,你當時爲何不將我殺了,爲父親報仇?”
“你以爲我像你一樣,狠心無情,再怎麼說,你也是我弟弟,我怎麼可能會殺你爲父親報仇。”
“那好,第三個問題,你是怎麼知道我與此人串通,聯手要毒害母親的?”
“那自然是我前幾日想要去看看你,誰曾想到,你竟然與這人在房內謀劃,我這才無意間知道了你們的計劃。”
“那你當時爲何不將我和他抓住,逼我們交出解藥,反而默不作聲,眼睜睜看着母親死去呢?”
“你休要胡言,我當時也沒有聽清楚你們說了什麼,只聽到了什麼毒,什麼錢財,直到早上母親逝去,我才明白過來,是你們二人下毒謀害了母親。”
邢愷此時已經有些慌亂了,似乎這兩人實在太過平靜,他要是知道老夫人熬不過那晚,他早就將他二人抓起來了,那等等到第二日一早。
“邢愷,你可知爲何你無法進入後院那鎮壓神獸的密洞嗎?”就在這是邢佩擡頭直視着他,冰冷的眼神看得邢愷一陣心慌。
“還能是因爲什麼,還不是他的眼裏只有你這個天賦異稟的小兒子,沒有將進入密室的方法告訴我。”
邢愷想到無論自己如何努力,父親就是不肯看他一眼,他只是想去看看,他也有資格契約那神獸,爲什麼父親就是不肯給他機會。
“邢愷啊邢愷,你當真是蛇蠍心腸,父親之所以不讓你進密室,只是因爲你非我邢家血脈,你只是父親當年外出修煉,在一處山林之中撿到的棄嬰,父親不忍心,就將你抱回撫養。
若非我邢家後代,旁人根本無法進入,那日若非你拿了父親的玉佩,你又如何能進得去那密室,又怎會讓父親爲救你而死。”
“不,不可能,邢佩你騙我,”邢愷怒氣衝衝的走到邢佩的身前,將邢佩從輪椅上提了起來,他只想從邢佩的眼裏看出一絲的欺騙。
但邢佩的眼睛裏始終如一的保持着鎮定,邢愷將他放下,然後說道,“無憑無據,我爲何要信你,就算我不是邢家的血脈,等你死了,我依然是邢天城的城主,我仍然是這裏的主宰,哈哈哈!”
“逆子,你當真覺得可以瞞天過海,讓這些真相石沉大海嗎?”這時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來,邢愷立即轉身看去,他不敢置信的揉了揉眼睛,然後一下子跌倒在地。
“你,你,不可能,你怎麼可能還活着?今日一早我明明親手將你埋進土裏的,這不可能!”邢愷看着那全身喪服的母親,他害怕極了,趴在地上不敢說話。
而城中的百姓更是一臉的恐慌,今日天未亮,他們才跪送老夫人安葬的,怎麼此刻竟然又活過來了?
那老夫人在福伯在攙扶下慢慢走到刑場之上,看着衆人說道,“諸位,我今日就將所有的真相告知大家,我並沒有死,只是假死,若非如此,我根本不可能走出慈安居半步,就不可能見到大家了。”
邢愷見那坐在上方的人,他怒不可遏的衝了上去,手中的長劍凌厲的刺向他剛剛口口聲聲喊着的母親,衆人見此,頓時大喫一驚,不敢相信此刻狠厲的邢愷會是那個平和正義的城主大人。
就在邢愷的劍直逼老夫人時,顏槿初身形一動,就站到了老夫人的面前,一劍劈出,接着一個迴旋踢,就將那邢愷踢了出去。
“來人,來人,將這些人通通拿下,”邢愷大聲的吩咐道,周圍的侍衛見此,紛紛想要上前。
“我看誰敢,”邢佩怒喝一聲,然後從自己的輪椅底下拿出一方印章,然後說道,“看清楚了,我手裏拿的可是邢天城邢天印,持此印者纔是邢天城城主,你們眼前這人,一不是我邢家血脈,二非我邢天之主,三沒有邢天印,可不是什麼城主大人。”
那些侍衛聞言紛紛退了下去,邢愷見到邢佩此時手上拿着的邢天印,心中怒火中燒,他將城主府翻了個底朝天,也沒有找到,原來竟藏在他的輪椅下,當真好心計。
老夫人見衆人都安靜下來,於是開口說道,“邢愷是我夫君邢申二十五年前外出修煉時,在一處荒林裏拾到的,不忍心見他被餓狼喫掉,就將他帶了回來,以城主府大公子的身份養育。
後來我們有了佩兒,但是對他依然很疼愛,佩兒有的他也有,有時候獨一份的東西都給他,但是隨着他年紀越大,他知道了我們城主府的存在是爲了鎮壓那烏靈神獸,他就開始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