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受傷的火狐和楠狐也起身飛來,站到了狐王身後,乍一看,似乎狐王這邊要比顏槿初那邊強上許多。

    “狐王這是要與我比獸多嗎?”顏槿初笑着問道。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是你先找幫手的,”狐王也不甘示弱的反駁。

    “也對,那就讓你看看,什麼叫仗勢欺人,以多欺少。”

    狐王聞言有些不明所以,難不成這人還有契約獸不成?

    “刷刷刷,”只見場上瞬間擁擠起來,黑齒翼龍,金焰巨猴,金烏神鳥,神獸白澤,神獸朱雀,紫晶蛟龍,兩隻金翅大鵬,左右各四隻。

    “這?這這這,這怎麼可能?這不符合常理,怎麼會有人能契約這麼多契約獸?”狐王此刻感覺自己的認知被顛覆了,說話磕磕巴巴的。

    而除了他以外,其他的狐狸已經跪在地上了,因爲上古神獸朱雀的威壓,可不是他們這種火狐能承受的。

    “狐王,打還是不打?”

    狐王此刻心裏別提有多難受了,這還怎麼打,這些神獸裏面,就金焰巨猴血脈稍微差點,其他的要麼與自己不相上下,要麼比自己還要尊貴。

    “不打,我認輸,從此以後你就是這祕境之中的老大,你是王,”狐王音聲帶着怨氣,不服,委屈,各種情緒不爽的說道。

    自己有這麼多契約獸,還擁有如此可怕的天賦,還有異火,高階神器,這人究竟是從哪裏冒出來的?爲什麼這麼變態啊!

    “既然如此,那就把寶物交出來吧,我的小寵物們脾氣可不太好,”顏槿初伸出手,笑盈盈的看着狐王。

    威脅,赤裸裸的威脅,狐王此刻真是有怒不敢言,憋屈到了極致,但看着那些獸,他又不得不妥協。

    “給你,”他心不甘情不願的拿出黑盾,交給顏槿初,若不是自己一直得不到那黑盾的認可,我怎會這麼輕易的交給你,狐王在心中腹誹道。

    顏槿初接過護盾,心滿意足的大手一揮,擁擠的場上瞬間變得空曠起來,連同黑盾在內的物和獸都被收回了空間。

    見所有的獸消失,狐王這才鬆了一口氣,而底下的狐狸們才戰戰兢兢的起來。

    “多謝狐王饋贈,在下感激不盡,此地風景甚好,下次有時間,我再來與狐王切磋,告辭。”

    狐王一個踉蹌,差點沒摔着,還來,自己的老窩都被他洗劫一空了,還來,看來自己得換個地方住,這人心太黑了。

    離開雪山之後的顏槿初找了一處密林深處的山洞藏了起來,第一是害怕雪狐背後還有獸,第二是她想找個地方好好研究那個黑盾。

    顏槿初坐下,拿出食物和水,照常遞了一份給離殤,一邊喫一邊說,“離殤,你說如果我們若是被困在這裏十年八年,你該怎麼辦?”

    “無論多久,我都會在這裏陪着你的,你不用擔心,而且我不相信,我們的運氣會那麼差,相信我,這祕境很快會再次開啓的。”

    離殤溫柔的說道,似乎他一點也不擔心會被困在此地。

    “但願如此吧,若是能出去,還希望離殤兄能將我在祕境之中的事蹟保密,比如今日之事。”

    離殤聞言笑了一下,然後舉起右手說道,“我離殤在此起誓,無論在何時何地,我都不會將顏槿初在祕境之中的事向他人透露分毫,否則天誅地滅。”

    天地規則現,誓言成立,離殤看着顏槿初,真誠的說道,“這下放心了吧?我傷害這世界上的任何一人,哪怕我自己傷害我自己,我都不可能會傷害你,你明白嗎?”

    “你……。”

    顏槿初正準備說話,卻被離殤制止了,“槿月,你先聽我把話說完,其實我一直騙了你,我並不是什麼聖水閣的人。

    而我也並不是因爲什麼傳承而錯過出祕境的時機,我也並不是有任何目的纔跟着你。

    我說你像我的一個故人,並不是騙你的,只不過我的故人因爲一些原因,將我忘了。

    我只特意來尋她的,我跨過千山萬水,爲了見他一面,我不辭萬里,哪怕有灰飛煙滅的危險,我也在所不惜。

    但她卻忘了我,我做的所有都只是爲了能接近她一點,但因爲我來得匆忙,並不知曉她的往事,所以頻頻害她生氣。

    我只想離她近一些,對她好,保護她,哪怕爲此付出生命,我也甘之如飴,所以我又怎麼可能會去做傷害她的事。”

    離殤平靜的說完,然後靜靜的看着顏槿初,有種想要將顏槿初刻在眼眸之中,永不抹掉。

    而聽完離殤的話後,顏槿初的心中猶如驚雷炸響,久久不能平復,她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離殤是爲了她而來。

    令她更加害怕的是,如果離殤說的是真的,那他指的故人應該就是自己的前世,難道自己前世喜歡的人是這個離殤?

    可是那是前世的事了,轉世重生,那不是前塵盡了嗎?自己這一世愛的人是帝辰御,就算往後自己恢復了前世的記憶,那也不可能改變自己的感情。

    至於眼前之人,若是自己上輩子的確欠了他感情,那也只能是感嘆造化弄人,有緣無分,自己也無能爲力,最多對他好點,其他的她只能愛莫能助了。

    “離殤,就算你說的是真的,但是時光飛逝,你的故人已經離開,回來的早已不是她,物是人非,你懂嗎?”

    顏槿初此刻對這個男人少了些許冷漠,多了一絲同情,無論怎麼說,他都是爲了自己而來,既然他不會傷害自己,自己也不必刻意爲難一個長情之人。

    離殤聞言蹙了蹙眉,他溫柔的看着顏槿初,雙眸深邃,淺藍色的眸子之中寫滿了憂傷,他明白顏槿初的意思,但他無論如何也做不到對她視而不見。

    他等了萬年,盼了萬年,如果沒有她,自己恐難以支撐自己熬過這些艱難的歲月,別人都說他是萬年孤神,如今也許要成真了。

    “雖然我知道她不在是她,但我依然會堅持,不到她身披嫁人嫁與他人,那我就不會輕易放棄,我永遠都是她的靠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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