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殤,我想,你應該嘗試着去看看其他的人和事,往事不可追,故人難再逢,有些東西不是能夠強求的。
姻緣天註定,有緣千里來相會,無緣對面不相逢,她的目光不爲你停留,並不代表你不好,只是她心中的人,不是你罷了。
話已至此,你好自爲之,切莫被困在回憶裏,有時候喜歡並不是一定要得到,而是放棄,而你應該把最好的感情給予那個對的人。”
顏槿初說這些話的時候聲音很平靜,因爲她對眼前這個人,最多算是一個朋友,而且喜歡是一個人的事,在一起纔是兩個人的事。
如果你喜歡一個人,她卻喜歡另外一個人,那就放棄,因爲如果你的喜歡變成了她的負擔,那她只會厭惡你,不能給予你平等相同的愛,那何苦爲難別人更爲難自己。
“嗯,我知道了,我以後會嘗試去接受新的人和事,但對於她,我依然會堅持,因爲我無法說服我自己這麼容易就放棄她。”
“隨便你吧,我要休息一下,你也休息吧,”顏槿初也不想再與他討論這些感情問題,她現在可不想什麼情啊愛啊的,她只想擁有力量,然後出去,保護自己的家人。
離殤起身走到一邊,他此刻彷彿失去了天神光芒,陷入了陰雨之中,顯得寂寥清冷。
經過一夜的休整,顏槿初的體力已經恢復過來,早早的便起來去山洞外呼吸新鮮空氣,順便逮到了一隻靈兔,還摘了一些果子。
而離殤因爲昨夜輾轉難眠,直到天要亮了才睡去,當他醒來時,發現顏槿初不在,他慌忙的走了出去,他害怕顏槿初不想再與他同行而離開。
當他見到狩獵歸來的顏槿初時,他害怕的心才放了下來,幸好,她並沒有走。
“那,給你,”顏槿初見他站在洞外,像個望夫石一樣呆呆的站着,顏槿初隔着老遠就扔了一個果子給他。
離殤接過果子,開心的笑了起來,“你怎麼那麼早,還摘了這麼新鮮的春甜梅。”
“習慣了,對了,等會你去附近看看,有沒有什麼水源,把這個靈兔給處理乾淨,等會再弄點乾柴,把這兔子給烤了。”
顏槿初說完就將靈兔交給了離殤,自己則徑直的進了山洞。
“哦,好,我馬上就去,”離殤後知後覺的補充道,但顏槿初已經進了山洞,因爲剛剛顏槿初對他的態度,明明是把他當成自己人的舉動。
他一時間有些呆滯,不過轉眼又開心的笑了起來,其實昨晚他想了很多,他把自己困在萬年前,忽略了時間帶來的改變。
往事如煙,時隔多年,他的執着也許只感動了自己,若是自己的喜歡會讓她感到厭煩和不安,那自己則與敵人無異。
喜歡並不一定要得到,就像他爲她種的鮮花,她若是喜歡,她會覺得自己用心良苦,但她不喜,那她豈不是會覺得自己強人所難。
離殤拖着肥大的兔子離開,顏槿初走到洞內,把那黑盾拿出來,在那裏一陣研究。
看了半天也沒有發現什麼奧祕,於是她將傲宇放了出來,“傲宇,你看看,這是什麼東西?”
傲宇將那黑盾拿在手裏面端詳起來,根據他的記憶和傳承,這東西似乎並未在他的記憶中留下過痕跡。
“我也不清楚,應該是什麼神器吧,我對它沒有任何印象,你可以問問其他人,也許是我忘記了。”
傲宇仔細的想了一下,但仍舊沒有任何印象,但這東西能抗下鳳恆劍的威力,而且自己也能感應到它的不俗,想來不是普通的神器。
“主人,要不你試着強行契約它,如果它有器靈,那它感受到你要契約它,它就會出現,如果沒有器靈,那你契約它也不虧。”
聽到傲宇這樣說,顏槿初頓時來的興致,快速的割破手指,滴了一滴鮮血在黑盾上。
“咔嚓,咔嚓,”當顏槿初的鮮血滴在黑盾上後,那黑乎乎的盾殼竟然裂開了。
這突如其來的龜裂讓兩人猝不及防,但下一刻,自那黑殼底下滲出耀眼的白光。
緊接着一道恐怖的力量瞬間將整個山洞包裹起來,傲宇在一瞬間閃進了空間,他在剛剛那一秒,他看見了黑盾之下的盾身,原來是曜日神盾。
所以他確定主人沒有危險,所以自己進入空間最安全,想不到現在的自己竟然連曜日神盾的力量都扛不住,唉。
相比於傲宇的果斷,顏槿初此刻就顯得很被動了,她此刻整個人都被金黃色的力量包裹,然後整個人被禁錮在了原地。
“人族,是你想要強行契約我嗎?”一道悠揚莊嚴的聲音響起,似乎在詢問一件極其重要的事情。
“是我,”顏槿初雖被控制,但她卻並沒有否認和有一絲的恐懼,反而還帶着些許的興趣。
“很好,氣定神閒,鎮定自若,看來這一次的契約者還不錯,既是如此,那就接受我的考驗吧,生死不論,是否接受?”
“開始吧,完了我好喫飯,”顏槿初面不改色的說道。
但下一刻,她就被這股力量折磨得青筋暴起,額頭冒出豆大的汗珠,骨頭被一寸一寸的捏碎的感覺。
顏槿初拼盡全力的坐了下來,她想要用靈力將自己保護起來,但她卻發現自己的靈力根本無法動用,只能任由那黑盾的力量瘋狂的折磨自己。
原本正在河邊洗兔子的離殤感受到那強大的力量後快速折返,但當他回來時,整個山洞已經被那力量包裹,任憑他如何攻擊都沒有用。
離殤見狀立即就想到了那個黑盾,他心中詫異,那黑盾究竟是何寶物,竟有這般守護之力。
不過這力量並不是殺戮之力,應該是初兒想要強行契約它,纔會如此,以初兒的血脈和天賦,定不會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