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沅狐翌日清晨醒來,發現自己睡在了自己的牀上,他努力的睜開眼,然後伸手擋住從窗外滲透進來的陽光。

    他的腦海中想起昨夜與槿月師弟在院中暢談人生,把酒言歡的場面,他立即起身,想要去找槿月。

    而這時門外的侍女走了進來,“少爺,你醒了,可要飲些解酒湯?”

    沅狐收斂神色,若無其事的問道,“昨夜與我共飲的公子,你們可有安頓好他?”

    “回少爺,那位公子昨夜在您醉後,將您扶進房內後就離開了,他說,等您有時間了再來尋你。”

    沅狐聞言搖了搖頭,嘴角露出一抹笑意,這槿月還真是,竟然沒有醉,他之所以離開,是害怕他在府內,自己沒辦法做事吧。

    而此刻的顏槿初在寧明客棧內醒來,她此刻仍有一些頭暈眼花,她輕聲叫了一聲葉青,葉青立即端了一碗醒酒湯進來。

    “小姐,你醒了,快喝些醒酒湯,你昨夜怎要與那沅狐公子喝這麼多的酒,傷纔剛剛好,可別再被酒傷了身體。”

    葉青將醒酒湯遞到顏槿初的身邊,顏槿初接過醒酒湯,看着一臉擔憂的葉青,不禁笑道,“幾年不見,想不到你竟然變得和葉蘭一樣囉嗦了。”

    “不囉嗦能行嗎?纔出來兩日,就這樣,小姐若是再不愛惜自己的身體,等姑爺回來,我就將這些事告訴他,看他怎麼罰你。”

    顏槿初聽到葉青叫帝辰御姑爺,不由得紅了臉,然後說道,“他什麼時候成了你們的姑爺,我師尊都沒有同意,你們倒是承認得快。”

    “反正我知道小姐已經認定了御公子,那他自然就是我們的未來姑爺,而且我還知道,他能管得住小姐。”

    顏槿初聞言頓時感覺自己似乎無話可說了,所以只能將手中的醒酒湯一飲而盡。

    “等會給我備輛馬車,我要出門,”顏槿初眼中閃過一絲狡黠,心中似乎有了一些想法。

    葉青立即下去準備,這小姐的馬車,定不能隨便,她們小姐值得最好的。

    顏槿初起身收拾一番,緊接着就與葉青出了門。

    見到葉青給自己準備的馬車,倒是讓顏槿初眼前一亮,由兩匹白色的天羽馬並肩拉着。

    原木色的車廂雕刻着精美的圖案,車廂之內陳設也極爲講究,恐怕葉青花了不少靈石才弄到這樣一輛馬車吧。

    馬車在城中行駛,很快就到了慧凝域域主府在鳳清的產業,整整半條街都是慧凝域的產業。

    顏槿初的馬車停在了一座豪華別院的門口,見到顏槿初的馬車停下,門口的侍衛立即走上前來詢問道,“這位公子,可有請柬?”

    顏槿初從手中拿出一塊令牌,那侍衛立即跪下,“見過少主,請容我前去稟報,讓秦管事前來見您。”

    “不用,直接進去吧,”顏槿初說着就往院子中走去。

    當顏槿初走到主院,一襲深藍色衣袍的中年男子見到顏槿初後,立即面露不悅,然後徑直朝顏槿初走來。

    “你是何人?可有請柬?或者是與哪位大人有過約定?”那男子接連問道。

    顏槿初只是淡淡的撇了他一眼,反問道,“你又是何人?”

    “我乃是這清芳院的管事,我問你話呢,你來清芳院所謂何事?”

    顏槿初並不打算理他,然後擡步向前面的主廳走去,顏槿初走到主廳,吩咐一旁的侍衛道,“去讓這裏的主辦人過來。”

    那侍衛機靈的快步跑了出去,他只是聽聞慧凝域有了少主,卻從未有人見過,想不到自己竟然在鳳清見到了他們慧凝的少主,他可得好好表現表現。

    而那管事見到顏槿初坐在主位之上,對自己視而不見,立即氣憤的怒喝道,“小子,你究竟是什麼人,我清芳院的主位,豈是你一個外人能坐的?”

    顏槿初並未搭理他,連這點眼力見都沒有,還不如剛纔那個侍衛,這樣的人也不知是如何當上這清芳院的管事的。

    很快,這裏的主辦人就被請來了,當他見到顏槿初時,立即朝着顏槿初跪下行禮道,“卑職見過少主,少主駕臨,卑職有失遠迎,還望少主恕罪。”

    “嗯,起來吧,你叫什麼名字?”顏槿初神色平淡的問道。

    “卑職韓福州。”

    “不知道韓大人平日是如何調教下屬的,我到此將近半刻鐘,也沒有一個人給我沏杯茶,是看不起我麼?”

    韓福州聞言被嚇得噗通一聲跪下,他轉頭惡狠狠的看着身後的那個中年男子道,“張圍,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而那名叫張圍的中年男子瞬間撲倒在地,顫抖着回答道,“小的有眼不識泰山,剛剛多有得罪,還望少主饒命,小的再也不敢了。”

    “我慧凝域可不缺這樣的人才,韓大人還是多費些心思在正事上,這手邊的人,還是得好好調教一番,否則下次,我可就沒有這樣好的耐心聽你們在這裏相互求饒。”

    顏槿初的聲音很平淡,但卻給人一種不怒自威,來自心靈的壓迫感。

    “卑職失職,即日起,解除張圍清芳院主管一職,並遣回慧凝,來人,快給少主沏茶。”

    韓福州快速的做出決定,態度誠懇,倒是有些手段。

    “韓大人,今日我過來,也不是教你如何做事,只是來讓你爲我辦些事,不知韓大人可有時間?”

    “少主儘管吩咐,卑職能爲少主做事,實乃三生有幸,求之不得,又何來的沒有時間。”

    “你讓人去鳳清皇宮替我送封信,把信交到二公主君宓的手中。

    此外讓人在城中弄出一些風聲,就說鳳清國新認的郡主是假的,真的早已經死在了現在假郡主的手中,記得,要全城皆知,然後將這個謠言的來源指向定坤國皇室。”

    韓福州聞言神色驚訝,但他很快就將情緒隱藏了下來,主子做事自有他的道理,他只要按照吩咐行事就行。

    接着顏槿初就將一封信交給了韓福州,韓信州隨即下去安排此事,這散佈謠言之事,他倒是第一次做,定不能出現任何紕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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