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月國攝政王府內,風卓明一早便覺得心神不寧,眼皮直跳,而鄭琳琅也覺得心緒難安,便一直坐着,但當她伸手去擡茶杯時,她手上的玉鐲卻莫名的碎了,“啪嗒”一聲掉在地上。
而在紫歸神鐲內的顏槿初忽然感到一陣難受,她立即停下修煉,從空間內出來,但她還未站穩,身子猛然向前傾去,接着整個身體劇烈的顫抖起來,似乎有什麼東西正在從她的身體內撕裂一般。
“噗,啊,”顏槿初痛苦不堪的吐出幾口鮮血,接着發出悽慘的叫聲,但她此刻完全感受不到疼痛,因爲她感到帝辰御與她之間的契約消散了,她手上的黑色戒指瞬間失去了光澤。
“不,不,不可能,”顏槿初用手使勁的擦了擦手上的戒指,但黃泉戒徹底的恢復了塵封狀態,顏槿初根本不能接受這樣的事實,她大喊一聲,眼淚混着血跡滴落在乾淨的白玉地面上。
慧啓原本正在處理政務,忽然聽到顏槿初那痛苦的叫聲,身形一閃,就出現在了顏槿初的門外,“初兒,初兒,你怎麼了?”
屋內的顏槿初因爲黃泉契約被生生抹掉,所以傷得不輕,加上她此刻那種惶恐不安的心情,她想要衝出去,卻發現自己有心無力,只能趴在地上雙眼赤紅的看着屋外。
慧啓見無人迴應,便立即推門而入,當他看見趴在血泊中的顏槿初時,他瞬間衝進去將顏槿初抱起來放在牀上,而顏槿初也終於堅持不住,暈死過去。
“這,這,這怎麼可能?”慧啓在給顏槿初診脈後,心中震驚不已,帝辰御抹去了他與初兒之間的生死契約,這帝辰御究竟是在做什麼?這無異於要了初兒的命啊!
但他轉念一想,事情似乎比他想象中還要嚴重,以帝辰御對初兒的感情,他絕對不會輕易抹掉這生死契約,除非,忽然慧啓想到了什麼,他將一顆丹藥放進顏槿初的口中。
慧啓走出房間,身形消失在院外,他必須要去找慧源商議一下對策,這事對於初兒來說太過重要。
而在極北之地,黑燁看着手中的玉牌一點點的失去光澤,最後變成一塊黑玉,黑燁不敢置信的怒吼着,他看着前方那狂風肆虐,黑雲密佈的地方。
他不甘心的跪在雪地裏,他不相信這是真的,他想要進去一探究竟,但他若是去了,那誰去給老王爺和少域主報信,所以他停住了腳步,他拼命的往回跑,他相信,只要少域主出現,那他定會回來的。
三日後,顏槿初從昏睡中醒來,她努力的從牀上爬起來,一旁守着的葉青立即快步上前,一把將顏槿初扶起,“小姐,你怎麼樣了?”
“葉青,扶我起來,”顏槿初此刻臉色慘白,生死契約的力量幾乎讓她承受了一次洗精伐髓,她此刻全身的經脈仍舊疼痛難忍。
“那就讓開,”顏槿初將手從葉青的手中抽出,接着她手中便出現了一個玉瓶,她仰頭將那玉瓶之中的生命之水一飲而盡,接着又服下一顆八品復原丹。
不一會,顏槿初整個人就如同迴光返照一般,變得紅潤起來,而當慧啓與慧源趕來時,已經爲時晚矣,慧啓一把將顏槿初的手搶過來,一診脈,慧啓又氣又恨的說道:
“你可知物極必反,你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服下如此巨補的丹藥和神水,的確能讓你快速恢復,但你往後再受傷,這些丹藥的作用就會越來越小,你這是做什麼啊你?”
而顏槿初只是毫不在意的從牀上起來,然後噗通一聲跪在慧啓與慧源的身前,接着重重的磕了一個頭,滿眼血絲的看着二人說道,“師尊,師叔,請恕弟子不孝,但他對於弟子來說,是親人,是愛人,是我的信仰。
我不相信他會舍我而去,所以弟子要親自去那裏尋他,我一定能將他尋回來,但我知道,此去危險重重,若我遭遇……。”
“呸呸呸,胡說什麼,一定會沒事的,”顏槿初話未說完,就被慧啓打斷,見她那堅定的模樣,慧啓知道,無論他說什麼,他都改變不了她的決定,既然如此,那便讓她去吧。
“師尊,師叔,請放心,弟子一定會回來的,一定會,”顏槿初說完便起身朝外走去。
“小姐,我與您一起去。”身後的葉青急忙走上前,但顏槿初卻搖頭,“葉青,我一個人會沒事的,你在府裏,替我好好照顧師尊他們。”
顏槿初說完便起身飛到龍哲的身上,然後消失在幾人的眼前,當顏槿初走後,慧啓與慧源不約而同的吐出一口鮮血,葉青急忙上前將二人扶到一旁坐下。
“唉,世事難料,此去不知是否如卦象所示,有驚無險,”慧啓看着顏槿初消失的方向擔憂的說道。
“放心吧,她乃身負大運之人,定能逢凶化吉,遇難成祥,”慧源在一旁安慰道。
當三日前慧啓找到慧源後,慧源便知道顏槿初定會去找帝辰御,他與慧啓合力,占卜了三日,才占卜出顏槿初此行的結果,但他們二人因爲窺探身負天命之人餓的天機而遭到反噬。
冰月國攝政王府內,此刻一片死寂,他們雖然將帝辰御身死的消息封鎖了,但整個冰月國皇室此刻陷入無盡的痛苦之中,所有人都不相信風墨琰死了。
忽然,一頭巨大的翼龍出現在攝政王府上方,當衆人看着那翼龍之上的人後,紛紛疑惑起來,這人是誰?爲何會出現在王府上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