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槿初說着,便從沙發上起來,想要轉身離開。
但就在顏槿初起身的一瞬間,屋內的保鏢全部移到大廳門前,將顏槿初的出路全部堵死。
“哼,真是油鹽不進,我知道,你和張輔城關係不一般,但是他救不了你,在這,是我說了算,況且,張輔城的的女兒,此刻正在我家做客呢,難道你就不想見見她嗎?”
當顏槿初聽到老者最後這句後,原本隨意的目光逐漸變得冰冷起來,她在這一瞬也明白了爲何這黃老會知道吊墜的事。
見顏槿初果然停住了腳步,且神色難看,老者非但沒有感覺到危險,反而覺得自己的想法是對的。
“我孫女和張輔城的女兒是同班同學,而且關係十分要好,她現在就在這房子後面的花園玩,需要我去叫她過來嗎?”
此話一出,威脅之意溢於言表,顏槿初聞言立即轉身,隨即坐下,然後略帶審視的看着眼前的老者。
“告訴我,你的全名?”顏槿初語氣冰冷的開口問道。
“就憑你,還不配知道我們黃爺的名字。”
顏槿初的話剛剛問出口,黃爺身邊的保鏢就立即出言呵斥,但下一秒,那名保鏢就感覺渾身僵硬,一股恐怖的寒意逐漸將其吞噬。
他想要喊出來,可他卻發現自己根本不能控制自己的身體,就在他努力的擡起手,想要指向顏槿初時,他的手忽然不受控制的打向他面前的黃爺。
“啪。”
“嘶。”
安靜的大廳內響起一道刺耳的聲音,周圍的人不禁暗自咋舌,黃老有些喫痛的伸出手,立即將自己的頭抱住。
而伸出手的保鏢此刻則是一副見了鬼的驚訝表情,可還未等他從驚訝之中反應過來,黃老的咆哮聲已經佔據了他整個耳膜。
“強子,你失心瘋了?”
“啪。”
就在黃老抱着頭訓斥強子時,強子那僵硬在半空之中的手卻再次移動,以最快的速度再次打在了黃老的臉上。
“啊。”
黃老被忽如其來的巴掌打得悶哼一聲,身體也承受不住強子的這一巴掌,直接向後轉了一圈,然後猛地倒在沙發之上。
“黃強,你是要造反嗎?”
黃老氣憤的捂着自己的臉,滿臉氣憤的怒喝道。
而原本不能動彈的黃強在這一刻卻恢復了正常,他立即跪倒在地,眼裏滿是恐懼的看着黃老。
“黃爺,黃爺,您聽我解釋,不是我,是,”黃強原本想要解釋什麼,但是話到嘴邊,他卻愣住了,因爲他又說不出話了。
而黃老見他張着嘴,卻沒有說出什麼,心中的怒火更加難以抑制,他強忍着臉上的疼痛,起身一腳踹向黃強。
黃強被黃老一腳踹中胸口,但他卻並未躲開。
“真是個狼心狗肺的東西,連主子都敢咬,真是不知死活,”黃老一邊說着,一邊又再次擡起腳,一腳一腳的踹在黃強的胸口。
“黃爺,黃爺,您聽我解釋,我不是故意的,我是被人控制了,不是我自己想的,是她,是她,肯定是他們用妖術將我的身體控制了,真的不是我,就算我有十個,百個膽子,我也不敢打您吶。”
黃強指着顏槿初緊張的將自己心中所想說出來,而黃老在聽了他的話後,也瞬間察覺到不對勁。
要說這黃強,那可是自己養的最忠心的狗,剛剛看他那反應,的確也不想是自願的。
可下一秒,黃老又覺得此事太過詭異,若真如強子所言,那眼前的這兩人豈不是妖物?
想到這裏的黃老覺得這簡直是天方夜譚,這世界上怎麼可能有妖怪,若他們二人是妖怪,早在一進門的時候就將這裏所有人都給殺了,怎麼可能還忍到現在?
“去你媽的,什麼妖物?太空飛船都飛出銀河系了,你他媽的和老子說有妖怪,你咋不說他們是鬼呢?”
黃爺十分氣憤的揚起手中的柺杖,毫不留情的朝黃強打去。
“黃爺,黃爺,饒命啊,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我發誓,剛剛絕對不是我自願的,黃爺,求您饒了我吧?”
黃強只能忍着打在自己身上的柺杖,他幾乎將整個身子貼在地上,黃爺的脾氣他最清楚,今日的事,若沒有一個令他滿意的答案,那今天他至少有半條命要交代在這裏。
他忽然將目光投向前方漫不經心,正在看戲的顏槿初,他忽然就明白了什麼,一定是眼前這對夫妻的手段。
黃強立即將身子往後移了移,隨即說道,“黃爺,一定是他們使了什麼手段,不是我,強子我跟了您十幾年,我怎麼敢對您不敬啊,肯定是他們搞的鬼,您一定要相信我啊。”
“是啊,黃爺,我和強子一直跟着您,從未有過其他心思,剛剛強子只不過是爲您呵斥了他們,接着強子就像是變了一個人,定是他們的手段,還請黃爺您明察秋毫,莫要上了他們的離間計呀。”
黃強剛剛說完,另外一個保鏢也立即附和道,他一直在找機會爲強子說話,現在正是時機,而且他剛剛看得明白,強子是不可能對黃爺不敬的,所以只能是這二人使的什麼手段,迷了強子的心智。
兩人的話讓黃爺的怒火逐漸熄滅,取而代之的是被人戲耍的氣憤,細細想來,的確如二人所說,這兩人是他最信任的保鏢,絕對不可能對自己出手。
“好,真是好得很,想不到我黃飛榮人混跡數十年,今天竟然會被兩個小兔崽子戲耍,看來你們的確有些本事。”
明白過來的黃飛榮重新端坐在沙發上,略帶怒意的看着顏槿初二人。
“既然你們不識擡舉,那就別怪我不講武德,以多欺少了,來人,將他們請去真言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