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請吧,”之前那中年男子阿翔一馬當先的上前,拿着手中的鋼管,隨意的指了指前方。
“將張漾帶過來,否則,後果自負,”顏槿初並未理會阿翔等人,只是語氣冷漠的說道。
“哼,看來你與張輔城的關係的確非同一般,但那又如何?難道你還想讓張輔城來救你嗎?
告訴你,若是不想死,就乖乖將吊墜給我,並跪下給我磕十個響頭,否則,你們就等着成爲一對亡命鴛鴦吧,不過你放心,在你死之前,我一定會讓你感受到什麼叫辣手摧花。”
黃爺說着,眼神十分猥瑣的看着顏槿初,彷彿眼前的兩人在他眼裏只不過是一對阿貓阿狗,根本不值一提。
“啊,啊,我的眼睛,我的眼睛!”
就在黃飛榮笑得邪惡之時,忽然一道力量橫空出現,黃飛榮的雙眼在一瞬間鮮血直流,難以忍受的疼痛感使黃飛榮發出慘烈的呼喊聲。
所有人都懵了,他們並沒有看見任何人出手,黃爺的眼睛就像是憑空破裂一般,讓人始料未及。
“黃爺,黃爺,你怎麼樣了?”一旁的幾人立即向前詢問。
“將,將,”黃爺捂着雙眼,準備吩咐什麼,但致命的疼痛卻讓他暈了過去。
“快,快打電話,打120,快。”
很快,醫生趕來,將黃爺擡上了急救車,急救車疾馳而去。
在黃爺被帶走後,大廳內的衆人立即將顏槿初二人圍了起來,黃強看着二人,一句話也沒有說,徑直給顏槿初和帝辰御跪了下去。
“二位高人,剛纔是在下有眼不識泰山,請二位恕罪,看在我並未對二位出手的份上,能不能饒了小的?”
“強哥,你這是做什麼?”一旁的阿翔有些看不懂黃強的操作,隨即問道。
但黃強並未回答阿翔的話,只是恭敬且畏懼的看着顏槿初與帝辰御,深怕自己一不小心就死得悄無聲息。
“給我說說,你們主子是如何得知吊墜的事的?”
“是張家小姐,張家小姐和我們家小姐是同學,也是最好的朋友,經常會到家裏做客,昨日在黃家,張家小姐與小姐一起練習跳舞,偶然間戴着的玉墜露了出來。
我們主子原來就是做珠寶生意的,所以一眼就看出那塊玉的不凡,於是就詢問了張家小姐,張家小姐只說是一個姐姐送給她的。
但是主子很明顯對那吊墜十分的渴望,於是就讓手底下的人去打聽,很快,就從張家下人的口中得知,這是張輔城最近纔得到的寶物。
而與張輔城最近有聯繫的,就是住在靜天水月的你們,於是主子就猜到了是你們將東西給張輔城,而張輔城則將靜天水月的房子給你們。
所以今天我們纔去靜天水月找二位,後面的事二位也就知道了,求二位饒了我吧。”
黃強說完,將自己的頭埋在地上,他的手心全是汗,他害怕自己會像黃爺一樣,在剎那間被奪去雙眼。
“昨日黃爺知道那吊墜的存在後,就給張家小姐說,這裏有一個十分漂亮的花園,讓我們小姐帶她過來玩,因爲張家小姐十分喜歡畫畫,因此在聽到這裏有一個可以讓她寫生的花園後,她就同意了。”
“你們黃爺是何方神聖?”
“黃爺,黃爺是榮源集團的前董事長,也是A市的前政協主席,掛名職位很多,如今他雖然退居幕後,但他的權利在A市依舊。
此外,他與A市的地下組織來往密切,黑白兩道通喫,手眼通天,就連權利中心也有他的勢力,哪怕是張輔城見到他,都要禮讓三分,人稱A市老王爺。”
聽了黃強的話,顏槿初並未表現出驚訝和恐懼,反而多了幾分輕蔑,黃飛榮的實力背景她早就有所預料,只不過這樣一個人,竟然一點眼力見都沒有,倒真是身居高位慣了,習慣用鼻孔看人。
“去將張家小姐帶過來,就說她想見的人來找她了。”
“是,我這就去,”黃強聽到顏槿初的話,就像是得到了聖旨一般,立即從地上爬起來。
“你們想活命的話,就聽我的,往後退,否則誰也救不了你們,”黃強在離開大廳之前,鄭重的告誡大廳裏的所有人。
大廳內的人在聽到黃強的話後,紛紛開始後退,黃強作爲黃老的貼身保鏢,對黃老是絕對的忠誠,但現在他卻跪倒在這二人的面前,證明這二人才是真正的大佬。
在黃強走後,顏槿初就拿出手機,給張輔城發了一條短信,讓他來接張漾回家。
很快,黃強就回到了大廳,而在黃強的身後,跟着兩個十五六歲的小姑娘。
“靈靈姐,你是靈靈姐嗎?”身着一身粉紅色羽絨服的小女孩看着顏槿初,雙眼含淚,聲音有些顫抖的問道。
“漾漾,是我,”顏槿初看着紅着眼,不敢上前的女孩,聲音溫柔的回道,
當女孩得到顏槿初的肯定後,疾步撲進顏槿初的懷中。
“靈靈姐,你想漾漾嗎?六年了,漾漾都長大了,”張漾緊緊的抱着顏槿初,一邊說,一邊抹着淚。
“小漾,不哭,姐姐這不是回來了嗎,不哭,我們漾漾已經是大人了,”顏槿初輕輕的安慰道。
而就在兩人沉浸在多年重逢的喜悅之中時,門外忽然闖入一行人,頃刻間便將幾人圍在其中。
“夫人,小心吶,這是我們黃爺的孫子,黃海闊,他手裏面可是有那東西,”黃強見一行人來勢洶洶,他立即提醒道。
“就是你們二人傷我爺爺?”爲首那人身着一襲棕色休閒裝,手裏拿着一根擦得蹭亮的鋼管,模樣十分囂張,不可一世。
顏槿初將張漾護在身後,隨即擡頭看向來人,當黃海闊看到顏槿初的長相之後,眼中頓時閃現出不一樣的神色。
“看來你也不想要眼睛,”顏槿初冷冷的開口,此話一出,黃海闊立即伸手將身邊的一名小弟拉到自己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