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冷看向還躺在地上,捂着肚子,似乎又想吐血的哨子,沉聲罵道:“真是個廢物!”
郝建身後幾人都不禁皺眉。
雖然哨子沒能給郝建爭臉,被一個女人打敗了。
但他們這些人,都不是郝建的手下,是爲郝建他爸服務的,此番跟隨郝建出行,已然給足郝建面子。
沒有功勞,也又苦勞。
可哨子都被人打吐血了,郝建非但沒有一句安慰,反而罵哨子是廢物,換誰聽了都不好受。
他們不禁在想,如果是他們,被郝建派出去,也被打吐血,換回來的,也是一句廢物?
“郝建,我要是你,就趕緊帶着你手下的垃圾,還有那口棺材,有多遠跑多遠,不要留在這丟人現眼!”
霍子游的嘲諷,再次傳來。
郝建猛地看向他。
如果不是礙於身份,郝建一定會衝上去,將李凝霜打倒在地,順勢壓住,嗅嗅李凝霜身上的味道。
看着李凝霜一臉羞紅,想弄死他,卻怎麼也掙扎不了的窘態。
等自己什麼時候聞夠了她身上的香味,再發善心鬆開她。
當然,鬆開李凝霜之前,得用手挑一挑她光滑的臉蛋……
然後再起身,好好收拾,教訓一下那個叫霍子游的小子。
讓那小子知道,自己既然敢上這來羞辱霍家,就有那個本錢。
爲了保持紳士風度,郝建並沒有搭理霍子游,盯着李凝霜道:“沒想到李小姐是高手,之前小瞧你了!”
“既然知道我堂姐是高手,那就不要派垃圾侮辱我堂姐!”
這話燕北聽着感覺有點耳熟,這不是他常說的嗎?
頓時老臉一黑。
李凝霜則是暗暗苦笑,也難怪郝建會專門派人收拾霍子游。
這小子,他這張嘴,都快跟郝建的名字一樣了,真的好賤。
換做是誰,聽了這樣的嘲諷,恐怕也不會善罷甘休。
更別說,對方是南盟太子爺。
而這次,不等郝建吩咐,他身後一名中年男子忍不住說道:“少爺,那小子太欠收拾了!我去弄他!”
“去兩個人,一人擋住李凝霜,一人給我把那小子的嘴抽爛!”
郝建盯着霍子游那張賤笑的臉,冷哼着吩咐道。
“是!”
兩名男子快步走出,其中一人突然加速,徑直朝李凝霜奔去。
另一個,也就是說霍子游欠抽的中年男人,緊盯着霍子游,嘴邊漸漸泛起了一抹殘忍的冷笑。
在他看來,同伴只要能夠纏住李凝霜,那他就可以暢通無阻的走到霍子游面前,然後,抽爛霍子游的嘴。
見狀霍子游不禁頭皮一麻,道:“燕大哥,我怎麼感覺,這次,就算我堂姐,也救不了我了?”
“自信點,把感覺去掉。”
燕北淡道。
他似乎並沒有起身的意思,依舊坐在那,把玩着高腳酒杯。
這小子五次三番的懷疑他的實力,關鍵時候,得嚇嚇他纔行。
令李凝霜開心的是,郝建真的很自大,就只派了一個人來對付她。
可令她擔憂的是,郝建還多派出一個人來對付霍子游。
李凝霜身體快速後仰,同時腳下一動,一個旋轉,避開了男人的攻擊,同時與之拉開了一段距離。
“李小姐,你好像很厲害的樣子,我已經很久沒有遇到過像樣的高手了,希望你別讓我失望!”
說完這句,男人冷笑着,像條瘋狗一樣,朝李凝霜撲了上去。
他之所以急切的對李凝霜出手,或許,正如他說的,難得遇到李凝霜這麼能打的高手,想好好切磋一番。
再者,必須攔住李凝霜,防止她從他的手下逃脫,去幫霍子游解圍。
如果李凝霜從他的手底下溜過去,幫霍子游解圍了,那,等待男人的,或許也是一句廢物。
而那個奉命要把霍子游嘴抽爛的中年男人,見李凝霜被同伴擋住了,臉上的笑意,頓時濃了幾分。
很快,他來到了霍子游面前,卻沒有直接對霍子游出手,而是上下打量了霍子游幾眼,不屑道:
“小子,跪下跟我道個歉,或許我能替你在郝少面前求求情。”
霍子游微微側頭,發現燕北仍然坐在那兒,一副無動於衷的樣子,不禁心裏一緊,‘燕大哥肯定不會眼睜睜看着我捱揍的對吧?’
這樣想着,底氣足了幾分,面對男人的冷笑,腰板一挺,傲然道:“就你這樣的垃圾,也配我給你道歉,你以爲你他媽是誰?”
“敬酒不喫喫罰酒,看來,今天必須把你的嘴抽爛纔行!”
男人冷哼着,不說多話,閃電般揚起巴掌,作勢就要抽霍子游。
就在此時,一道冷哼聲響起。
與此同時,中年男人察覺到了一絲危險。
他想要停止攻擊,收回手掌,下意識的就要閃到一旁。
然而,卻晚了。
砰!
他的腹部,重重的捱了一拳,直到飛出去的一瞬間,纔看見,一個老者,不知何時,擋在了霍子游前面,更是對他發起了偷襲。
嘩啦!
中年男子重重的落在了一張桌子上,直接將桌子砸翻在地。
擺在桌上的幾杯紅酒,都灑在了他的頭上。
原本站在桌子周圍的幾個人,嚇的趕緊走到一旁。
中年男人趕緊爬起來,也不知道是吐血了,還是被紅酒“洗臉”了,嘴邊掛着一抹猩紅。
他顧不上狼狽,冷漠的盯着幾米外的老者。
這名老者微微低着身子,看起來有些佝僂,臉上洋溢着微笑。
雖然是在微笑,卻彷彿在說:傻逼,你居然沒發現我的存在!
頓時,男人憤怒道:“老小子,你,你不講武德!”
“武德?”
老者一愣,但很快回過神來。
傲然道:“跟你這樣的走狗,還講什麼武德?”
“你——”
中年男子氣的胸口一悶,控制不住,又一口老血噴了出來。
見狀,郝建怒道:“廢物!”
而這次,郝建身後幾人,沒有絲毫怨言,就連他們,都覺得,被老者偷襲那傢伙,真夠廢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