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劉廣尖銳的眼神落在了張峯然的身上,“張峯然,周昆是不是你殺死的?!”
“……是!”
張峯然目瞪口呆!
他要說不是的!明明要說不是的!爲什麼發出來的聲音竟然是“是!”
到底是爲什麼!!!
張峯然慌了,是真的手足無措的慌亂起來。
尤其是在看到劉廣不敢置信的震驚眼神,張峯然人都懵了。
不是的,他再傻也不能承認這種事情!
剛剛那話絕對不是他說的,不可能是他說的!
張峯然哪裏知道,這一切都是韓塵在暗中“幫助”他。
韓塵幾乎掐着張峯然說話的時間,在張峯然喊出話的同時,給對方解除了噤聲的法咒,又在他說完該說的話時,韓塵將他再次噤聲。
如此一來。
張峯然明明說的是否定的話,但在韓塵的操作下,說的也是肯定的話。
不過不管張峯然心裏怎麼想,韓塵只是“幫助”張峯然實話實說罷了。
韓塵可以肯定,那個叫周昆的師弟,肯定是張峯然設計陷害死的。
自己這樣做,也不算是願望了張峯然。
劉廣等人這邊此刻卻已經被張峯然的話給驚到了,尤其是劉廣本人,一想到自己宗門的少宗主,竟然爲了一己私慾害死了同門師弟。
這老臉就火辣辣的彷彿被扇了數道巴掌一般難受!
他是真的沒想到,張峯然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張峯然,你真是喪盡天良!”劉廣憤怒地握緊拳頭,聲音中充滿了痛心和失望。
張峯然想要辯解,但卻發現自己再次無法發出聲音。
他無助地看着周圍,看着衆人都用厭惡和憎恨失望的目光盯着他,腦袋翁的一聲,他知道,他完了!
就算這件事情不是自己做的,他現在這樣也完了。
沒有人會相信自己。
更不要說他本身就身子不正,那周昆的死的確是他安排的,怎麼可能脫得了干係!
張峯然滿頭大汗無濟於事。
眼角餘光這時候瞥到了一旁冷眼旁觀的韓塵,直覺告訴張峯然,自己現在所面臨的一切,都是韓塵做的!
是不是你做的!!
張峯然怒目而視,大張着嘴巴卻發不出半點聲音。
韓塵冷漠無情的盯着張峯然,就像是看着瘋子在表演,這幅樣子徹底的激怒了張峯然。
瞬間。
張峯然果斷的對韓塵出手。
他猛地躍起,雙手握拳,直奔韓塵而去。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憤怒和仇恨,彷彿要將韓塵撕裂般。
然而,他的拳頭還未觸及韓塵,便被一股無形的力量阻擋住了。
“張峯然,你現在的處境,還不夠糟糕嗎?你這是誣陷不成,想要惱羞成怒的殺人嗎?”韓塵冷冷地看着他,眼神中沒有絲毫的恐懼。
放你孃的屁!分明是你在搞本少主!你該死!我要弄死你!弄死你!!!
張峯然眼神中充滿了怨毒和狠辣,努力的掙扎着想要突破那股力量的束縛,但卻無濟於事。
他滿臉通紅,汗水滴落下來,混合着惱怒和無力。
張峯然艱難地擠出幾個字。
“劉廣長老難道不管管嗎?任由你們少宗主殺人?”韓塵淡淡地說道,眼神中閃過一絲冷漠。
劉廣一愣:“張峯然!住手!”
劉廣聽到韓塵的提醒,才意識到必須攔住張峯然,不能讓張峯然殺了韓塵。
不然本來就混亂的事情,到時候會惹出來更多的麻煩。
更不要說這會兒功夫其餘宗門的弟子還在,萬一他們將這件事情宣揚出去,說他們離合宗的少宗主肆意妄爲的殘害同門陷害散修,被戳穿後還惱羞成怒的殺了散修。
這消息一旦傳出去,恐怕他們離合宗就要遭受滅頂之災!
一時間。
劉廣對在場的衆人動了殺機。
但他也只是有過這樣的念頭,不敢真的殺了這裏的所有人。
如果只是有韓塵和風逐年,劉廣可能會毫不猶豫的這麼做,但是在場還有不少別的宗門的弟子在,他不可能保證一下子將這些人都處理乾淨。
萬一漏了個人,他們離合宗就推到了風口浪尖上。
劉廣就這麼一想,便打消了這個念頭。
可韓塵是誰。
韓塵本身實力就在在場的每個人之上,自然清楚的感受到了劉廣剛剛散發出來的殺意,眸光深邃的在劉廣身上掃了一下,帶着一絲絲的冷意。
被說劉廣不敢動手,一旦劉廣真的出了手,韓塵會毫不猶豫的將這人解決掉。
“劉長老,你們離合宗這般行事,想必張掌門也是不清楚的,今日好在有這麼多人作證,到時候,我便問問張掌門,張少宗主做的對還是不對!”
韓塵在知道了劉廣動了殺意後,便不在客氣。
這種人越是客氣,也是容易讓對方得寸進尺。
果然。
劉廣在聽到韓塵這麼說之後,眼神暗了暗,就連面上的得體微笑都維持不住。
面對這麼多人,劉廣知道今日的事情如果無法好好的處理,就不能善了。
但一想到這些爛攤子都是張峯然惹出來的,劉廣心裏也很惱怒。
“塵韓小兄弟能否寬宏大量一次?等出了祕境之後,我保證會稟明掌門,讓他爲你們做主。到時候定然也會給予你們豐厚的賠罪禮!”
劉廣倒不是想要維護張峯然,只是如果張峯然死在了祕境之中,他回去之後不好和掌門交代。
儘管他心裏也很厭惡這個沒用的東西。
韓塵冷笑,沒說話。
一旁的風逐年替他開了口:“劉長老,你現在說的好聽,誰知道到了外面會是樣子?我平日裏只不過和張峯然有點小摩擦而已,這人就用如此骯髒的手段陷害我。”
“你有沒有想過,萬一張峯然成功了,這會兒我和塵韓兩人面對的將會是什麼?”
劉廣一聽這話連色沉了下來。
他當然知道面對的是什麼,無非就是這兩個人死了罷了。
但誰讓張峯然沒成功呢。
不過劉廣沒傻到當面把這話說出來。
“看你說的,那能啊。我能看着他就這麼冤枉你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