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守寡後我重生了 >第 42 章(駙馬爺就是可以爲所欲爲...)
    “公主,駙馬回來了,去了流雲殿。”

    黃昏時分,朝雲聽了小太監的稟報,再來告訴主子。

    華陽已經有了一次往正經事上揣測結果陳敬宗只是犯了邋遢病的經歷,這次就沒有多想。

    又翻了幾頁書,陳敬宗來了。

    他進屋時,華陽擡眸打量一番,見陳敬宗鬢髮微溼,身上也換了常服,稀奇問:“最近怎麼越來越講究了,還知道先沐浴更衣再來見我?”

    上輩子的陳敬宗,一次都不曾這般識趣過,都是捱了她的瞪才肯去沐浴,甚至乾脆不洗,故意與她對着幹。

    陳敬宗看着榻上花朵似的公主,神情愉悅:“早晚都要洗,何必還要再挨你一遭嫌棄。”

    華陽:……

    她好像明白了這人的心思,以前她輕易不肯給他,他就犯懶,自打姑母送了那東西來,兩人幾乎每晚都要做,陳敬宗有了好處吊着,自覺地就講究起來,典型的“無利不起早,貪黑必有因。”

    她剛這麼想,陳敬宗去了內室,轉一圈出來,有些埋怨地對她道:“怎麼又沒泡?”

    回回都等着他弄,又要耽誤到半夜才能成事,一次兩次可以,長久下去哪裏行,陳敬宗也想先把事情幹了,然後連着睡一整晚的好覺。

    天還沒黑,他就這麼厚臉皮,華陽瞪他一眼,低聲斥道:“你當我像你一樣鐵打似的身子骨?”

    公主的脾氣還在,那張臉卻紅了透,穠豔到了極致。

    在這方面,華陽再活幾輩子也做不到陳敬宗的厚顏無恥。

    陳敬宗一下子就跳到榻上,將人摟到懷裏。

    華陽想掙來着,雙手被他扭到背後,這個樣子,她是什麼都做不了了,只能任由他胡來。

    羞歸羞,與他死後那些年冷冷清清無甚滋味的日子比,有這麼一個熱情似火的駙馬陪着,華陽就覺得自己也變成了一團熱烈跳動的火焰,會一直這麼熊熊地燃燒下去,再也不會枯敗。

    腦海裏浮現出姑母與侍衛們眉目傳情、容顏煥發的畫面,華陽想,她多多少少還是變壞了吧,否則陳敬宗這般孟浪,她早就將之視爲屈辱,喊侍衛們將他拖出去打板子了。

    窗外天色暗了下來,陳敬宗終於戀戀不捨地鬆開了她。

    華陽本能地拉起衣衫,背朝他側躺了過去。

    “生氣了?”陳敬宗將軟綿綿的公主摟抱到懷中,托起她的下巴問。

    華陽閉着眼睛,縱使氣息依然不穩,公主的姿態依然十足,淡漠道:“知道你貪,以後每隔一晚一回,你若是不願意,那我爲你挑幾個通房,以後叫她們輪流伺候,隨便你一夜三四回都行,只是你選了這條路,以後休想再跨進我屋裏一步。”

    雖然她是公主,可她也是通情達理的,不會做仗勢欺壓駙馬那種事。

    陳敬宗笑了:“這可是天大的好事,只是我這人挑得很,看不上外面的庸脂俗粉,公主真想給我挑通房,那方方面面都得照着你的模子來,該白的地方要一樣白,該……”

    話沒說完,華陽一個輕輕的耳光扇了過來。

    陳敬宗搶先握住她纖細的手腕:“怎麼,你要給我挑通房,還不許我談條件?”

    華陽只冷冷地瞪着他。

    陳敬宗收起玩笑,正色道:“我只要你,別說隔一晚,隔一個月、隔一年都行,只要你願意給。”

    華陽怒色稍減,但還是警告道:“有些胡話我懶得與你計較,可你再敢拿別人與我相提並論,就別怪我不客氣。”

    陳敬宗同樣板起臉:“你與我分開睡多少晚都成,可你再敢說什麼通房丫鬟,也別怪我也不客氣。”

    華陽:……

    陳敬宗忽地笑了,將她往肩膀上一扛,一邊下榻一邊道:“好了,喫飯去了,衛所的飯太糙,我都沒喫飽。”

    被他這一鬧,華陽的氣是徹底地消了。

    飯後,夫妻倆在院子裏散步消食。

    “衛所裏如何,那些士兵可服你管束?”

    “我還沒空管他們。”

    “那你今天都做了什麼?”

    陳敬宗看看華陽,確認道:“你是隨便問問,還是真的要聽?衛所裏可沒有什麼有趣的故事。”

    華陽:“誰要聽你講故事,你只管如實講。”

    陳敬宗:“行,你不想聽了隨時告訴我,我也不想說太多惹你厭煩。”

    華陽哼了哼,從小到大,類似這種話她聽過不少,父皇與大臣論政事,她一去,父皇就會停下來,拿好喫的好玩的哄哄她,再把她打發走。母后也時常叫公爹過去問話,詢問弟弟的教授情況,可一旦華陽流露出興趣,母后就會讓她乖乖地跟着太監宮女們去玩耍。

    次數多了,華陽乾脆也不往這種場合湊了。

    可現在她在宮外,她有權利決定自己想聽什麼、見什麼!

    陳敬宗就從他進衛所,項寶山等人送他銀票之事開始講。

    這裏華陽就生氣了:“又是送你美人又是送銀子,一看就是貪官,自己平時跟下面的官員討要孝敬,再把這一套用在你身上,巴結奉承!”

    陳敬宗再講王飛虎的小舅子睡懶覺。

    華陽:“軍紀最該嚴明,你去了他都敢如此大膽,平時還不知道要如何無法無天!”

    陳敬宗笑道:“我已經叫人打了他二十軍棍,這回不在牀上趴一個月休想起來。”

    華陽:“那也太便宜他了。”

    又走了一圈,華陽冷靜下來,問陳敬宗:“你準備怎麼辦?”

    陳敬宗道:“先把軍紀整頓起來,五千多個士兵不能廢了,項寶山等人若只是簡單的貪些銀子,小打小鬧也就罷了,若他們貪得無厭,或是有其他罪行,我且一樣樣收集證據,最後一起呈報兵部。”

    華陽:“你初來乍到,那些兵肯聽你的嗎?會不會都擁護項寶山?”

    陳敬宗冷笑:“士兵只會擁護愛兵如子且有真本事的將領,項寶山還不配。”

    若他與盧達一樣都只是普通的四品武官,大概很難撼動官官相護的項、王、林乃至與他們有利益往來的上層官員,士兵們也能猜到如此,所以絕不會因爲他站在士兵們那邊,士兵們便輕易地擁護他。

    不過,陳敬宗除了四品官的官銜,他還是景順帝最寵愛的女兒的駙馬,所以項寶山明明官職比他高,卻對他畢恭畢敬不敢撕破臉皮,衛所裏的士兵們也會下意識地把他當成此時衛所裏真正的頭目。

    陳敬宗沒想過要仗着“駙馬爺”的身份在民間官場耀武揚威,可那些心裏有鬼的人上趕着忌憚這層關係,陳敬宗也不在乎“狐假虎威”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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