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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衆官員將元祐帝送到驛館,親眼看着元祐帝進了他的別院,陳廷鑑等跟來的京官這才散開。
陳廷鑑看向自家老四,不想何清賢先走了過去,關心地道:“剛剛的比試,駙馬可有受傷?”
兩個小將都夠狠的,都實打實地給了對方的幾下子,那麼長的槍身,裹挾着巨力打在肩膀後背,想來跟捱了鞭子也差不多。
陳敬宗搖搖頭,見老頭子也走過來了,他淡淡道:“閣老慢走,下官先行一步。”
說完,他大步離去。
其他人也都散得差不多了,何清賢邊走邊調侃陳廷鑑:“若非駙馬長得像你,我還以爲他是你從外面撿回來的養子,那身好功夫,真不像你能教出來的。”
陳廷鑑:“我祖父亦學了一身好武藝,老四便是繼承了他老人家的天分。”
何清賢:“這會兒你倒是誇起來了,剛剛怎麼一味地誇秦家那兩個小子,幸好秦將軍也誇了駙馬,不然駙馬該難堪了。”
陳廷鑑剛要說話,就見秦元塘在前面的月洞門前站着,看到他,眼睛一亮,顯然有話要單獨同他講。
陳廷鑑笑了笑,低聲對何清賢道:“等會兒只說你我還有事商量。”
何清賢笑而不語。
就這樣,陳廷鑑直接將秦元塘打發走了,一會兒都沒有單獨與秦元塘相處。
另一頭,陳敬宗來了華陽這邊。
華陽舒舒服服地泡了一個澡,這會兒都快歇完晌了,被陳敬宗進屋的動靜吵醒,她挑開紗帳,與剛轉過屏風的陳敬宗打了照面。
沒等華陽開口,陳敬宗就開始脫外袍。
華陽臉色一變:“誰傷的?”
陳敬宗沒好氣道:“老頭子。”
華陽:……
陳敬宗做了什麼,能把公爹氣到在今日的場合拿棍棒毆打親兒子?
話說回來,公爹那樣文弱的身板,有力氣將陳敬宗打成這樣嗎?
華陽下意識地懷疑這話的真假。
陳敬宗走過來,將礙事的紗帳掛到兩邊,低頭看看手臂上的淤痕,問她:“有藥嗎?”
華陽喊朝月。
丫鬟要進來,陳敬宗往她身後的牀上一趴,隨手扯過被子蓋住後背。
只是他蓋得不太嚴,露了一截窄腰,華陽幫他掩了掩。
朝月很快就從藥箱找到活血祛瘀的膏藥,垂眉斂目地遞到長公主手中,再快速退下。
門剛關上,陳敬宗就把被子甩開了,歪着腦袋看過來:“傷在背上,能不能勞煩長公主照顧一二?”
華陽看着那道幾乎橫貫他整張後背的棍狀淤痕,皺眉道:“你先說,究竟是怎麼傷的。”
陳敬宗就添油加醋地埋怨了一番老頭子,要不是老頭子多嘴誇秦家兄弟,也不會惹出這樁事來。
華陽默默聽着,打溼巾子,幫他擦擦後背捱打那一片,開始抹藥。
清清涼涼的輕柔觸感落在傷處,陳敬宗發出一聲悶哼。
那聲音怪惹人遐思的,華陽動作一頓,見他仍然老老實實地趴着,面對牀頭,這才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