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子安看的心神一蕩,較忙點頭。
“你在我心中自然是最好的。”
沈渺渺卻露出苦澀地笑容,眼角流出幾滴淚水。
“看來如今,也只有太子殿下這般認爲了。”
容子安看見沈渺渺的表情,整個人愣了一下,隨即意識到不對。
湊近了,滿臉擔憂的問:“渺渺,你可是遇到什麼難處了?”
沈渺渺搖搖頭欲言又止,這才道:“太子殿下還是不要與我走的太近,免得被京城裏的人非議。”
太子凝眉,追問下,沈渺渺才裝作不情不願的樣子,道:“我曾經的好友,如今都在城中詆譭我的名聲,說我貪財小氣,刻薄,隨意欺壓百姓……”
容子安微微皺了眉頭。
看到沈渺渺絕美的容顏,此刻臉頰上掛滿了淚水。
頓時心疼起來。
“渺渺,你放心,這件事我一定幫你處理好,不會讓你受委屈的。”
容子安說着要把沈渺渺摟進懷裏,沈渺渺本來想不動聲色的躲開。
但餘光瞥到一旁正往這邊趕來的沈沛兒,嘴脣一勾,柔若無骨的倒進了容子安的懷裏。
“那我就,謝過太子殿下了。”
溫香軟玉忽然抱了個滿懷,容子安一陣心神盪漾。
沈沛兒看到眼前這一幕,嘴脣都快要咬破了。
“太子哥哥,你們在做什麼!”
她快步走過來,死死盯着容子安摟在沈渺渺肩膀上的手,幾乎要盯出一個洞來。
“不好意思,我有點不舒服,所以太子殿下扶了我一下。”
沈渺渺虛弱地睜開眼睛,眼角還參與着淚珠,看起來我見猶憐。
對比沈沛兒一身精緻的打扮,沈渺渺顯得更加惹人憐愛。
“什麼不舒服?太子殿下現在和我有婚約,你還非要貼上來,你這是勾引!”
沈沛兒咬牙切齒地道。
容子安卻猛地打斷他的話。
“閉嘴!”
容子安狠狠瞪了她一眼,忙將沈渺渺扶到塌上。
沈沛兒看着容子安忙進忙出,可是眼裏卻絲毫沒有自己。
心裏酸的不行,但剛剛被吼了一通,此刻她也只能忍着。
“太子哥哥。”
她委屈的低着頭,把手裏一封信交給太子。
“今日我來找你是有要緊事要與你商量。”
“我聽到消息,花藝大展馬上就要開始了,所能在花藝大展中拔的頭籌,便可以獲得進入齊春院的名額。”
沈沛兒語氣低了幾分,繼續道:“太子不是一直愁齊春院那邊沒有自己人麼,不若藉此機會,培養自己的心腹。”
沈沛兒話音落下,容子安眼神複雜地看她一眼。
隨後把她拉到門外,眸低帶着一絲嫌棄。
“你說的這些我都已經知道。”
方纔沈渺渺來的時候,藉着酒勁兒已經把這些事情告訴他了。
“此事你就不用再管了,我自由安排。”
容子安不耐煩地皺眉頭,揮揮手讓沈沛兒趕緊離開。
沈沛兒雖然心有不甘,但是卻也不敢觸怒太子,只好一步三回頭的離開。
容子安看了眼房間裏面的沈渺渺,這才輕聲喚來侍衛。
“去,查一查,都是誰在背後編排沈渺渺的壞話。”
方纔沈渺渺雖然沒有把話說明白,但容子安也不蠢,立馬覺出不對了。
沈渺渺那些朋友她也是有所耳聞的,自從沈渺渺和他退婚以後,便都不再來往了。
眼下,怎麼會這麼巧?
一起冒出來找沈渺渺的麻煩了?
容子安的目光落在沈沛兒離去的背影上,眼睛微微眯了眯。
塌上的沈渺渺翻了個身,擡手撫去眼角的淚珠,臉上的潮紅依舊,但是眼底已然一片清明。
那還有半點剛剛的醉意。
【宿主大大,容鈺不是答應幫你要到齊春院的名額了?怎麼又……】
茶杯犬也躺在她身邊,露出白花花圓滾滾的肚皮。
沈渺渺不以爲意地挑眉,伸手狠狠在茶杯犬肚子上揉了一把。
慢條斯理地解釋:“不是有句話,叫做雞蛋不能放在同一個籃子裏嗎?”
“容鈺肯幫忙自然也是好的。”
她輕哼一聲,眼底露出絲絲縷縷地冷意,“不過既然沈沛兒頭鐵,非要和我對着幹,我自然也不能讓她過的舒服。”
“那麼太子,就是她最大的痛點。”
在星際混了那麼多年,她這個戰神的名號可不是白來的。
敵人勢頭正猛時,講究的就是一擊必中。
只有見了血,對方纔會真正感到恐懼。
次日,花藝大展的名單公佈,在京城引起了不少關注。
沈沛兒的下人急急忙忙的帶着一份謄寫的名單回來。
沈沛兒在看到名單的那一瞬,氣的直接把紙撕爛了。
“你說什麼!”
“何春花他們幾個都被太子下令,不許參加這次的花藝大展?”
沈沛兒氣的胸口不停上下起伏。
丫鬟哆哆嗦嗦地跪在地上,回答:“是,確實是太子殿下親口說的,二小姐,那咱們現在怎麼辦啊?”
“怎麼辦?”
“砰!”
一聲巨響,沈沛兒竭斯底裏的尖叫一聲,把桌子上的全部東西都掃到了地上。
地上一片狼藉,襯地沈沛兒的表情更加猙獰。
“我廢了那麼大的心思,好不容易把沈渺渺的名聲搞臭!現在太子卻還幫着她?”
氣了一會兒,沈沛兒跌坐在椅子上,繼續問:“何春花他們幾個人呢?現在在哪兒?”
本來是想借此機會讓何春花這幾個人進入齊春院的,以後等她真正成爲太子妃,手裏也有可用的人。
沒想到,竟然被太子攪了局。
丫鬟身子一抖,頭埋的更低。
“她們……她們現在都說二小姐你卸磨殺驢,言而無信,說什麼要把你做的事情都宣揚出去……”
丫鬟說到一半沒有繼續說下去,因爲沈沛兒一腳踹在了她的身上,疼得她說不出話來。
“一羣廢物!”
“老孃給她們那麼多錢,現在倒還議論起我來了!”
沈沛兒氣的胸口起伏,步履匆匆的朝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