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瑾瑜眯了一覺,醒來,天已經黑了。

    肚子餓的厲害。

    張澤洗好澡出來,見到他醒了:“醒啦,感覺怎麼樣?”

    歐陽瑾瑜揉着肚子道:“有些餓了。”

    張澤笑道:“餓就好,洗個澡去,洗好澡,咱們出去喫東西,好久沒回來了,順便逛逛這白雲鎮。”

    半小時後。

    張澤和歐陽瑾瑜一邊喫着熱鬧的路邊攤小喫,一邊閒逛。

    “三年變化還挺大的。”

    張澤不禁感慨。

    歐陽瑾瑜問道:“張老弟,你家住哪啊?”

    張澤回道:“住在白雲鎮土家村,那是個山村,窮的叮噹響。”

    歐陽瑾瑜詫異問道:“不是說你家世代行醫嗎?”

    張澤笑道:“是世代行醫,不過都是土郎中,祖上傳下的藥方,早就因爲戰亂遺失了,好不容易給我補全了一張,結果還給我惹來麻煩,哎,這人啊,就算撿到金子,要沒本事自保,也是會遭受無妄之災的。”

    歐陽瑾瑜哦了一聲,瞧見有香燭店,便提議道:“既然要回鄉祭祖,少不了要燒些東西給老人家,那有個香燭店,咱們去看看唄。”

    “好。”

    張澤和歐陽瑾瑜過去。

    進店。

    “老闆,買些祭品。”

    沒人應答。

    “老闆!”

    歐陽瑾瑜喊道。

    店鋪後堂傳來哭嚎聲:“老婆,你別走成不,我求你了。”

    然後就見到一個大男人的,追着自己媳婦出來,直接撲在了地上,抱着自己媳婦的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就是不撒手。

    “老婆,我對你千依百順,你怎麼就看不到呢。”

    “石昊那混賬,有什麼好的,他在外面拈花惹草,根本就是玩玩你,你怎麼就不明白呢。”

    陶麗恨聲叫道:“我寧可被他玩弄,也好過跟你個窮逼,你看看,這是人家給我買的奢侈品包包,一個包包就2萬呢。“

    “你呢,守着個沒人光顧的香燭店,一年到頭還要跟你餓肚子,你鬆手,鬆手啊。”

    “我不。”

    陶麗懶得和丈夫方大宇囉嗦。

    直接拿東西砸他。

    張澤瞅着這一對,起先沒認出人來。

    主要是方大宇臉上都是眼淚鼻涕的,一時間真沒認出來。

    不過此刻仔細一瞧。

    “我說,你是不是方大宇啊?”

    方大宇死死抱着媳婦大腿,死都不撒手,擡頭看向張澤。

    沒認出他來,嚷嚷道:“今天不做生意,你去別家看看吧。”

    歐陽瑾瑜拉着張澤就要走:“走走,懶得管這家人的事情。”

    張澤不走,指着自己鼻子歡喜道:“方大宇,我啊,你連我都認不出來啦?”

    方大宇一愣,一時間沒認出來。

    陶麗瞅着張澤,隨即認出來:“你不是那個在國外坐牢的張澤嘛。”

    這不開口還好,一開口就傷人。

    張澤的臉色頓時很難看。

    “真是張澤大兄弟啊。”

    方大宇急忙放開媳婦,從地上爬起身來,激動的撲上來,一把要抱住張澤。

    張澤急忙推住他:“你別碰我,都是個鼻涕,少噁心人啦。”

    方大宇訕笑一聲,急忙拿袖子擦臉。

    陶麗冷笑一聲,立馬趁機要走。

    歐陽瑾瑜一瞧是認識的兄弟,立馬攔住去路:“弟妹,你先別急着走啊。”

    陶麗不客氣喝道:“誰是你弟妹?少亂攀親戚。”

    歐陽瑾瑜笑道:“我兄弟的兄弟,可不就是弟妹嘛。”

    “弟妹,有什麼事情不能好好說,非要離家出走呢?”

    陶麗喝道:“我受夠了,這窮混蛋,我是再也不要和他過了,你讓開。”

    歐陽瑾瑜不讓。

    方大宇急忙要撲上去哀求:“老婆,你別這樣。”

    張澤一把攔住:“讓她走,大丈夫何患無妻。”

    “這種水性楊花的爛婊子,咱不要了。”

    陶麗頓時大怒,叉着腰,指着張澤鼻子罵道:“王八羔子,你他媽的嘴巴給老孃放乾淨了,你罵誰是水性楊花的爛婊子。”

    張澤白了她一眼:“誰搭腔誰就是唄。”

    “好你個欺詐犯,你敢罵我,看我不打死你。”

    陶麗抄起手裏的包包就打。

    張澤不客氣了。

    直接一把搶過來,當着她的面,扯了個稀巴爛。

    “我2萬的包包啊,你賠我。”

    陶麗氣急的指責張澤。

    張澤回道:“賠,必須賠。”

    歐陽瑾瑜一愣,張澤這是唱哪出啊,怎麼突然間轉性,屈服了。

    張澤接着道:“不過是你賠我兄弟方大宇的。”

    “婚內出軌,這離婚官司,我們打定了,你準備淨身出戶,再賠償我兄弟的精神損失費,青春耽誤費吧。”

    “什麼?”

    陶麗頓時氣的七竅生煙。

    歐陽瑾瑜咋舌的很。

    第一次聽說這樣打官司,男方要求青春損失費的。

    這個張澤,夠可以啊。

    “王八蛋,我打不死你個欺詐犯,你敢告我,我先打死你。”

    陶麗氣的雙手撲來,要撓了張澤的俊臉。

    “我打!”

    啪!

    張澤一巴掌狠狠抽了上去。

    陶麗直接被抽的飛起,重重砸在地上。

    這一巴掌打的她頭昏眼花,眼冒金星,想要爬起來,掙扎兩下,沒能爬起身來。

    “媳婦!”

    方大宇擔心的撲上去,攙扶她起來。

    陶麗被攙扶起來,氣急的一巴掌狠狠掄上去。

    啪!

    方大宇臉上捱了一巴掌。

    歐陽瑾瑜瞅着都疼,更別說捱打的方大宇了。

    “方大宇,你給老孃我等着,這事沒完!”

    陶麗氣呼呼的衝出了門。

    張澤瞅着,臉色一黑,就要動手。

    歐陽瑾瑜攔住了,搖頭低聲勸說道:“清官難斷家務事,咱們摻和太多不好,喫虧的始終是你兄弟。”

    張澤看向捂着臉頰,委屈哭泣的方大宇,無奈一嘆。

    張澤問道:“到底怎麼回事啊,你媳婦好端端的怎麼就被石昊那王八羔子給勾走了?”

    方大宇苦澀的搖頭:“一言難盡啊,你不在村裏的三年內,發生了很多事啊。”

    張澤癟嘴:“一言難盡,那就慢慢和我說清楚了。”

    方大宇招呼坐下:“坐,我去洗把臉。”

    張澤和歐陽瑾瑜落座。

    方大宇洗了把臉,回來和張澤說了一些村裏這三年的情況。

    原來如今石昊的爹,石原是村長,有了權利,這傢伙以權謀私,如今是村裏富甲一方的存在。

    他兒子石昊,本來就不學無術,如今更是囂張,成了不可一世的紈絝。

    石昊四處調戲村裏女人,這不,勾搭上了陶麗。

    這陶麗本來就嫌棄方大宇沒出息,隨便花了點錢,就把陶麗哄騙的五迷三道,不想和方大宇過日子了。

    這不,就發生了剛剛鬧着出走的一幕。

    方大宇說到最後,心傷不已,眼淚鼻涕再度一大把流下來。

    “這個石昊,他媽的太不是東西了,可你說就這樣的人渣,居然還有人家女孩子願意和他定親,像我們這些老實人,就只有被甩的命,你說這世道是怎麼了,爲什麼這麼不公平啊?”

    張澤嘴角扯了扯。

    世道要公平,也就不會勸說世人做人要有良知,要公平了。

    因爲私心作祟啊。

    歐陽瑾瑜八卦的問道:“你說他定親了?”

    方大宇嗯了聲:“可不就是,劉木匠家的姑娘,張澤,你還記得吧,你以前還偷看過她洗澡呢。”

    歐陽瑾瑜八卦的看向張澤。

    “咳咳。”

    張澤咳嗽起來,回道:“少胡扯了,當時才七八歲,她在自家院子裏光屁股,不小心被人撞見了而已,你不也瞧見了嘛。”

    方大宇回道:“可人家劉悅敏惦記的人是你,又不是我。”

    “哈哈。”

    歐陽瑾瑜打趣道:“張老弟,瞧不出來啊,打小就是個情種啊,要不我看這樣得了,你回村去,把這劉悅敏給睡了,給該死的石昊頭上戴頂綠帽子,算是給你兄弟報仇雪恨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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