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清很快意會。
“不錯,其實今天之前我還以爲你們不認識呢。”
“難怪林少今天特意囑咐我要來一趟帝都醫院,原來就是專程來爲貴千金治療的。”
“藍總,你也完全可以相信林少,林少的醫術,我是可以擔保的,他做我師傅都沒有問題。”
所以說,有個跟班在身邊就是好,逼都不需要自己裝,別人都幫你抖得明明白白的。
藍山看着兩人,一時無語。
過了一會才終於憋出來了一句話。
“林少,此言當真?”
藍山也並不想相信,但是自己先前話已經放出去了,再加上胡清的擔保以及林塵的身份。
因此藍山還是沒有直接的拒絕,而是再次反問道。
“嗯。”
林塵也再次認真地點點頭。
藍山呆滯了,看了看林塵又看了看胡清。
兩人的臉上都沒有撒謊的痕跡。
一眼丁真。
“那…林少,我信你。”
藍山咬了咬牙,覺得自己在旁邊,出了什麼事情,總能夠制止吧。
一邊的胡清見狀,也是知道藍山的內心想法。
肯定是跟自己當時一樣!
覺得自己能夠阻止,但是沒有用。
只要林塵一出手,就已經愣在原地了,反應過來後,就已經沒有制止的機會了。
幾十根針直接紮了上去。
在不知道他的手法,不知道他的順序的情況下,擅自拔下來,那就是加快病人的死亡速度。
再沒有其他可能性了。
這也是當時胡清沒有制止的原因之一。
但即便如此,胡清還是給藍山打了一針預防針,畢竟他不是行內人,並不知道這些。
腦回路也跟自己不太一樣,因此也不能將自己的想法套在他身上。
“你就放心吧,林少之前一直只是隱而不發罷了。”
“在此之前林少已經基本治癒了一個得了先天性白血病的病人了。”
“先天性白血病你也知道的,百來年以來醫學界的難題之一。”
“一直以來的不治之症。”
而藍山此時滿眼都是林塵,自然也無法將胡清的話聽進去的,只是憂慮的點頭輕聲道。
“希望如此吧。”
而就在林塵這邊準備開始治療的時候,楚昭的病房中。
楚蕭兒重新走進了病房,臉上比起先前的死灰要多了一絲喜悅。
“蕭兒,你怎麼了?”
祝琪也看出來了楚蕭兒的不同,問道。
楚蕭兒握住了祝琪的手,喜悅的回答:
“媽,爸有救了!”
“我同學說了他馬上就安排人過來了,他的家庭在帝都很有能量的。”
楚蕭兒也不打算跟自己媽媽說林塵的真實身份,因爲太嚇人了。
說了大概率也是不相信的,甚至還要擔心自己是不是被別人給騙了。
可第一時間,祝琪的反應卻不是開心,而是滿臉憂慮的握住了楚蕭兒的手。
顧了顧左右終究還是沒將自己所擔心的事情說出來。
只是一切都表現在了自己的眼神裏面。
楚蕭兒微笑着搖搖頭,
“媽,你放心吧。”
“我不會做傻事的。”
我倒是想啊……
母女倆的對話也被先前的黃牙齒老頭聽見了。
因此楚蕭兒剛剛說完,沒等祝琪回覆,老頭就插嘴說道:
“呵,我還以爲你家閨女是什麼純白慾女呢。”
“原來就是想把自己買一個好價格啊。”
“我看看老頭子我差在哪裏了。”
聞言,楚蕭兒臉上也出現了些許的慍色,扭頭喝道:
“請你自重!”
老頭被楚蕭兒這麼一喊,也感覺自己失了面子,冷哼一聲。
“我懶得跟你們兩個要被趕出去的人吵架。”
說着,老頭按了自己身邊的按鈕。
過了不久,就來了一個護士,看到先是在門口躊躇了一會,才走進去。
看着那個黃牙老頭,眼裏滿是嫌惡。
這個老頭在醫院的基層護士層已經屬於臭名昭著了。
每一個服務他的護士都會被他調戲一番。
但要趕走他還不行,據說他家是拆遷戶,就是有錢住在這裏。
沒有辦法,基層護士也只能受下這口氣了。
“請問你有什麼事情麼?”
距離離得挺遠的,護士便張嘴問道。
雖然對老頭早有耳聞,但護士也是第一次跟他打交道,沒想到自己運氣居然也會那麼差。
老頭低着頭,只看見遠遠地站着一個白衣服的護士,遠遠地對自己發問,有點生氣。
擡起頭來就想發火,可當看見護士的臉後就頓時氣消了。
護士確實是有幾分姿色的,配合她的衣服,這個老頭的氣瞬間轉移到了另一個地方充血。
老頭揚了揚自己已經沒有幾根頭髮的頭,色眯眯的問道,邊問,還邊赤裸裸的上下掃視着。
“喲,還是個新人啊。”
“離爺爺我那麼遠幹什麼?走過來點,爺爺給你測試一下你的專業性過不過關。”
感受着老頭火辣辣的眼神,護士咬了咬下牙槽,在心裏不斷地告訴自己不能夠發火,咬牙問道:
“這位先生,如果您沒有什麼事情的話,那我就先離開了。”
“還有其他病房的客人需要我呢。”
說完,護士就想轉身離開,可卻又被老頭叫住了。
老頭撇了撇嘴,暫時也打消了對這個護士的想法,當務之急是報了那個小丫頭片子的一箭之仇。
哼,她還不是第一次懟我了。
這次也讓她們嚐嚐被掃地出門的下場。
至於楚蕭兒所說的那位家庭背景有力量的同學,那早已經被老頭拋到九霄雲外了。
身在帝都,誰不認識幾個當官的朋友?
比比就比比,誰怕誰啊。
“這位先生,麻煩您有事就直說,我們帝都醫院的護士都是很忙的。”
“雖然您是我們的客人,但我們也無法在您身上投入太多時間。”
護士一字一句的說道,不愧是首都的護士,字字句句裏都是暗喻,就是素質有待降低。
“諾,不就你旁邊那一牀。”
“她們已經拖欠了兩個星期的牀位費了,剛剛醫生已經交代了要讓他們搬出去。”
“這下可好了,她們準備賴在這裏不走了。”
聞言,護士回過頭,看向了自己身後的楚蕭兒和祝琪,皺了皺眉頭。
她自然也是知道這母女倆了,也很同情她們。
但沒有辦法,自己也就只是一個小小的護士罷了。
抿了抿嘴脣,抵抗着自己良心的不安,護士對着楚蕭兒說道:
“這位女士,你們可能今天就得離開了。”
“如果你們今天就能夠交上你們拖欠的尾款的話。”
“我建議你們還是去湊一湊錢,因爲……”
“這位先生最好還是呆在醫院裏面最好,在其他地方,可能無法保證他的生命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