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當這豔福是那麼好享的？你去享一個試試看，看你能活幾天。”
段茗一跳。
“真……真的嘛？那李瓊，是真的撞鬼了？”
要不是他自己之前經歷過匪夷所思的事兒，他肯定會以爲是胡謅八扯。
這種事擱誰誰能信呢？
蘇小小斂眸道。
是不是真的，還要親眼見到才知道，不過若所言非虛，十有八九是遭遇豔鬼了。
豔，豔鬼？
他倒是聽過一些說書的和話本子。
上面也有數些什麼山精鬼怪，曾經遇到俊俏書生公子報恩，以身相許啥啥的。
蘇小小翻了個白眼。
“說書聽多了，還是畫本看多了。”
真是想太多。
段茗被蘇小小說的臉紅，哎呀一聲，跺着腳道：“師父，你還是先跟我去看看再說吧。”
他爹讓他來請人，還囑咐他恭敬謙遜些，昨晚上他就跟他爹說了拜蘇小小爲師父的事。
這還是他長這麼大，他爹頭一次沒拿鞋底子抽他，說他不務正業。
還誇他做的好。
段茗簡直要飄飄欲仙了。
蘇小小索性跟段茗走了這一趟。
李瓊雖然是新科狀元，但畢竟是寒門出身，沒身份，沒背景的，唯一的背景就是他岳丈家，靠着未來岳丈得以留在京城任職，留任翰林院編修。
如今的李府，還是朝廷賞賜的。
蘇小小到李府的時候，段齊賢和段茗的姑父，還有他姑父弟弟一家都在，包括段茗的那位表妹。
李瓊本人也正在院子裏招呼客人。
見到段茗和蘇小小，先是一愣，隨後客客氣氣的請了二位進門。
看上去修養還不錯。
“茗兒，小大師。”
這裏頭就只有段齊賢知道蘇小小的本事，客氣地招呼着。
蘇小小點頭示意，隨後看上李瓊，上下打量。
“你就是新科狀元？”
段茗的姑父以及他弟弟一家面面相覷，不明所以，段齊賢道：“這就是我讓茗兒請來的大師！蘇姑娘，蘇小大師。”
段齊賢介紹完又轉頭對蘇小小說道。
“沒錯，小大師，他就是李瓊，茗兒都跟你說了什麼情況吧？小大師先給看看怎麼回事？”
蘇小小點頭道。
“陰氣這麼重，是鬼纏身沒錯了，且聽情況而言，應該是豔鬼纏身。”
豔鬼？
在場衆人除了段茗都是一愣。
這倆字兒從一個小姑娘嘴裏說出來，怎麼看都有些詭異。
段茗立馬附和道。
“沒錯，沒錯，剛剛師父就跟我說，李公子十有八九是豔鬼纏身，要不是李公子定力十足，三番五次拒絕，指不定早就沒命了。”
“舅兄，這……真有此事？”
鄧明的姑父看向段啓賢，他與段啓賢相交多年，更何況兩人還是姻親，自知段啓賢不會哄騙他，只是他，聽聞此事難免有些不可置信罷了。
李瓊本人也是羞憤難當。
任誰平白無故攤上這麼個事兒，也會面上無光。
正當蘇小小想問他什麼的時候，李瓊眸光一撇看了眼門外，身體驀地一僵。
蘇小小扭頭向外撇了一眼，只看到一道紅影一閃而過。
“纏着你的東西，就是她？”
李瓊渾身一僵，嘴脣顫抖道：“你……也看得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