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有，只是我嗅覺比較靈敏，隨便問問的，別在意就好。”
誰人都有祕密，也有不爲人知的隱私，平心而論，她與顧寧之之間的交往，是朋友之誼，至於其他的，又何必糾結。
她看得出，顧寧之並非大奸大惡之人，所以對於有些事情，她可以理解，比如……殺人。
“聽說這幾天顧叔叔幹了件大事，是不是會比較忙？我來的不是時候？”
顧寧之哂笑。
“都是些小事，不會耽擱離洲之行，邢盛已經提前打點好，過兩日就出發。”
顧寧之又問：“蘇大人那裏，你可說通了？”
蘇小小故意大驚小怪道：“這種事情，怎麼能說！要說了，我爹肯定不同意呀。”
顧寧之凝眸看她，蘇小小嘿嘿一笑。
“放心啦，山人自有妙計！我自有辦法，不會耽擱咱們的行程。”
咱們這兩個字，顧寧之聽着舒坦。
面部越發柔和。
情不自禁地揉了揉蘇小小的腦袋。
“那好吧，你有分寸就好。”
“顧叔叔喫過午飯沒有？”顧寧之搖頭，蘇小小接着道：“不如去聚賢樓喫，我請客？”
顧寧之哈哈大笑：“小財迷肯掏腰包，機會難得，本督自然不能錯過。”
蘇小小鼓着臉瞪眼：“我有那麼小氣？”
顧寧之莞爾。
……
到了聚賢樓，訂好包間兒，等着酒菜上齊，蘇小小替顧寧之斟了杯酒，也替自己倒了一杯。
“顧叔叔辛苦，我敬你一杯？”
顧寧之勾脣，擋掉她的酒。
“小孩子不宜飲酒，去，上一壺西湖龍井。”
好不容易有這個機會，竟然還不讓。
“再過幾個月我就十二歲了，不算小了吧？顧叔叔就縱容我這一回可好？我就嚐嚐味道，保證不多喝。”
蘇小小撒嬌，顧寧之恍惚。
從認識小丫頭開始，她就顯得格外成熟，一星半點都不像個孩子，還是頭一回見她在他面前像個孩子似的撒嬌，跟撓癢癢似的，撓進他心裏去了。
“就一杯，只此一次，下不爲例。”
蘇小小咧嘴。
“那顧叔叔，咱們乾了這杯！”
蘇小小執起酒杯，那叫一個豪氣，估摸着都忘了她現在的人設，女漢子形象一覽無遺。
顧寧之抿脣。
一股子痞氣，都是從哪學來的，
“丫頭，日後在外人面前，莫要如此。”
在他面前也就算了，用不着守什麼禮節規矩，可別人不一樣。
蘇小小撇嘴。
“顧叔叔覺得我粗魯不堪？”
顧寧之擰眉：“胡說，什麼粗魯，頂多算得上直爽。”
噗嗤。
蘇小小呲牙一笑。
叔兒一本正經胡說八道的模樣，反差萌啊有沒有。
顧寧之慾言又止，蘇小小晃了晃小手道：“我知道顧叔叔的意思，放心啦！我也就是在你面前放肆了些，當着別人的面可不會啦。”
顧寧之沒來由的心情愉悅。
“嗯，在我面前，無需裝模作樣，現在這樣，挺好。”
天真不做作，怎麼看怎麼討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