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的心驚肉跳,果然不出所料,那羣人不是好惹的,官差都敢扔。

    接下來,上樓的官差全部被踹下樓,領頭的那位坐不住了,厲喝一聲。

    “好大的膽子,敢毆打官差!來人啊,把二樓給我圍起來,所有人統統帶回衙門審訊!”

    話落,數名官差抽刀蜂擁而上,將二樓堵死。

    落月陰沉着臉踏出房門,睨着樓下衆人。

    “不知死活,可知我們是什麼人?”

    領頭官差冷笑。

    “管你們什麼人,在杏河鎮這一畝三分地兒上,是龍得盤着,是虎也得給我臥着。”

    又一批官差被扔下樓,落月亮出錦衣衛令牌,領頭的官差仔細看了一眼,漆黑的令牌上閃金的骷髏頭嚇得他差點一個踉蹌。

    錦,錦衣衛?

    領頭的人立馬跪趴在地,磕頭求饒。

    “小的眼拙,不知上峯駕到,多有得罪,還請上峯恕罪!”

    慫的一點都不拖泥帶水。

    笑話,那可是錦衣衛啊!堪稱京城一霸,隨便出來個人都能壓死杏河鎮的縣令,更別說他一個小小官差。

    領頭的都磕頭求饒了,其他人更是懵逼,當真是錦衣衛?傳聞中的錦衣衛?

    “爲何搜查客棧,說。”

    落月冷着臉問。

    領頭的官差唯唯諾諾道:“是,是這麼回事……這幾日杏河鎮接連丟失孩童,今天下午張員外家的小兒子也丟了,縣令大人下令挨家挨戶搜尋。”

    原來如此,落月回過頭看了眼身後屋內的顧寧之。

    沒等落月詢問該怎麼辦,隔壁蘇小小的房門被推開。

    “丟失的孩子就在這間客棧,下面的酒窖有間密室。”

    就在官差闖進來嚷嚷要搜查的時候,蘇小小就起了一卦,算出前因後果。

    衆人一愣,什麼情況?

    領頭的官差都是暈頭轉向,縮在牆角的客棧掌櫃忽然道。

    “不可能!我們客棧一向都是循規蹈矩,怎麼會做那起子拐帶孩童的事兒,官差大人,真是冤枉啊!”

    “冤不冤枉,查過就知道了。”

    落月聽到顧寧之這麼說,立刻看向領頭的官差:“都聽到了?查。”

    官差哪敢怠慢,不顧客棧掌櫃阻攔,強行搜查酒窖。

    敲敲打打一番,果然發現一間密室,裏面正橫七八豎躺着五六個孩子,手腳被捆,嘴裏塞了麻布。

    有兩個還渾身帶傷,有官差認出其中之一正是張員外家的小少爺。

    風傾攜官差把幾個孩子都帶出來,客棧掌櫃當即就傻了。

    這……

    這咋可能啊!

    “人證物證俱在,掌櫃還想狡辯?來人,把緣來客棧的掌櫃和店小二全部帶回衙門審問。”

    掌櫃的差點跪了,口口聲聲喊着冤枉。

    官差可不管那一套,證據確鑿,他就是說破大天,也不會有人信。

    領頭那人一聲令下,把人帶走,客棧掌櫃直接昏死過去。

    就在他吩咐把人拖走的同時,蘇小小又開口了。

    “不是掌櫃做的,此事與他無關,他不知情。”

    官差面面相覷。

    明明人就是在客棧找到的,怎麼可能與掌櫃的無關?

    蘇小小胖乎乎的小手指了指那個叫小四的店小二:“是他。”

    衆人聞言看去,枯瘦如柴的店小二,渾身哆嗦着大喊冤枉。

    “不,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呀!求大人明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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