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差不明所以,想問又不敢問。
上峯是如何斷定此事與掌櫃無關?單憑那個孩子的一句話?
不死心地看了眼蘇小小。
“這位小公子是如何得知,掌櫃的就是清白的?”
蘇小小斬釘截鐵道:“我算的。”
官差:……
莫不是他耳朵出了毛病,他剛說什麼?
他們以爲蘇小小是兒戲,全憑個人喜好辦事,只有在場的錦衣衛衆人心知,蘇小小敢這麼說,絕對是有十足把握。
顧寧之微微皺眉,面色不虞,落月見此,立刻冷聲道:“愣着作甚,還不快照做。”
領頭官差心悸,哪還顧得上別的,自然是他們說什麼他都照做。
點頭作揖道:“是,是,下官這就帶人回去嚴加審問。”
一羣官差,來時風風火火大張旗鼓,走的時候小心翼翼,屁都不敢多放一個。
逃過一劫的客棧掌櫃撿了條命還尚不自知,昏睡在地上,人事不省,錦衣衛的人誰也沒管,任由他在一樓大廳躺了一炷香。
等人醒了第一時間是惶恐,之後還以爲是做了個夢。
隨後看到四分五裂的樓梯和二樓上的欄杆,才反應過來,不是在做夢。
只是客棧酒窖怎麼會多出一間密室,那些丟失的孩子又是怎麼會在那裏的,掌櫃的一臉懵逼。
到底是咋回事啊?
又不敢上樓,只能自己死死糾結,摸不着頭緒。
好險逃過一劫,掌櫃的慶幸不已。
只是這件事,有必要通知東家一聲。
“快,連夜把信送出去。”
掌櫃的提心吊膽暫且不說。
樓上的蘇小小眨着眼睛看着賴在她房裏的顧寧之。
“叔,不早了,你不睡嘛?”
她都困了。
顧寧之抿脣。
“你困了就去睡,不用管我。”
蘇小小回過味兒來,咋個意思?叔這是想替她守夜?
“叔是想跟我一起睡嗎?”
“鎮上不安全。”
所以他得時刻不離的守着她才安心。
蘇小小:……
蘇小小爬上牀,老老實實睡覺,顧寧之一動不動,宛若尊神像。
一夜無夢
蘇小小自打記事起,就沒有睡過一個安穩覺,夢裏不是捉鬼就是除妖,她都已經習以爲常了。
可昨天晚上她居然一覺到天亮,還是有史以來頭一回。
瞥了眼昨晚顧寧之所在的位置,已經沒人了,難道是因爲他?
“呵……”
蘇小小嘴角勾笑。
是不是,再試一次不就知道了。
……
原本蘇小小打定主意央求顧寧之在杏河鎮多留一日,因爲只有在這裏,他纔可能夜裏守着她吧?
出了杏河鎮,估摸着可能性不大。
沒想到她正躊躇着用什麼法子好呢,杏河鎮縣令主動送上門來,意欲討好巴結上峯。
“下官杏河鎮縣令史城辛見過上峯,不知上峯大人高姓大名,此番到杏河鎮,是路過還是視察,或是有何吩咐,請上峯示下,下官定效犬馬之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