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何事?”

    安長崎完全懵逼狀態。

    “發生何事?安長崎,你還有臉問?方纔不是當着朕和諸位大臣的面,一五一十說的明明白白嗎?事到如今,還要弄虛作假,當朕糊塗嗎?”

    安長崎渾身一凜,恭恭敬敬跪好:“臣不敢!皇上恕罪!”

    恕罪?皇帝氣笑了。

    就他方纔所言,已是萬死難贖,有何臉面求他恕罪?

    “安長崎,你好大的膽子!”

    安長崎一個激靈,重新埋頭跪好:“皇上息怒。”

    “你讓朕如何息怒?方纔你可是當着文武百官的面,親口承認,爲了外室,殺害嫡妻,勾結黎陽王,夥同邪魔外道,你還有何話可說?”

    安長崎第一反應就是,不可能!

    這種掉腦袋的事,他怎麼可能會說?

    “皇上,臣沒有,臣冤枉,臣……臣一時糊塗,臣是口誤,口誤啊皇上!”

    “夠了。”

    皇帝餘怒未消,壓着火道:“來人,御史中丞安長崎,即日起,押入大理寺,革職查辦。”

    一聲令下,立馬有侍衛上殿,將安長崎拖走,任由安長崎叫嚷喊冤,聲音漸落,黎陽王滿臉陰鬱,拱手道。

    “皇上倘若聽信顧寧之片面之詞,認定臣有罪,臣無話可說,但臣還是想說,臣沒有做過那些事,臣冤枉。”

    “怎麼?黎陽王也想試一試真話符?”

    蘇庚申皮笑肉不笑懟了他一句,黎陽王惱羞成怒,甩袖撇過頭,哼了一聲:“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孰是孰非,朕心中有數,黎陽王,現在人證物證俱在,相較於片面之詞,朕只相信眼見爲實,黎陽王勾結邪魔外道,陷害重臣之女,證據確鑿,摘除世襲爵位,流放北漠,永不入京。”

    黎陽王踉蹌幾下,紅着眼道:“好,好,臣……謝主隆恩!”

    只要他不死,終有一日,可捲土重來,都是他們逼他的。

    ……

    黎陽王被判流放,蘇小小無罪釋放,此事就此告一段落,顧寧之可謂是兵不血刃就拔除了黎陽王這根根深蒂固的大樹。

    事後皇帝在御書房私下召見顧寧之。

    “寧之啊,此番黎陽王落馬,你功不可沒。”

    顧寧之面色不變,榮寵不驚。

    “臣只是恪守本分,盡職盡責。”

    皇帝甚是滿意,暗自點頭,不過……

    “只是黎陽王根系龐大,在徹底清除黨羽之前,還是不可掉以輕心,這也是朕沒有判他死罪的原因。”

    他是怕黎陽王狗急跳牆,造成動盪。

    只要黎陽王不死,以他的隱忍,必不會多做掙扎,而是以圖後路,如此一來,也給了他們更多的時機,肅清黎陽王暗地裏的黨羽。

    還有一點。

    “寧之,你覺得,黎陽王身後的妖邪,該如何處置?”

    自從見過蘇小小的手段後,不僅顧寧之,連皇帝都一時興起,專程翻閱了那些奇談誌異,對此深感好奇。

    只是那些玄而又玄的東西,畢竟不是他所能掌控的。

    皇帝對此也有忌憚。

    顧寧之深知,伴君如伴虎,一個不小心,恐會給小丫頭帶來災禍。

    “皇上,蘇四姑娘曾說過,玄門正派以匡扶正義,拯救蒼生爲己任,修煉邪術之人,正道中人人人得而誅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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