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寧之道。
“臣聽聞，蘇四姑娘的養父，是一個村子的半仙，或許是有些隱士高人的特別喜好，但此人已經過世多年。”
已經過世了？那倒是可惜了。
皇帝暗暗思忖，可惜大月朝沒有女子爲官的先例。
“寧之啊，朕聽聞，蘇家那丫頭，很是仰慕於你？”
皇帝的意思很明顯，若能拉攏，聯姻倒不失一個好辦法。
顧寧之皺眉。
“皇上，那丫頭還未及笄。”
皇帝哈哈一笑：“那有什麼，現在沒及笄，過個三年五載不就好了，好姑娘難能可貴，提早定下也未嘗不可，寧之啊，朕也是爲你考慮，你年紀也不小了，你姑母不止一次在朕耳畔唸叨，操心你的終身大事。”
顧寧之沉默不語，一副雷打不動的樣子，皇帝也對他無法。
這孩子，什麼都好，就是脾氣寧得很，也不知隨了誰。
“罷了，你自己好生考慮，下去吧。”
“臣告退。”
皇帝：……
顧寧之走後，皇帝惱火：“這臭脾氣……倔成這樣！也不知像了誰！”
一旁隨侍的御前太監遞過來一杯茶，輕笑道：“陛下息怒，顧督主這性子，奴才看倒是有幾分像聖上年輕的時候，耿直得很。”
皇帝氣得笑了。
“他那是耿直？朕看是油鹽不進，一棍子打不出一個響屁來！算了，不提這糟心的玩意兒，回頭讓皇后唸叨他去。”
回頭他在皇后面前吹吹風，讓皇后召見他去永寧宮喝茶，看他還端不端得住那張，萬事不變，處事不驚的臉。
御前太監但笑不語。
……
顧寧之回去後，錦衣衛報告，蘇大人已經拿了聖旨，把蘇小小接回府了，沒見到人，顧寧之臉色晦暗不明。
這幾日他似乎已經習慣了下朝後見到蘇小小明豔動人的臉，熱絡地跟他說：“叔，回來啦，可想死我了。”
乍然冷冰冰的，顧寧之心裏感覺缺了點什麼東西，空落落的。
與此同時，蘇府正熱熱鬧鬧，蘇母牽着蘇小小跨火盆：“小小，邁過去，去去黴氣。”
蘇老爹眉開眼笑，吩咐今天晚上多弄點好的，慰勞慰勞他家閨女。
“閨女，這幾日委屈你了，我就說，讓你離顧寧之遠着點兒，省的被他連累，以後可記得了？”
蘇小小：……
她爹是邁不過這個坎兒了！
“這事兒都怪黎陽王，要不是督主，小小就進了大理寺了，四妹能這麼快洗清嫌疑，也虧了督主呢。”
蘇錦玉替顧寧之說好話，惹得蘇老爹不快，瞪他一眼道：“你少說那些沒用的，要不是他，我閨女也用不着遭這份罪！”
臭小子再胳膊肘往外拐，信不信他脫靴子抽他！
“好了，好了，不管怎麼說，小小沒事就好。”
蘇母說道。
二姑娘蘇婉蓉也難得說句話。
“母親說的對，重要的是小小無礙就好，總歸虛驚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