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知道蘇小小酒量不好,酒品還差,顧寧之便專門存了些度數低的清酒和果酒,少飲些亦不醉人。
只是今晚除夕,蘇小小不肯喝果酒,索性熱了些清酒暖胃。
“叔,這第一杯酒,我敬你!”
顧寧之舉杯,與她碰了一杯,一飲而盡。
蘇小小也學着他的樣子,一口乾了,這酒度數雖低,喝下去不辣嗓子,到底也是酒,顧寧之讓她少喝,小心醉了,蘇小小還不樂意,說什麼她竇都是大人了,這點兒小酒,不在話下!
顧寧之笑笑,到底縱容了她一回。
蘇小小笑嘻嘻舉杯。
“這第二杯酒,祝……唔……就祝我們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乾了這杯!”
顧寧之:……
這是什麼虎狼之詞,莫不是纔開始,就醉了。
難得顧寧之沒糾正她,笑着喝下第二杯。
第三杯剛滿上,顧寧之攔下蘇小小舉杯的手:“先喫點東西。”
蘇小小嘿嘿一笑。
“必須,必須的,叔親手做的菜,我可是有幸第一個喫飯的人?”
顧寧之輕笑。
“嗯。”
本是句玩笑話,沒想到還真是,蘇小小更樂了,大口喫菜,豎起大拇指。
“好喫,叔真厲害,上得朝堂,入得廚房,打得過土匪,鬥得過流氓,簡直就是居家旅行必備,你說說,我叔咋就這麼能耐呢!你是天,是地,是光,是那天邊的一束閃電,是無數閨閣少女的夢中情男,啊!我太愛你了叔!今生今世,我賴定你了!非君不嫁!你得對我負責。”
顧寧之一陣無語,小丫頭什麼都好,就是一喝酒嘴上就沒個把門兒的,什麼都敢往外說。
偏他還記不住“教訓”,每次都縱着她,委實怨不得旁人。
酒過五巡,一壺酒喝了個乾淨,蘇小小還想再喝,顧寧之不允許。
“可以了,待會兒還要送你回去,喝太多不好,明早還需早起,過兩日我會親自登門拜訪。”
不相信他親自上門送年禮,蘇大老爺還會好意思將他拒之門外。
蘇小小嘿嘿一笑。
“那可沒準兒,沒準兒我爹真的會把你關大門外,不讓你進來哦,我爹說,你就是想拱他家白菜的豬,叼走他親閨女的大野狼。”
顧寧之絲毫不懷疑,這是蘇庚申的原話。
無論他怎麼解釋,他只把小丫頭當晚輩照拂,蘇大人都只會冷笑着看他,然後翻白眼,一副信你纔怪的表情,令他着實無語。
他索性不做解釋,清者自清。
“傻丫頭,這話切不可在外面胡亂說,影響清譽。”
蘇小小噘嘴。
“咋?叔覺得,我影響你清譽了?”
顧寧之搖頭失笑。
“是影響你的清譽。”
他一個大男人,怕什麼影響不影響的,更何況他還有何清譽可言?放眼滿京城,誰家千金貴女,也不會想要嫁給他,避他如洪水猛獸還差不多。
不過倒也好,耳根子清淨。
“那正好!”
蘇小小呲牙。
“真要這樣,以後我若嫁不出去,叔就對我負責,我等你娶我哦!”
“就這麼說定了,可不許反悔!”
無賴得不由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