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小想要嚎啕大哭，說不出的憋屈心酸。
顧家主，他憑什麼！就因爲他喜歡她？得不到迴應，便要讓她一輩子愧疚不安，用這種方式讓她記住，不僅輕率，還可惡！
“叔，叔……”
顧寧之眉頭微擰，將哭成淚人的小丫頭帶進懷裏，恨不得揉碎了，揉進心坎裏。
“我在。”
“叔……”
“嗯，我在，丫頭。”
蘇小小一遍遍叫着，顧寧之不厭其煩地回答，拍着她的背輕哄。
他明白，也理解小丫頭的心情，倘若顧家主是被他吞噬的，估計小丫頭也不會難過成這樣，偏偏那個混蛋，寧願自己放棄生命，以期被小丫頭永遠記住。
這一局是他輸，他認，同樣，他也可以理解，換做是他，估計也會這樣做。
顧家主的性子同他大致一樣，寧爲玉碎不爲瓦全，倘若明知小丫頭不會選擇他，他也會做出同樣極端的選擇。
“乖，睡一覺，醒來以後好好的，嗯？無論發生什麼，我都會陪在你身邊，丫頭，不要放棄我，可好？”
蘇小小吸了吸鼻子，甕聲甕氣地嗯了一聲，顧寧之起身，將脆弱的小姑娘打橫抱起，送回房安撫了一會兒，蘇小小逐漸睡了過去。
……
然而，沒有多少時間給她難過，第二天下午，蘇家的探子打探到消息回來稟報，瀧水街古玩市場那個攤販出現了，而且還是去了黑市。
蘇小小收拾起心情，打算再入一次黑市。
這一次，蘇小小，蘇秀玉，以及顧寧帶着幾個錦衣衛之在明，白朮他們幾個暗中跟在蘇小小身邊，久違地進了玉佩之中。
“愛進不進，我可警告你，這裏的黑市魚龍混雜，上一次我就遇到了玄門中人，且實力不在我之下，你要不進玉佩，就留下看家。”
李現瞪眼，看家？他寧願憋在玉佩裏。
“還是算了，爺可以將就。”
……
一行人出發。
黑市。
一回生，二回熟，蘇小小和蘇秀玉駕輕就熟地進入黑市，這一回幾人的目標是和古董商販接頭的那個人，也就是他的上家。
等到蘇小小她們不動聲色地站在那人眼前，那人擡眸，察覺到熟悉的氣息，眨眼間認出蘇小小，正是上次追過他的那個。
二話不說起身就跑。
上一次被他逃了，這回可是有備而來，哪那麼容易讓他逃掉。
“有話好說，幾位，不知我哪裏得罪了幾位？一來就這麼粗暴，不太合適吧。”
抓住他的是錦衣衛木子成，拎着此人的後衣領冷笑一聲。
“不心虛，那你跑什麼？”
那人猶豫片刻道：“我這不是被嚇的麼……幾位一來就想着逮我，我能不害怕麼！幾位爺，我可沒什麼地方得罪過各位吧？”
顧寧之一個眼神過去，木子成會意，一拳下去，那人喫痛一聲，弓着腰呻吟，卻趁機靈活地脫了外袍想溜，被蘇小小一腳踹趴下。
“哎呦！”